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虚公子，请留步！」
向聪听到林小明这样叫他，顿时就恼了，霍地转身质问：「你叫我什么？」
林小明道：「肾虚公子！」
向聪怒拍桌子，「我告诉你，话不要乱讲，我叫向聪，外号向凹凸！从来只空虚，不肾虚！」
林小明摇头，「你不止空虚，也肾虚。」
「我都说我不空虚，我只是肾虚，不，是空虚，我是肾虚，咳咳咳咳，我告诉你，我从小就很肾…我从小就很空虚，肾这一块我有好好保护……」
「你有好好保护也没用，肾仍然很虚！」林小明平淡的问：「你是不是经常感觉精神不振，身体疲乏，畏寒怕冷，腰酸背痛，注意力无法集中！尤其尿频尿急的情况特别严重！」
向聪听得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怎么知道？一瞄你那双熊猫眼就看出来了……林小明道：「我是神医，自然什么都知道！」
向聪犹豫一下，终于坐了下来，可是也不说什么不舒服，只是把手递了过去！
考我？
林小明淡然一笑，手指按到了他的尺寸关上。
只是把过脉后，他的神色就变得凝重，站起来道：「你跟我到里面检查一下！」
「检查个几拔毛！」向聪十分不屑的道：「你什么也看不出来，还要瞎折腾？」
一旁的苏子恒忍不住道：「向少，你上大医院也得仔细检查，医生才能给你得出结论的！」
向聪没吱声，只是看了他一眼，显然是怪他乱插嘴，然后就准备走出去！
林小明此时终于张嘴道：「那个谁，肾虚……」
向聪转头怒声道：「叫我向凹凸！」
林小明点头道：「好吧，向凹凸，虽然你凸不起来！」
向聪更怒了，彻底转过身来质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林小明这下终于来气了，「你敢说你凸得起来？」
向聪道：「我……」
林小明道：「你不仅仅肾虚这么简单，还伴有肾功能不全，属于先天性的。」
向聪浑身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林小明！
向聪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任谁一眼看到他，都觉得他身体太虚了。了解他家世的人，更会认为他是沉迷灯红酒绿，声色犬马，恣情纵欲所致。
事实上大家都错了，他从来不乱搞！
林小明并没有说错，他确实是先天性的肾功能不全，但后面还有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他还伴有先天性杨伟！
向聪连苏子恒也比不上，别说差不多十分钟，差一两分钟都没有，传家宝由始至终从未苏醒过。
尽管林大神医说得很含蓄，并没有直接说他不行，但已经足够让他震惊了。
不能人道，这是向聪最大的秘密！
为了掩盖这个事实，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很强壮的外号——向凹凸！
现在被林小明一语道破，怎么不震惊？
林小明见他呆头愣脑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耐烦的催问：「检不检查？」
向聪忙不迭的点头，「检查，当然检查！」
林小明这就带着他进了里间，然后关上门。
向聪躺到检查床后，没有像柳若颖一样在那里装死的挺尸，而是主动脱裤子。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医生，知道该怎么配合。
林小明原本想拦住他的，但最终还是忍了，因为检查到最后，恐怕还是要脱。
认真仔细的进行了体检之后，林小明的神色没有放松，反倒变得更是凝重。
向聪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心里一阵阵揪紧，忍不住问：「林，林医生，我这情况怎样？」
林小明道：「很不好！」
向聪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听到他这样说，脸色还是白了下，忙追问道：「怎么个不好法？」
「你的情况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复杂与严重。」林小明缓缓的道：「首先，你的两个肾，有一个未发育，只有一个起着代谢的功能。尽管说孤立肾也可以生存，但这个肾必须得是正常的情况下。」
