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学东道:“兄弟,你好像不开心的样子?永阳公主现在可出落成了一个绝代佳人,再不是昔日那个青涩的小丫头,兄弟艳福无边,让为兄羡慕死了。”只有在谈起这方面话题的时候,史学东才流露出他猥琐的本来面目,胡小天因此相信他那颗隐睾应该还有些作用。
胡小天道:“完婚本是好事,可皇上的动机却不仅仅是让我们完婚那么简单呢。”
史学东低声道:“你是说,皇上借着为你们完婚的名义将你骗回康都?”
胡小天微笑不语,这件事连三岁小孩都能看得出来,他不信史学东看不透。
史学东道:“那你就是不回去喽?”
胡小天端起茶盏饮了口茶。
史学东道:“不回去就是抗旨不尊,等于公然撕毁婚约,皇上就有了收回你兵权和领地的理由。”
胡小天道:“我说过我不回去吗?”
史学东道:“可是你要是回去了,皇上当真对你不利怎么办?”
胡小天笑眯眯道:“大哥不必担心,你帮我回复皇上,我会在五月十六日婚期之前回到康都。”
史学东万万没有想到胡小天竟然答应的如此痛快,叹了口气道:“兄弟,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胡小天道:“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住朝廷的地方,皇上为我完婚乃是好事,我若拒绝前往,那么我就在天下人面前失了礼数,我相信皇上也不至于利用这件事对我下手,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如果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情,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史学东看到胡小天说得如此坚决,唯有叹息,他对胡小天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他只要决定下来的事情断无更改的可能。
“你当真要去康都?”诸葛观棋的语气云淡风轻,他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似乎早已想到了胡小天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胡小天道:“我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
诸葛观棋微笑道:“主公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
胡小天道:“谈不上什么计划,只是认为,即便皇上想借着这次机会对我不利,我应该也可以全身而退。”
诸葛观棋道:“主公打算何时动身?”
胡小天道:“很快,我只需在五月十六日出现在康都就好,还有近百天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应该可以将一切安排妥当。”如果没有飞枭,那么胡小天就算一来一回也需要耗去一个半月的时间,可是拥有飞枭之后,一个日夜抵达康都已经成为可能。而且他有易筋错骨的本事,想要蒙混入城掩人耳目非常容易。
诸葛观棋道:“虽然皇上想要对你不利,可是他做这件事的时候必然要好好斟酌一番,等到主公大婚之前,我们可以在云泽操练兵马,名为操练实则为了震慑朝廷。”
胡小天点了点头,他低声道:“龙宣恩这个人醉心于长生之道,对大康的江山社稷并不在乎,本来我以为他准备安于现状,和我互不侵犯,却想不到他突然又想兴风作浪。“
诸葛观棋道:“或许他是在赌主公不敢回去。”
胡小天笑道:“我若是不回去,他肯定占尽了道理。”
诸葛观棋道:“主公娶了永阳公主就是大康驸马,他就算是想害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动作。”
胡小天道:“不瞒观棋兄,我最担心得还是公主,我离开康都的这段日子,她为我做了许多事,也承受了不小的压力。”
诸葛观棋道:“主公对公主殿下也是情深义重啊!”
胡小天道:“我却又不知如何面对她。”
诸葛观棋有些不明白胡小天的这句话,微笑道:“主公为何不敢面对她?”
胡小天道:“她不是个寻常的女孩子,她的心很大,甚至不认为这皇位一定要男人来坐!”
诸葛观棋此时方才明白胡小天指得是什么,他目光闪烁,内心不由得一沉,他对永阳公主并不了解,只是听说永阳公主聪慧过人,胡小天的这番话分明在说永阳公主有入主大康之心,如果当真如此,胡小天前往康都的这一趟还真是前途未卜呢,诸葛观棋低声道:“如果一个人的心中太在乎权力,那么她就会牺牲其他一切自认为不重要的事情,自古以来皇家亲情淡漠,主公此去需要搞明白一件事,究竟是为情而去还是为利而去?”
