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恶毒的降头术!
下降头的方式,竟然是用活人眼珠作为媒介。
难怪别人说,古墓里的诡异,不是凭想象力就能想出来的。
风眼下面至少有二、三十个血粽子。
意味着,曾经在修建这座古墓的时候,至少有十多个人的眼珠被挖走!
它一边快速地转动,一边还能借助死者的声带,发出诡异的叫声。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近。
这些血粽子显然是发现我了!
从声音判断,恐怕我已经被团团围住。
就算我手里有帝凰珠能够照亮,但光芒只会让恐惧步步逼近。
怎么办?
这是我现在最需要考虑的问题。
刚才它们多少还有所收敛,可现在有些血粽子,当着我面就动了起来。
它们每一个发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听着十分瘆人。
像是饿极的野兽,准备围捕猎物!
黄符不管用,镇钉也钉不进它们的身体。
我手上能用的工具,就只剩铲子和鹤嘴锄。
我长吁一口气,想多了也于事无补,直接干!
照准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我抡起鹤嘴锄就敲了下去。
鲜血迸射,腥臭无比。
那颗诡异的眼珠,忽然把瞳孔转向我,发出低沉地吼叫,像是在警告!
周围血粽子的动作明显变快了几分。
我抽出鹤嘴锄,血粽子随即发出一声惨叫,可它依旧没有倒下。
既然敲头没用,那戳眼睛呢?!
我向前一步,反手将鹤嘴锄砸向了它的眼珠。
可就在这时,它忽然快速地往后退了一步,四肢迅速伏地!
身上的石壳片片剥落,露出了下面诡异的一幕。
苍白的头骨和无数干瘪的脏器堆积在一起。
这就是血粽子么,怎么看着像一个“垃圾堆”?
眼睛果然是血粽子的弱点!
不过,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摆脱困境,那些盗墓贼就不会在提到它们的时候,露出惊恐的表情。
我快速将身边其他的血粽子逐一逼退。
血粽子纷纷褪去石壳,对着我虎视眈眈。
我思绪飞速旋转起来,符纸对血粽子没用,鹤嘴锄又治标不治本。
虽然知道眼睛是它们的弱点,但即使换成铁锹,我觉得它们也有办法躲开。
我会的手艺……缝尸,显然派不上什么用场。
七杀令也只会让我陷入寡不敌众的局面。
最后就是丧钟棍,但我手里没有棍……不对!
我有棍子!
我看了看身边的铁锹把,短是短了些,但拆下来勉强能用。
加上我手里正好有符纸,这样一来,符棍就有了。
配合七杀令,可以试试丧钟棍!
我踩着锹头,用力摇晃着棍子,试图将棍子掰下来。
可要命的是,这铁锹的质量是真的好,我鼓捣了老半天,棍子连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将棍子折断!
跺了两脚之后,棍子“咔嚓”断了,但位置没掌握好,导致棍子有点儿……短。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趁着这些血粽子还没发生更多变化,我连忙缠上符纸。
缠好棍子,我没有犹豫,朝着血粽子就冲了过去,嘴里念叨着:
“一杀!阳褪阴显,鬼府敕令!一见生财,天下太平!”
“噗嗤”一声,符棍直接将血粽子的头给戳穿了。
但周围没有阴风、没有黑白色的虚影、更没有响起钟声!
是七杀令失灵了还是丧钟棍失灵了?
此时血粽子已经完全褪去了身上的石壳。
所以它的行动也变得灵巧了不少。
眼看它想伸手抱住我,我连忙将符棍抽出来往后撤。
我没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因为我人在古墓里,七杀令和丧钟棍不起作用?
这时,阴太子的声音忽然响起:
“陈酒!是因为六角棺!”
听见这句话,我茅塞顿开。
六角棺有藏风的功能,阴风原本就是阴气所化,所以风眼下面是不可能出现任何气流的。
但七杀令需要借助的,正好就是阴气。
换句话说,是因为这座古墓的构造特殊,克制住了七杀令!
可倒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我原本打算的就是一击退敌,所以才使出浑身解数,把会的本事层层叠加。
七杀令虽然没法用,但不用丧钟棍,我还可以用撞钟棍!
我就不信,山神咒和撞钟棍也同样一点儿用都没有。
正想到这儿,血粽子忽然扭动着身子朝我扑了过来。
由于在思考,所以我反应并不是非常及时。
侧身一躲,没有完全躲开血粽子身上的骨刺。
我胸口瞬间被划破,溢出七八道血痕!
与此同时,血粽子似乎会对鲜血产生反应。
我刚一受伤,周围其他的血粽子就纷纷躁动了起来!
它们一个个褪下石壳,露出了诡异的眼珠。
我能感觉到,现在所有血粽子都在盯着我看!
没时间再犹豫了,我一边躲一边念起了山神咒:
“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
紧接着,我手里的符棍忽然微微一颤,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棍鸣。
果然有用,风水先生曾经说过,我人在哪儿,哪儿就是月德山。
只要我身处月德山,就肯定会受到山神一脉的庇佑。
我感觉双臂有一股十分浑厚且霸道的力量,正在慢慢向我的双手汇聚。
风水先生也在不停地诵念着山神咒。
他让我专心对付眼前的血粽子,如果连撞钟棍都没用,那我可真就没招了。
“入剑意,出尘飘逸!”
我反手一棍扫出,正中血粽子胸口。
“咚!”的一声钟声响起,但并没有把血粽子给震碎。
它仍然在对着我发出一声声嘶吼,听得我头皮发麻。
我双手握紧符棍将其抽出,又重重地劈在了它的头顶。
”入刀气,霸道无匹!”
这一敲,钟声明显要比刚才大很多。
而且血粽子的脑袋已经完全被我给敲变形了。
血淋淋的眼珠飞速转动着,我能感觉到它的恐慌。
看来面对撞钟棍,就算是神秘莫测的降头术,也得乖乖伏诛!
我向后一跃,手腕翻转,对准了那颗眼珠。
随后,符棍刺出,狠狠地将眼珠串在了棍子上。
钟声回荡在石窟内,久久没有停歇。
盖过了血粽子所发出惨叫!
我收回棍子用力一洒,将挑下来的眼球甩在地上,长吁一口气:
“入枪胆,神化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