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呆呆地看着手里的断刀,过了一会后,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白石,眼神中带着期待和紧张。
“前辈,成功了吗?”
“当然!”
白石微笑地看着卡卡西,指导地说道:“集中你的精神,想象着自己进入忍刀之中。”
卡卡西双手紧握着刀柄,深吸一口气后,像以前冥想一样,集中精神,紧紧凝视着忍刀。
意识一阵恍惚,卡卡西感觉自己掉入了黑暗的深渊之中。
当卡卡西的意识再次回复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虚无之地,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唯有前方有着一团绽放光明的篝火。
“卡卡西,你这么早就来了吗?”卡卡西的父亲,旗木朔茂坐着篝火旁边,看着突然出现,尚未成年的儿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父亲!”卡卡西身子微微颤抖,双眼变得通红,激动地叫道。
话音尚未落地,卡卡西已经冲到了旗木朔茂的身旁,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旗木朔茂站了起来,看着卡卡西,脸上浮现关心之色,自责地说道:“卡卡西,一个人生活一定很辛苦吧?”
“抱歉!都是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让你在那么小的年纪,就要一个人面对生活。”
卡卡西不断用手背擦拭脸上的泪水,他仰着脑袋,心中充满了委屈,但还是坚强地强笑着说道:“不辛苦,我有好好照顾自己,自己学习做饭,每天按时吃饭,认真修炼,我我......”
越说到后面,卡卡西的声音越发哽咽,他用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只是,我真的很想你,父亲。”
旗木朔茂这位生前闻名忍界的强者,手握忍刀收割了无数生命,从无有过失误的他,这一刻曾经握刀时,从未抖过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颤抖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将卡卡西抱进自己的怀中,“让你受苦了,卡卡西。”
这一刻,卡卡西再也忍不住了,自父亲自杀身死后积攒的思念之情,带土为了救他而牺牲的愧疚,亲手杀死琳的梦魇,那无尽的痛苦和内疚,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
卡卡西的双手死死地抱住父亲,眼中的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身子颤抖着发出无声的哭泣。
旗木朔茂一只手抱住卡卡西的脑袋,一只手轻抚着卡卡西的后背,没有说话,只是眼中充满了关心和自责。
这温馨感人的一幕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卡卡西直到泪水已经留干之后,才缓缓抬头,用着红肿的眼睛看向父亲。
“卡卡西,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在任务中遭遇了什么危机吗?”旗木朔茂一边用手为卡卡西擦拭脸颊,一边问道。
“我....”卡卡西看着父亲,在渡过了最初的激动之后,他现在才反应了过来,父亲似乎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死,父亲。是我把你通灵了出来。”卡卡西解释道。
听见儿子还活着,朔茂不禁长松了一口气,没有什么比这还好的消息了。
但很快,朔茂担心起新的东西了,他关心地看着卡卡西,开口问道:“卡卡西,你不会为了见我,学习了什么禁术吧?”
作为木叶的顶级强者,朔茂能够了解到很多机密的东西,他知道任何禁术的施展,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卡卡西连忙摇头,“我没有,我.....”
“不如让我来帮你解释吧!卡卡西。”
卡卡西刚准备进行解释,他身后不远处就响起了白石的声音。
白石的意识是和卡卡西同一时间进入到忍刀之中的,只不过刚刚他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没有出现打断这对父子重逢的感人时刻。
“白石前辈。”卡卡西扭头看向身后,见到白石,眼神中满是感激之色,不复最初见面的死鱼眼。
朔茂在白石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就闻声看了过去,“你是木叶的忍者?”
“父亲,他是我的指导上忍水门老师的朋友,我今天能再见到你,都是因为白石前辈的帮助。”卡卡西主动为父亲介绍起来。
闻言,朔茂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带着几分警惕。
不是朔茂不相信儿子的话,而是在大部分的忍者眼里,打破生死的界限,操控死者灵魂的忍术,都是邪恶的禁术。
“朔茂前辈,我叫白石,是木叶的忍者。”白石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走到了两人的身前。
“卡卡西刚刚说的通灵,并不是忍术,而是一种源于战国时代之前就出现过的,名为‘通灵人’的职业所传承下来的法术。”
“这种通灵术的施展.........”
白石将之前给卡卡西讲述过的话术,又重新给朔茂讲述了一遍。
听完讲述,朔茂心中的警惕稍稍下降了几分,他主动出声感谢道:“白石,谢谢你的帮助,让我们父子可以重新见面。”
“不用客气,我说过,这是我作为长辈,送给卡卡西的一份礼物。”白石微笑地说道。
说完,白石看向了卡卡西,用着几分感慨的语气继续说道:“而且,卡卡西这个孩子在我看来,简直就是天生的通灵人。”
“天生的通灵人?”朔茂有点疑惑地看着白石。
紧挨着父亲的卡卡西,也好奇地看着白石,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这么形容自己?
“我刚刚说了,想要通灵出死者的灵魂,必须找到寄托死者执念的存在,而且通灵者最好和死者有一定的关系。”
白石说到这,停了下来,抬手指向卡卡西,带着几分同情的语气说道:“在这个孩子身上,我发现了三个和亡者执念相关的的存在。”
“三个.....”卡卡西低头默念道,他已经知道这三个执念来自哪里。
脑海中浮现带土和琳的画面,卡卡西抬起杀死了琳的右手,缓缓摸向了带土留给他的写轮眼。
带土,琳,我也很思念你们!
朔茂沉默地看着儿子的举动,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心中大概有了猜测。
残酷的忍界啊!自己的儿子一定在这几年失去了他所珍视的朋友。
“你左边的写轮眼,你的右手,还有朔茂前辈留给你的忍刀,在这上面都残留着强烈的执念。”白石缓缓说道。
卡卡西的身子本能颤抖了一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了头,看向白石,激动地问道:“白石前辈,那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还能再见到他们?”
一旁的朔茂听见儿子的话,欲言又止,他很想出声阻止,告诉儿子随意打破生死的界限,打扰死者的安宁,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但看着儿子如今激动中带着期待的目光,他实在是不忍心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