“这位,可是贺家的三娘子?”
顾清珂留意到贺老爷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女子,刚刚在初见自己时,她突然却步,且神色有些异样,
看样子应该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禁皱眉,
“正是小女!”
贺老爷子回头望了一眼,
见贺珍还杵在那儿,赶紧招她上前,
“还站在那干什么,赶紧过来呀!”
贺珍这才回神儿,踩着碎步上前,只是仍旧不敢抬头看向顾清珂,
贺老爷回身赔笑,
“让崔家主见笑了,我家小女原是见过世面,平时也打理着贺家的瓷铺生意,迎来送往。”
“只是今日淮阳王和镇南侯驾临别院,许是吓到了她,所以才这般拘谨失礼。”
顾清珂点了点头,
“无碍,今日还要多谢贺家捧场。”
“崔九在此谢过。”
顾清珂故意看着贺珍,在崔九两字上着重道,
而贺珍也是听出了其中深意,微微欠身,不敢抬眉。
经过这番打量,
顾清珂也是想起了一些事,
数个月前,
他应约去真州剿匪,曾于一绑匪手中救下一女子,
当时他只急着去寻找柳眠棠,并未将其放在心上,只交给手下送回家便没再过问,
现在想来,那女子便是眼前的贺珍,
也难怪他认出了自己。
笑着送走贺家一行人后,
顾清珂和柳眠棠将李妈妈和檀儿留下,并叮嘱了一番善后的事宜,
等两人回到宅子时,已经临近亥时,
“夫君,我当这王侯勋贵是什么了不得的人呢,没想到他们也与寻常人无异。”
“贯是会踩低捧高,那淮阳王故意在席上贬低夫君,还当眠棠看不出来。”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榻上,进行着夫妻夜话,
“为夫还要多谢夫人,当众维护夫君的颜面。”顾清珂笑着道,
“哼哼,那是,我家的夫君谁也不能欺负,便是淮阳王也不行。”
柳眠棠依偎在顾清珂的怀中,傲娇着道,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更加的黏糊,柳眠棠仿佛也没了失忆的隔阂,
充分融入到崔九娘子这个身份里,
而顾清珂更是如此,
“不过,今日还得多谢淮阳王和镇南侯,有他们背书,我们玉烧瓷坊,定会生意红火。”
“等到瓷坊的生意稳定下来,咱们就聘请个好掌柜,夫君也不用四处奔波。”
顾清珂笑着点了点头,就这般静静的听着,
而柳眠棠则闭着眼睛,细细温语,
“我们呢,就乘船四处游玩,天高海阔,东进西行,南下北上,心意,全凭我们而定。”
“等到那时,说不定有了一儿一女,我们就带着他们一起,看遍四时花开……”
说着说着,柳眠棠的声音便渐渐弱了下去,
直到许久未曾听到她的声音,
顾清珂这才低眉看去,
只见柳眠棠不知何时,已窝在他怀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眉眼与嘴角,还隐带着些许的笑意,
“罢了,今日事多,到是让夫人受累了。”
说罢,
顾清珂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发丝,然后伸手环在腰际,熄灯就眠。
……
七日后,
柳眠棠雇下的新窑终于烧制出了第一批成品瓷器,
“夫君,成了!”
镇外的窑厂,
柳眠棠欢欢喜喜的捧着一支纯粉新瓷跑到顾清珂的跟前,像献宝一样的拿给他瞧,
此前为了给开业做准备,她便时常拉着顾清珂来这里研究新瓷,
而当顾清珂听闻京城那边已经有了技艺成熟的白瓷后,便有了想法,
他从系统空间中兑换出了粉瓷、祭蓝、梅子青等单色釉的成品,
再拿给从贺家挖过来的老师傅,他从一旁提供建议,几经反复,
最终成功让玉烧瓷坊烧制出了区别于青釉之外的红釉瓶和蓝釉瓶,
而柳眠棠手中这个,
则是一支极为稀有的粉红釉瓶,
其色粉润柔和,清丽淡雅,比其青瓷更加的让人眼前一亮,
顾清珂坐在小棚子下,端详着手中的粉红釉瓶,
不得不说,这些时日在窑厂这边见惯了太多的青瓷,陡一见到粉色,确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柳眠棠蹲在他面前,双手捧着面颊,
“夫君不愧是制瓷世家出身,眠棠从来没想过,这等世间奇物竟然会在我这小小的玉烧瓷坊中诞生。”
红粉蓝釉的出现,要说最为高兴的,便是柳眠棠这个瓷坊主人了,
“新瓷已经烧出了一批,接下来瓷铺也该开业了。”顾清珂笑着道,
“夫君说的是,有夫君的新瓷在,哪怕没有淮阳王和镇南侯背书,我们玉烧瓷坊也一定能名动真州!”
“什么真州,眼光放长远些,是名动大祁!”顾清珂看了她一眼。
柳眠棠挺了挺胸膛,
“是眠棠小家子气了,夫君说得对,我们的目标,是大祁九州!”她举起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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