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70 他过不去

说白了就是她不是一个有这么大冒险精神的人,打算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反正无人问她粥可温的日子,都过了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老了就去养老院呗,有钱怕什么。

纪延东听到她说的那些话,轻佻了一下眉头,耐着性子说:“这些问题,都可以解决,不想应付我家的家长里短,不用应付,反正也不住在一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都可以解决。”

“至于你担心我以后对你不好,尝试着跟我交往一段时间,你不就知道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好,完全可以分手。”

乔穗抬头看他,笑了。这人是在引诱她跟他谈恋爱吧?

本来是要拒绝他的,怎么自己现在被他说得,还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好像尝试跟他谈恋爱,也不是不行。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怎么会产生和纪延东谈恋爱的想法,不行,绝对不行,他跟她以往随便谈的那些绝对不同。她不用猜也知道,纪延东这个人谈恋爱,一定是很认真在谈的那种。

这要是谈到最后分手,那可就太伤了,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单身好了。

她淡笑着把人给推开:“延东哥还是找别人吧。”

随后,开锁进屋,最后关门的动作,也是利落得很。

虽然被拒绝,但是纪延东身上的阴郁早已散去,难得的没有像今天那么心塞了,反而还觉得轻松了许多。

小姑娘的顾虑他现在知道了,只要不是喜欢上其他人。

他就有足够的耐心等她,她担心害怕,他一点一点的消除她的害怕和担忧就是了。

这一夜,大雨降临这座城市,原本听着雨声是最好入眠的,但是乔穗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直到黎明来临,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也就导致了她今天没有早起晨跑。

纪延东在自己书房落地窗前,等着某个小姑娘出来,原本打算看她一眼就出门去公司,但是等了二十多分钟,都没看到人,这比她比平时出门的时间,已经迟了许多了,还是没有见到人,他不禁开始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下楼就要过去敲门,走到一半又折回来,简单的做了份早餐。自己如果空手过去,太明显了,生怕小姑娘知道,自己一直都在偷看她,要是把他当做偷窥狂,得不偿失。

纪延东按门铃的时候,乔穗刚睡下不到三个小时,正是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

她家的门铃,即使在在楼下,但是楼上房间也是可以听得到的,这么设计的初衷就是为了防止,如果有客人来访,自己在房间听不到。

“谁啊,这么一大早的。”她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继续睡,希望楼下的人看到没人开门,可以自行离去。

可纪延东见不到人,愈发担心她是出了什么事,所以门铃声没停过。

最后,被子里的乔穗,被吵得火气一下就起来了,翻身起床,蹭蹭蹭的跑下楼,她倒是要看看哪个王八羔子,一大早的来吵她。

结果拉开门看到站在门外拿着早餐的纪延东,她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的咽了下去,但是也没什么好语气,黑着脸:“一大早的有事?”

纪延东看她这显然被吵醒的模样,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将手上提着的早餐递过去给她:“给你送早餐。”

乔穗接过,面无表情的道谢:“谢谢,还有事?”

纪延东:“没了。”

乔穗:“嗯,再见。”

说完,‘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男人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摸了摸鼻子,心想自己要是站在再近一点,是不是鼻子就要遭殃了。

想了想,轻笑出声,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姑娘起床气还挺大。

乔穗拎着早餐进门,直接丢桌上,又噔噔蹬的跑上楼,进房间里睡觉了,脑子混沌得很,没空想其他的,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而另外一边的田斯然,突然一个人吃早餐,倒是有些不习惯了,这几天一日三餐都有人陪,没落下过。

现在又恢复到自己一个人,总觉得空落落的。

她轻笑摇头,心想习惯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这才几天,她就已经习惯,身边有人陪自己吃饭了。

此时,夏浩然已经在南方的工厂,正在检查出问题的那批材料,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虽然忙,但是心里还是惦记着田斯然,发了消息过去问她,早餐吃过了没有。

“嗯。”她回复的依旧冷淡。

知道她已经吃过,他这才放心的继续工作。

时间过得很快,她去医院产检那天早上,夏浩然从外地赶回来了,她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从车上下来。

才几天不见,就感觉到他瘦了,眼底冒着红血丝,也有明显的黑眼圈,看来这几天工作很辛苦。

夏浩然伸手自然的拿过她提着的包,帮她开车门,小心翼翼的扶着她上车。

其实她现在还没到上车都要人扶着的程度,完全可以自己来。

但是他似乎是把她当做玻璃了,生怕磕了碰了。

她想告诉他,不用那么紧张她,还有那么久,他要是一直这样得多累。可也知道说了也无济于事,最后索性也就不说了。

“今天约的医生,是你妈的朋友?”田斯然问。

她没想到,自己之前一直去看病调理身体的医生,居然是夏姨的朋友,所以之前才会知道她流产的事情吧。

男人点头,看向她的目光中,想到自己曾经对她的误会,依旧带着歉意和愧疚:“嗯,抱歉。”

田斯然知道他的抱歉,指的是什么,微微勾唇淡笑,轻声道:“这件事在我这里已经过去了,你也早点过去吧。”

“过不去。”夏浩然沉声回答,心里的沉重感又重了几分。

想到自己让她承担了这么多的事,他怎么可能过得去。

她没执意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轻描淡写的道了声:“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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