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殿堂可没少在尉缭面前,说叶天的坏话。
但尉缭,自有他的判断。
断然不会听霍殿堂的一面之词。
来到校场前,尉缭看到霍金阁,正抡着教鞭,不要命地抽打铁银衣。
尉缭板着脸道:“霍掌门,你孙子生龙活虎得很呐。”
“怎么会这样?”霍殿堂有点凌乱了,他明明看到霍金阁浑身染血,可现在怎么比之前还要精力旺盛,就连气血,似乎也强盛了不少。
等尉缭走近看时,瞬间明白了叶天的用意。
这哪是鞭笞?
这分明就是辅助练习铁布衫。
但凡练武的,大都修炼过铁布衫。
通过击打相应的穴位,可以使得全身坚硬如铁,不畏拳打脚踢,棒击不损皮肉筋骨。
等修炼成铜皮铁骨,还可以抵挡刀剑的攻击。
可想要修炼铁布衫,就必须通过药浴辅助,否则,很难练成。
但药浴的配方,早已失传。
哪怕是一些豪族,也只保留了一些残篇。
“殷掌门,麻烦你拿鞭子抽我!”陈太雷不顾颜面,脱掉上衣,示意殷天鹰抽他。
可谁想,殷天鹰竟先一步脱掉上衣,让霍青帝拿教鞭抽他,还嚷着不必留情。
陈太雷暗骂一声,妈的,这个老狐狸。
“陈老头,不如让老夫来抽你吧。”王骥也不客气,抡起教鞭,抽到了陈太雷脸上。
虽说这王骥,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但为了提升实力,陈太雷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尉缭走到叶天面前,欲言又止道:“神龙教官,这药浴的配方?”
叶天淡笑道:“尉老,我已经交给王老了。”
听了叶天的话,尉缭脸色凝重,扭头吩咐道:“傅昆仑,传下去,这里发生的一切,被列为军事机密!胆敢有谁泄密,军法处置!”
一旦掌握了药浴的配方。
龙魂的实力,势必会节节攀升。
等到那时,尉缭在军部的话语权,也会大幅度提升。
叶天瞥了一眼霍殿堂,淡淡道:“霍掌门,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呀?”
“哼,小人得志!想让老夫道歉,门都没有!”霍殿堂自知理亏,但生性孤傲的他,怎么可能低头认错?
生怕叶天撂挑子,尉缭厉喝道:“霍掌门,我命令你,立刻给神龙教官道歉。”
尉缭的话,霍殿堂哪敢不听。
虽有百般不情愿。
但霍殿堂,还是给叶天道了个歉。
等到霍殿堂道完歉,林雪瑶的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她舅舅钱景春,在帝皇酒店订了包厢,让叶天过去吃饭。
安排妥当后,叶天便开车直奔帝皇酒店。
与此同时。
帝皇酒店。
正如熊天霸所说,何瑾萱花重金邀请了钱景春前来海城。
钱景春长得白白胖胖,戴着一副黑色边框眼镜,走在最前面。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拎着药箱的青年。
他叫钱雨晨,是钱景春的长子,专做药材生意。
此次前来。
也是想让钱景春牵线搭桥,拓展南澳市场。
“钱神医,总算是把您盼来了。”正在客厅等候的何瑾萱,笑着上前迎接。
钱景春推了推黑色边框眼镜,傲然道:“要不是沈会长三顾茅庐,我是断然不会来海城这腌臜之地的。”
跟魔都比起来。
海城的确是腌臜之地。
虽说钱景春有点狂傲。
但他却有狂傲的资本。
谁让他被誉为‘回春手’呢。
这些年来。
钱景春靠着回春针法,可是救了不少大佬。
正因为这样,钱家才能跻身为一流家族。
钱景春给何君尧把了下脉,微微挑眉道:“何老肺气有点不足,只需扎几针疏通经络,没什么大碍。”
何瑾萱似是有点不信,问道:“钱神医,您确定,我爷爷只是有点肺气不足?”