向聪听得更是震惊，自己的肾一大一小，他早就知道。可那是超检查出来的！
林小明只是把把脉，又摸了摸，竟然就知道了？
难道是苏子恒告诉他的？
不，不可能！
苏子恒也不知道自己只有一个肾正常，另一个肾先天发育不全！
这么说的话，那眼前这个还没有自己大的小子，真的是个神医？
一时间，向聪就收起了轻视之心！
林小明继续道：「你这唯一个原本正常的肾，现在已经有很多的问题，第一个是慢性肾炎。第二个是多发性结石。第三个是已经出现了肾功能不全征兆。」
向聪听到这里，已经震惊得无以复加！
这些病症，他一早就知道，国外的专家已经告诉过他，可是没有办法治疗！
想要纠正肾功能不全，先要治好肾炎，想要治好肾炎，那就得排除结石。然而他肾里面的结石很多，形状不但不规则，而且十分之大。
这样的结石，最好的办法就是手术取石。但这是唯一一个勉强能正常工作的肾，绝不能出丁点问题的，否则他就得完蛋。所以他始终拒绝手术，哪怕是微创！
不能做手术，不是可以做激光碎石吗？可是激光碎石也不行，肾功能不全是激光碎石的禁忌症。
这，无疑就陷入无解的死循环！
向聪只能选择保守治疗，拖一天算一天。
此时他从检查床上坐起来，一边穿裤子一边道：「林医生，你年纪不大，却是个真材实料的医生，刚才我多有冒犯，不好意思！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林小明对这个向聪有了些改观，因为他也是个有错立即改的好少年。
向聪从诊疗床上下来后，又道：「虽然我早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但在你这儿又一次确认，我还是要谢谢你！」
林小明摇头道：「现在说谢谢太早了，我还没开始治疗呢！」
向聪却是愕然，「你能治我的病？」
林小明道：「要不然我跟你废什么话呢？」
向聪道：「可我的病这么复杂这么严重，你怎么能治？」
林小明道：「我说我能治就是能治。」
向聪摇头道：「林医生，我虽然承认你有点本事，可你这牛皮是不是吹得太大了？我这个病已经看了无数的医生，可他们都治不好，你说你能治？」
林小明不想解释那么多，直接道：「我要是能治，而且能把你治好，你怎么说？」
向聪道：「那我向聪欠你一条命！」
林小明摇头道：「我要你的命干嘛，你的命又不值钱。」
「谁说我的命不值钱？」向聪恼怒的道：「之前我被匪徒绑架过，他们要求赎金三个亿！」
林小明疑问道：「你家里给了？」
向聪道：「没给！」
林小明：「那你说个鸡……」
向聪道：「绑匪一下就被抓住了，还给什么给？可要是没抓住，我家里肯定给的！」
林小明吃惊的道：「你家这么有钱？」
向聪道：「要不然苏子恒能那么巴结我吗？」
「好吧，我勉强信了！」林小明点头道：「那就这样决定，我要是把你治好，你欠我一条命！」
向聪道：「要彻底治好的那种！」
林小明道：「当然！」
向聪道：「不能开刀的那种！」
林小明道：「当然！」
向聪又道：「更不能让我吃苦受罪的那种。」
林小明道：「当然！」
向聪还道：「还更不能……」
林小明忍不住了，「向凹凸，你到底有完没完了？」
向聪只好不再提要求，可仍忍不住问，「你准备怎么治？」
林小明道：「第一当然是先把结石去掉，然后积极治好肾炎，纠正肾功能。」
向聪又质问：「我这结石是属于多发性的，不能做手术，也不能激光碎石，你怎么把它去掉！」
林小明道：「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躺下来！」
向聪疑惑的问：「现在就治？」
林小明道：「你的病已经拖了那么久，你还想继续拖下去？」
向聪担忧的道：「可是你的治疗有没有风险？要不要家属签字？我爸妈他们都在香江……」
林小明被弄得很不耐烦，「向凹凸，你怎么像个娘们一样叽叽歪歪没完没了？是个男人就给我痛快点！」
病不在你身上，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向聪一句话也不说，赶紧再次躺到床上。
林小明道：「等下，你先把衣服脱了，再翻过身来，趴着！」
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