为情就是胡小天因为永阳公主而不惜只身犯险,为利就是为了扫平朝廷内的障碍,通过这次完婚稳固他在朝中的地位,让他在大康的权势更上一层楼。为情难免盲目,为利才可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极为重要。
胡小天沉思了一会儿,方才回答道:“我不喜欢太强势的女人。”可他心中还有一半没有说完,我喜欢征服强势的女人。
诸葛观棋道:“假如永阳公主提出让主公辅佐她登上皇位呢?”
胡小天道:“她在位上总比龙宣恩对我有利得多。”
诸葛观棋缓缓摇了摇头道:“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一旦坐上那个位子,他的心性就会改变,主公若是将她当成妻子,那么就必须要消除她的野心,让她臣服于你,主公若是将她当成女皇,那么,你们之间就只有相互利用的关系,她不对你动情,主公最好也要把握住分寸。”
胡小天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他有些疲惫地闭上双目,低声道:“我不知道她怎么想,也许一切只有等我见到她的时候才知道。”
诸葛观棋有些同情地望着胡小天,知道这无论对谁而言都是一个难以做出的决定,他低声道:“主公只要记住,眼前的局面全都是靠主公自己的努力一点点开创起来,麾下将士追随得是主公,他们心服得是主公,主公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将士们的生死,都关乎这方百姓的存亡!”
胡小天内心一震,诸葛观棋的这番话让他的内心突然变得沉重起来,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这趟康都之行并不仅仅是能否全身而退那么简单,他和七七的这场婚事关乎到未来大康的格局,甚至将影响到天下大势,他想起诸葛观棋刚刚的那个问题,自己究竟是为情而去还是为利而去?他是应当将七七当成自己的妻子还是将她当成一个称霸路上的合作伙伴?也许后者才是明智的抉择。
“主人!这次我想跟你一起去!”维萨自从追随胡小天以来,还从未提出过任何要求。
胡小天笑了起来望着忧心忡忡的维萨,心中怜爱之情顿生,伸出手去牵住维萨的柔荑道:“怎么?不想让我成亲?”
维萨撅起樱唇道:“主人迎娶公主,维萨当然开心,你和公主殿下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说到这里,维萨鼻子一酸,冰蓝色的美眸中泛起晶莹的泪花,担心固然担心,可是若说心中没有失落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小天笑道:“怎么了?”
维萨含泪道:“天下人都知道那昏君想借着完婚的事情害你,你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胡小天道:“天下间想害我的人多了,可这么久你看谁能够如愿?想要对付我的人谁会有好下场?”
维萨道:“可是我仍然担心,维萨虽然没什么本事,可是跟在主人身边好歹能够伺候您的饮食起居。”
胡小天呵呵笑了起来:“我要得可不仅仅是饮食起居那么简单。”
维萨俏脸绯红,声如蚊呐道:“只要是维萨能够做到的,绝不会拒绝主人。”
胡小天听到她表白心迹,内心不由得一热,面对着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但凡是个男人又怎能把持得住,胡小天轻轻一扯,将维萨拉得失去了平衡,跌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胡小天抱住维萨的娇躯,轻声道:“那就让我看看我的乖维萨要怎样做。”
“主人……”维萨娇嗔道。
胡小天正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之时,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奇痒,五彩蛛王内丹的副作用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现在又来了。
维萨看到他表情古怪,关切道:“主人怎么了?”
胡小天道:“坏了,痒!好痒!应该是内丹的毒性又发作了。”
维萨慌忙从他身上站了起来:“我去请雨瞳姐。”
胡小天摇了摇头道:“不用,不用!我去冰窖……”可这奇痒说来就来,胡小天说话都颤抖起来。
维萨道:“我去冰窖给你取冰砖过来!”她慌忙转身去了。
没过多久,维萨就抱着两块冰砖回来,虽然天气转暖,可是徒手抱着冰砖仍然冻得不轻。
胡小天已经脱掉上衣,精赤着上身,维萨将冰砖教给他,然后又起身去拿冰砖。
胡小天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本以为已经完全康复,却想不到时隔半月这奇痒再度卷土重来,而且这次发作得格外严重,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经脉中爬行,虽然冰砖在胡小天的怀抱中渐渐融化,奇痒的感觉从经脉汇集到丹田,似乎丹田气海上被千万只蚁虫叮咬,灼热的乱流四处冲撞,随时都有爆裂之危,胡小天越是行功越是心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