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司辰和沈薇给你个登上飞机离开,沈修翊和唐心便来到了沈家地下室。
这里关着王兰和凌仓两个人。
不错!
在得知糖糖这些年在的遭遇后,沈修翊便把他们从监狱里捞了出来,关在了沈家的地下室里。
这里是沈家堆放杂物的地方。
阴暗潮湿。
哪怕天天有佣人来打扫卫生,却依然有一股腐败的气味。
关在这里时间长了,身上就会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
尤其这里还黑漆漆的,和外面完全隔绝了起来,长时间不见光,王兰和凌仓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起初还会拍着门喊叫,让他们放自己出去。
可是时间长了后,他们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此刻,已经整整一天没吃饭的两个人饿的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就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老公,你说,姓沈的把我们关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简司辰不是都已经答应了我们,只要我们说实话就给我们一大笔钱,送我们到安全的地方吗?
为什么又把我们给绑回来了?
他们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凌仓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整个人无力的瘫软在那里。
“谁知道呢!出不出去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好饿!我好渴,我想吃饭,想喝水。”
王兰气若游丝道:“之前还会不定时给我们送饭,现在是饭都不送了,不会是想把我们饿死吧?”
“唔……”
凌仓痛苦的哼了一声。
他现在很难受,连话都不想说了。
有那说话的力气,倒不如留着,说不定还能多撑一会儿。
地下室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这时,地下室里响起开门的声音。
凌仓和王兰以为是下人来送饭了,眼睛一亮,连滚带爬的朝门口跑过去。
“啪嗒”一声,地下室的灯骤地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亮令凌仓和王兰不适的用手挡住眼睛。
下一刻,地下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在适应了光亮后,王兰和凌仓慢慢放下手,从而也看清楚了站在眼前的人。
是沈修翊和唐心。
他们两个人的脸上像是笼罩了一层冰霜,眼底没有任何温度,看着他们的目光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恨意。
他们身后还跟着四个魁梧保镖。
凌仓和王兰吓了一跳,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下意识地缩着脖子想后退。
四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他们摁住,不允许他们后退。
唐心毫不犹豫的扬起手,啪啪啪滴甩了王兰几个大嘴巴子。
王兰被打懵了。
“你干什么打我?简司辰说过,会放了我们的!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唐心恨毒了她。
想到在糖糖梦里看到的情景,她的心脏就一阵一阵地疼。
眼眶不知不觉也红了。
“辰宝是答应放了你,可是我没有答应!”
说完后,咬紧后槽牙,咬牙切齿道:“我的女儿,我捧在手心里呵护,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女儿,你却把她虐待的遍体鳞伤!”
王兰原本就是欺软怕硬。
在沈薇面前横,在外面却怂的很。
此时此刻这种情况,她根本不敢承认,下意识否认:“我没有,你血口喷人!沈夫人,我知道你们沈家有权有势,可是我到底替你养了八年的孩子!
何况,这件事我们本来也是受害者!是你儿子当初把她送来给我抚养的,又不是我拐卖的!
我们也不知道她是沈家丢失的千金小姐啊!
这件事你根本就不能怪在我的头上,相反,还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女儿说不定早就已经饿死街头了。”
她的厚颜无耻,再一次刷新了唐心的认知。
她忍不住对着王兰“啪啪啪”又是几个大嘴巴子。
“你还在狡辩!你这八年是怎么对我女儿的,以为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断过!
人家的女儿被人男人占了便宜,父母都会替女儿出气!你呢?你不止不替她讨回公道,反而加油添醋的诋毁她。”
听了她的话,王兰脸猛地一白。
沈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莫非凌薇那个臭丫头醒了?找他们告状了?
不对啊!
她不是失忆了吗?
不会是都记起来了吧?
“薇薇醒了?恢复记忆了?”
脑子里怎么想,嘴巴里就怎么问了出来。
唐心听了,更加恼火,认为她是做贼心虚,狠狠朝她胸口踹了一脚。
王兰原本就已经饿得全身没有力气了,此时被踢了一脚,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
“你还有脸说!小时候她感冒发烧,如果不是命大,早就病死了!你还冤枉她偷钱,如果不是你儿子出来证明她的清白,她肯定被你冤死了。
你心情不好打她,心情好也打她。
儿子不听话打她,丈夫没用也打她。
家里没钱你还是打她!
这些年,你把所有的不满憋屈全部都发泄到她一个人身上。”
越说越气,唐心一把抓住王兰的头发,用力往后面一扯。
王兰脑袋被迫上扬。
头发仿佛要被扯掉了一样,王兰疼的脸都扭曲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唐心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咬牙切齿道:“她是我女儿啊,我的心肝宝贝啊!从小到大,我一根头发丝都不舍得动她,可是你,你却足足折磨了她六年。如果不是她考上大学住校,还会被你折磨的更久。
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沈哲行每年给你那么多钱,让你好好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吗?
你怎么敢?
怎么敢这么对我的心肝宝贝?
啊……”
说到愤怒处,唐心又“啪啪啪”的给了她几个大嘴巴子。
想到女儿那生不如死的几年,她真的,真的恨不得活剐了王兰。
沈修翊锤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虽然已经从妻子口中知道了女儿的遭遇,可是再一次听见,他的心脏还是会止不住的疼。
他的宝贝女儿,那些年,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感觉到她的失控,王兰大气都不敢喘。
哪怕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如果她有眼力见,选择咬牙默默的忍了,也许唐心会适可而止。
偏偏她是个不会看脸色的。
见唐心这么生气,吓得险些尿裤子。
一个劲的求饶。
“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这条贱命——虽然我这些年对她是不好,可是到底让她有了一个栖身之所,让她有书读,后来我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慢慢对她好了,你就看在我养育了她几年的份上,饶了我,求求你,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