钱景春一脸不悦道:“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钱神医,我怎么敢质疑您的医术?”何瑾萱柳眉微挑,沉吟道:“只是有人放下狂言,说我爷爷活不过今晚!”
钱景春脸色凝重,扭头问道:“哦?那人可有我这般名气?”
何瑾萱苦涩一笑:“他只是一个监狱的小小清洁工。”
“何小姐,羞辱人,也不是这么羞辱的!区区一个清洁工,也配跟我比名气?依我看,他不过是哗众取宠,想骗点钱花!”钱景春脸色铁青,捻起一根银针,扎入了何君尧的肺俞穴。
等到钱景春施完针,何君尧面色红润,呼吸顺畅。
就连精神,也较之前好了不少。
何君尧精神抖擞,暗赞道:“真不愧是回春手!钱神医,您可真称得上是妙手回春!”
“何老,就这点小病,何须劳烦我亲自走一趟?”钱景春收起银针囊,似是有点不太高兴。
何君尧一个眼神,示意何瑾萱支付诊金。
何瑾萱会意,急忙递上一张支票。
“一个亿?”钱景春接过支票一看,眼睛都亮了,真不愧是南澳首富,这出手,还真是阔绰。
何君尧淡笑道:“钱神医,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钱景春再也没了之前的傲气,低头哈腰道:“何老,您太客气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钱景春再怎么恃才傲物,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进了电梯,钱景春挑眉道:“雨晨,你姑妈到了嘛?”
钱雨晨轻哧道:“爸,钱婉茹都被逐出钱家了,她算我哪门子姑妈?”
钱景春瞪了一眼钱雨晨,没好气道:“别忘了,你姑妈手里,还握着我钱氏药行的股份。”
难怪。
钱景春要请钱婉茹一家吃饭。
原来是想谋夺钱婉茹手里的股份。
帝王厅。
这是帝皇酒店,最尊贵的包厢之一,仅次于帝皇阁。
据说这帝王厅,是按小时收费的,每小时高达二十万。
等钱景春带着钱雨晨赶到包厢门口时,却见钱婉茹正带着林雪瑶、钱雨霏,在那里焦急等候。
“小妹,你们怎么不进去呀?”钱景春满脸疑惑,带着钱雨晨走了上前。
钱婉茹苦笑道:“大哥,听服务生说,帝王厅被一个叫薛荣轩的阔少给抢走了。”
“妈的,他是活腻了吧,竟敢跟我钱家抢包厢?”跟在钱景春身后的钱雨晨,爆了声粗口,就要去踹帝王厅的门,但却被钱雨霏给拦住了。
钱雨霏小声道:“堂哥,我听服务生说,薛荣轩是江城有名的纨绔子弟,心狠手辣,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啊呸,我还是魔都的纨绔子弟呢。”钱雨晨一脸不屑,抬脚踹开了帝王厅的门。
可刚进帝王厅,钱雨霏就被保镖按到了地上。
帝王厅里,除了薛荣轩外,还有八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
正在品酒的薛荣轩,微微挑眉道:“你们好大的狗胆,竟敢打扰本少品酒?”
“姓薛的,你最好赶紧放了我,我可是魔都钱家的人!”钱雨晨自报家门,想要吓退薛荣轩。
薛荣轩端着红酒杯,边走边说道:“一个卖药的,也敢跟我薛荣轩叫板?你可知我爹是谁?”
“我叫钱景春,是……!”钱景春话还没说完,薛荣轩抡起酒杯,砸到了他的脑袋上。
啪啦。
一声脆响。
钱景春顿觉脑袋发晕,踉跄着向后退去。
见钱景春被打,林雪瑶气得上前理论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小妞,长得不赖呀!这样吧,只要你把我伺候爽了,我就原谅你们的冒犯!”薛荣轩刚要去摸林雪瑶的脸,却听一道冰冷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你敢摸她一下,我就打断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