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藏,你想做什么?”
庭院外的街道转角,猿飞日斩压低着声音,对着团藏质问起来。
团藏没有说话,而是谨慎地环视了四周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团藏,你是气糊涂了吗?”
这句话一出,猿飞日斩看着团藏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凶意。
见状,不想彻底撕破脸皮的团藏,只能解释道:“阿斯玛的性格,你很清楚。就算我不通过他的申请,他也有可能离开木叶,前往前线。到那时候,他的安全更没有保证。”
猿飞日斩很清楚自己小儿子叛逆的性格,也知道团藏这样安排,的确有几分道理。
但现在,在自己的家里,亲眼见到团藏顶着自己的身体,和自己的妻子、儿子,成为一家人的猿飞日斩,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不断被愤怒冲击着。
“你违背了我们的交易。”猿飞日斩语气愤怒地低声说道。
“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波风水门作为阿斯玛的带队上忍,水门的实力你很清楚,可以保证阿斯玛的安全。”团藏继续解释着,想要安抚老友的怒火。
“放心?你让我怎么放心?”猿飞日斩听见水门的名字,心里莫名的觉得更加不放心了。
“我说了,不准阿斯玛前往前线!”
最后一句话,猿飞日斩几乎是半吼着说出来的。
面对老友的失态和不满,团藏没有说话,而是皱眉看向了他的身后。
“阿斯玛,谁让你出来的?”
街道前方,阿斯玛推开了庭院大门,半边身子探了出来,刚好听见了猿飞日斩最后的吼声。
正值青春期的阿斯玛,见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自家老头允许的,前往前线的机会,被“团藏”这个混蛋阻拦。
心里那叫一个气愤!
没有理会“父亲”的问题,阿斯玛从家里冲出,冲到了团藏和猿飞日斩的身前。
“团藏,我上不上前线,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家的事,是我们父子俩的事,跟你无关!”阿斯玛对着猿飞日斩不满地吼道。
阿斯玛的话一出口,团藏就知道要遭了,他看向猿飞日斩,发现老友的一张脸因为充血,已经涨的通红,整个人喘着粗气,眼珠布满了血丝。
“阿斯玛,给我滚回家去。”团藏快步走到阿斯玛的身前,整张脸变得阴沉,多年战斗厮杀,加上身居上位的气势,压迫的阿斯玛,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回去!”团藏最后警告地说道。
阿斯玛不满地瞪了团藏身后,满脸涨红的猿飞日斩一眼,还是选择从心地扭头离开。
看到阿斯玛回到庭院后,团藏才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重新看向了猿飞日斩。
团藏上前一步,站在猿飞日斩的身前,面带真诚之色,对着老友说道:“日斩,你知道的,我没有家人,没有后代,在我眼里,阿斯玛跟我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向你保证,阿斯玛在前线绝对不会出任何事情。”
猿飞日斩直视着团藏,刚刚差点被阿斯玛的一句话气破防的他,现在勉强恢复了几分理智。
“团藏,这是最后一次。为了村子,我可以选择退步,但家人就是我的底线。”猿飞日斩嗓音中带着几分嘶哑地警告道。
“我向你保证日斩,在我死之前,你的家人绝对不会出事。”团藏目光真诚,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底气。
这些底气的来源不是其他,正是白石的转生之术。
只要白石还在,阿斯玛就算在战场上牺牲,团藏也能通过交易,让阿斯玛重新复活。
“你最好能够做到。”
留下最后一句话,猿飞日斩从团藏身边走过,向着前方走去。
团藏站在原地,看着老友的背影在灯光下不断变长,最后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木叶。”
猿飞日斩的脚步停顿,他停在原地数秒后,没有回头,没有说话,继续沉默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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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家中的客厅,看完了这出好戏的他,收回了神识,注意力放在了身前桌子上的信纸上。
端起一旁的茶水,轻抿一口,白石在脑海中构思一番后,拿起了信纸旁的笔。
“水门,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就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没错,白石正在写的这封信,是自己的遗书。
白石现在的这具身体,在他不断透支的修行下,不出三年就会彻底报废。
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样,三年之内白石都要更换身体,他现在这具身体的身份,也会随之步入死亡。
既然肯定要死,那白石当然要把自己死亡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白石很清楚,想要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光是靠说教是没用的,语言的力量,有时候是很微弱的。
残酷的现实,亲人挚友的死亡,这种实打实的痛苦,才是最容易改变一个人的。
白石前期的说教,都是为了引导水门的改变,做出的铺垫。
而他的死亡,将会彻底引爆前面的所有铺垫,推动水门走上白石想要看见的道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白石已经写满了三张信纸。
信的最后,白石没有留下什么抒情的话语,只是留下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写完停笔,白石将三张信纸折好,放进了信封之中,暂时收进了万魂幡中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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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上午,白石将新炼制好的五杆旗幡交给了团藏后,满身轻松地走出了火影大楼。
木叶和云隐的战争已经打响,大蛇丸那边的培育一切正常,白石接下来的日子,将不断迎来收获的果实。
穿过火影大楼前的空地,白石刚准备去到木叶繁华的商业街逛逛,就被一名白发刺猬头的少年,挡住了去路。
今年刚十四岁的卡卡西,身上没有任何少年人的朝气,接连经历亲人和好友的离世,让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特别是外露的一只眼睛,没有任何精气神的像个死鱼眼。
带着黑色面罩的卡卡西,看着面前的白石,抬起了自己的拿着木盒的右手,抵上前去。
“水门老师让我交给你的,这是他送你的礼物。”卡卡西用着有气无力的冷漠声音说道。
和卡卡西的丧气不同,白石看着面前的卡卡西,嘴角不断扬起,伸手接过了木盒。
“你就是水门的弟子,木叶的天才忍者,旗木卡卡西?”白石笑着问道。
卡卡西没有说话,只是用着外露的单只死鱼眼,看着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