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云果然不是个好东西!”西门阙刚讲完,朱寿忍不住拍桌大骂,并看向叶雪城质问道:“西门城主都这么讲了,大哥这回没理由再袒护他了吧。”
叶雪城摇摇头,无言以对,虽然不以为然,但目前不知内情,也不好多说什么。
“家中烦恼,不敢拿来叨扰叶老弟,故而未曾告知。”西门阙叹了口气,邀叶雪城等坐下,命侍女倒酒,举杯笑道:“今日且不去想那些,一醉方休。”
叶雪城与孟楚客对视一眼,也不多话,举杯与西门阙碰了碰,一饮而尽。
浅尝着珍馐玉肴,数杯琼浆下肚后,叶雪城摸了摸额头,神色迷茫,惊奇道:“这酒……好烈,怎么这么快就发晕了。”
“大哥……俺也头昏。”朱寿努力扶着桌角,感觉就要倒地。孟楚客更是直接趴倒,不省人事。
西门阙看着叶雪城,微笑道:“老弟要是累就睡下吧,我让侍女扶你回房。”
叶雪城未及回答,便一头栽倒了。
“身不由己,叶老弟不要怪我。”西门阙唏嘘一声,命王海等人上前将三人拿下。
“叔父,他们好歹是朝廷钦差,又在江湖上声名显赫。这么做,恐会给五方城带来灾祸。”西门晋有些担忧。
“如今我们已被绿林盟拉下水,贼寇的名声是摆脱不了的。再者我们只是把人交给慕容玄,慕容玄定不会留这三人性命,要惹上江湖恩怨,也是他慕容玄自己承担。”西门阙摇摇头。
众人上前用绳索绑了叶雪城等三人,西门阙又补充道:“取玄铁链来,一般的绳索绑不住他。”
西门晋领命,正要出去,突见一旁的卫兵大叫道:“不好了,他七窍流血。”
西门晋一怔,转身看向倒地的叶雪城,惊道:“怎会这样,我只下了蒙汗药啊?”
西门阙也感到讶异,急忙凑近观察。只听“澎”一声,叶雪城突然睁眼,衣衫处真气鼓荡,他奋力一挣,身上的绳索被爆开,紧接着他出手如电,食指和中指倏地伸出,西门阙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喉结已经被叶雪城两指轻轻掐住。
只要西门阙敢动一下,一股无形罡刀会瞬间割破他喉咙。
“好一手刀指罡风,玄策兄你到底会多少种武功啊?”倒地假寐的孟楚客也慢悠悠地睁开眼,爬起身子,刚刚中迷药倒地的样子显然也是装的。
顿时全场哗然,西门阙咽喉被叶雪城捏住,一头冷汗,不敢动也不敢言语。
王海一脸怒容,欲待率众来救时,朱寿大喝一声,一剑将眼前的酒桌劈成两半,目眦欲裂,狠狠瞪了众将一眼,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看向被叶雪城挟持住的西门阙,又急又怕。
“西门城主,你可知谋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叶雪城一脸严肃地凝视着他。
“叶大人,爹爹也是迫不得已,求您看在旧日情分上,饶过我们吧。”西门毅“扑通”一声跪下,苦苦乞求道。
“叶某也不是难讲话的人。”叶雪城转头看向西门毅,淡淡地说道:“你取来纸笔,写一份认罪状,言明你父子如何设计毒害我等,按上手印。我便放了城主。”
“叶大人。”西门阙语气有些慌乱:“罪状若呈给朝廷,会株连九族的。大人若肯念昔日并肩作战的情谊,就请你杀了我,放过毅儿,莞儿吧。”
“你尽管放心,罪状我不会交给朝廷,只是既然已经结怨,叶某总得有点自保的倚仗。只要城主不为难叶某,叶某也不会去向朝廷告状,否则江湖的同道怎么看待我?”叶雪城面无表情。
“毅儿,按他说的做。”西门阙无奈地点点头,叶雪城毕竟也是武林名人,这点江湖道义还是要顾及的,因此也不担心他真的去告状。
西门毅只得命人备好纸笔,书写着状纸,众将一脸悲愤,但毕竟自己这边理亏,也不敢说什么。
“叶大人无论武功还是术法俱属一流,我五方城人马虽多,却并不能奈何得了大人,何必要以一纸罪状自保呢?”西门阙沉思了片刻,不禁发问。
叶雪城笑而不答,使了个眼色,朱寿会意,上前取过西门毅写好的罪状,指纹印章俱全。验证无误后,他冲叶雪城点了点头,叶雪城手一松,放了西门阙。
西门阙垂头丧气,退到一旁,面露犹疑之色,看向叶雪城三人,心中忐忑,毕竟已经落下把柄在人家手里,也不知对方会如何发落。
“交出五方城的调兵虎符。”叶雪城展开那份罪状,气定神闲地坐下,语气沉冷,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