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
天一亮,武植便早早起来,准备做饭。
这些事,本该是妇道人家潘金莲做的
武植暗自苦笑,这几日就别指望潘金莲能下床了。
他没想到,不死魔身竟如此厉害,比印度神油不知好了多少倍。
“其他方面厉不厉害,不清楚,至少这方面,绝对能排的上号。”
他来到厨房,准备做早餐,看到杯子里有水,顿觉有些口渴。
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怎么有股怪味。”
他咂摸咂摸了嘴,感觉水的味道有些怪,却又说不上来。
正要过去添水烧火,突感胸闷,恶心,使劲咳嗽起来。
头晕目眩,天旋地转,不停的想呕吐,却又吐不出来。
有种狂躁的感觉,却又四肢冰冷,一下子摔倒在地。
“我这是怎么了?被人下毒了?”
武植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彻底失去了意识。
“官人?官人?你醒醒,快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撕心裂肺的哭喊。
“你们快看,最毒妇人心,我猜,就是这个女的毒死的武大郎。”
“这么一个美娇娘,嫁给了三寸钉,要我也不甘心,欲求不满,自然生了杀心。”
“本以为武大郎飞来艳福,没想到是飞来横祸,唉。”
“如果武二郎回来,不知会如何?”
“肯定杀了这**,欲求不满,竟狠心杀了新婚还没三天的丈夫。”
武植胸口有一团炽热的气,可四肢却冰冷无比。
除此之外,便是五脏六腑,绞痛无比。
如不是不能动弹,他早就痛呼出声了。
听着潘金莲凄惨的哭声,周围纷杂的议论声,武植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个旁观者。
每个人的话,都一清二楚的落进他的耳中。
正当他努力要起身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县太爷来了,快让让,快让让。”
人群飞快分开,从门外进来一位胖乎乎的县太爷,一脸严肃,看着周围围观的人。
“都给我出去,破坏了线索,把你们都抓起来。”
县太爷不悦的喝了一声,所有人飞快出了院子。
但还是有些人趴在院墙上偷看,跟来的捕快,飞快的搜寻东西,查找线索。
“回禀老爷,除了在窗户和房门前发现六个清晰的脚印外,没有其他发现。”
不久,一名五十来岁,脸上写满了沧桑的老捕头,走到县太爷身旁,把得到的线索说了出来。
声音虽低,还是一字不差的落进武植的耳朵里。
“你的意思是,他杀?”
“属下不敢妄下断论,这个院子昨天被清扫过,没有任何脚印,那六个脚印,应该就是昨晚留下的,幸好没被破坏,厨房里也发现了与那六个相似的脚印,至于是不是他杀,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死因弄清楚了?不会错?”
老捕头点头道:“不会错了,肯定是砒霜,而且量还不小。”
“能不能从各个药铺查起?”
“老爷高明,只要是在本县药铺买的,肯定能查到,砒霜这种药,不管卖多少,药铺都会登记,我这就让人去查。”
“嘿嘿嘿,本老爷可不是酒囊饭袋。”
县太爷说着话,色眯眯的看向,趴在武植胸口痛哭的潘金莲。
“不过,这个潘金莲的嫌疑不小,给我拿下,押入大牢,等有了消息,再开堂审理,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嫌犯逃跑了。”
“是,老爷。”
“青天大老爷,民女冤枉啊,民女冤枉,民女为何要害自己的官人?”
“哼,这还不好明白吗?你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嫁给一个三寸钉,自然心有不甘,所以,就动了杀心,不管如何,你都有极大的的嫌疑。”
县太爷一副我说的就是实情的模样,看的老捕头直撮牙花子。
刚刚升起的一点敬佩之情,瞬间烟消云散,这就是个只知贪赃枉法的县太爷。
听到县太爷前面的话,武植暗松了口气,知道潘金莲暂时没事了。
可他的念头还未落下,整个心又提了起来,恨不得起来,胖揍一顿此人。
念头刚起,胸口那团炽热的气息,瞬间爆发开来,朝着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冲击过去。
“啊……”
武植的脸,瞬间通红一片,犹如着了火一般。
张口发出一声啊,正要用锁链捆绑潘金莲的衙役,顿时被唬了一跳,撒腿向后躲去。
正意气风发的县太爷,同样被吓了个半死,连滚带爬的向远处跑去。
捕快衙役挡在县太爷身前,双股战战,都快吓尿了。
“诈尸了……”
不知谁喊了一声,围观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
“胡……胡说,世……世上,哪……哪有……诈尸?快……快过去,看看。”
老捕头神色凝重,虽说也不信诈尸,可眼前的情况太诡异了。
武植可是被砒霜毒死的,脸色铁青,四肢冰冷,没了气息,也没了心跳,怎么可能还会喊叫?
不是诈尸又是什么?
再看潘金莲,不但不怕,反而一脸的喜悦,抱起武植,不停的掉眼泪。
“官人,你醒醒,快醒醒啊。”
“官人,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快醒醒。”
潘金莲一边喊,一边使劲的晃动武植的身体。
此时的武植,早恢复了三寸钉模样,哪怕是潘金莲,也能轻易抱起来。
仿佛抱着半大孩子,不停地摇晃。
“咳咳咳……你再摇晃的话,我活过来,又得被你摇死,咳咳咳……”
“官人,你真醒了?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潘金莲抱着武植,再次痛哭起来。
武植伸手拍了拍潘金莲的肩旁,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你先让我起来,和县太爷说几句话。”
潘金莲连忙把武植放下,一边擦泪,一边笑道:“对对对,县太爷还在呢。”
“呔,大……大胆……刁民,站住,别过来。”
见武植站起来,朝他走来,县太爷顿时被吓炸毛了,寒毛直竖,让武植站住。
老捕头看了眼武植地上的影子,壮着胆子道:“武大郎,你真的没死?”
武植尴尬的笑了笑,道:“死了,又活过来了。”
老捕头看了眼县太爷,继续道:“好好说话,如若撒谎,定不轻饶。”
县太爷连忙道:“对对对,如实说来,否者,定不轻饶,定不轻饶。”
武植揉了揉鼻子,知道得编一套说辞,把此事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