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对视一眼,没做出反应。
秦澜轻哼一声,非要逼她用绝招是吧?
行!
真话丹伺候!
秦澜起身,正要往黑衣人走去时,被身旁的迟俞给拦住。
迟俞扫了眼身旁的裴尘。
裴尘会意,拿过秦澜手里的真话丹,走向其中一个黑衣人,扯开了他嘴里的布,喂了一颗真话丹进去。
其他两个黑衣人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白纪棠坐在一旁,心里头有些的紧张和恐惧,她最近是又得罪谁了吗?
对方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人来杀她。
万一今天表姐他们不在,她岂不是就要死翘翘了。
白纪棠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往坐在身边的叶老头看去,“独孤伯伯,我能去你们行云宗报名吗?”叶老头知道这孩子今天被吓坏了,这么大的阵仗,他都吓了一跳。
毕竟谁都不是秦澜,一脚估摸着能踢死一串人。
小白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个都够呛。
“行啊,等过完年,咱们行云宗又要收新弟子了,到时候你要是诚心想来,我给你开个后门,免除你入门考核,直接让你进来试炼。”叶老头颇为豪气的说。
反正他是掌门,他想干嘛就干嘛。
天王老子也管不了他。
白纪棠一脸坚定的点点头,自己不能再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了。
不管是为了谁,她都要变得坚强。
第一个黑衣人被喂了真话丹后,没一会儿,就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起了话一一
“各位,我是真的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啊,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的,对方给的银子多,我们派的人就多。”
听到这答案,秦澜倒也不觉得意外。
迟俞面无表情的睨着黑衣人,又问,“你们是什么组织?”
“我们是死士,但我们的头儿,好像来头挺大的,但他也从来没有露过面,我只知道我们这个组织有很多和我一样签了死契的,死契一签,生死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你们老大,叫什么名字?”秦澜问。
黑衣人回答,“姓陶,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秦澜听罢,微微叹了口气。
连真话丹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看来对方的背景很深啊。
而这次偏偏又冲着棠棠来。
难道是陆宁嫣?
棠棠最近得罪最深的,只怕就是她了吧。
可这也不对劲啊。
以陆宁嫣现在的气焰,根本没那本事一次性叫出这么多的黑衣人啊。
真是头大。
“大哥,我觉得秦香这真话丹可能对他们没用,这小子一定还隐瞒了什么,要不咱们先砍他一条腿,我看他说不说实话!”
在场的雷震坐不住了,拿出了砍刀。
今日差点伤了他儿子,这仇不报,他就不叫雷震!
黑衣人冷汗连连,“我说的都是真话啊,我们昨天夜里收到的消息,今天一早就行动了。”
“昨天夜里,什么时候?”秦澜问。
“子时过后。”
秦澜还想继续问下去时,迟俞拦住了她,吩咐裴尘,“去查。”
“是,殿下。”
裴尘走后,迟俞又让其他的护卫,将这三个黑衣人,先关进密牢里。
“你有眉目了?”秦澜问。
迟俞嗯了一声,“这次的黑衣人数目很大,查起来应当不困难。”
“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敢伤我秦澜的表妹,老子废了他!”秦澜这次真的被气到了。
本来棠棠那死孩子最近情绪就不好,舅舅还特意让她带着出去散心。
结果还出了这档子事情。
这背后的主谋要是不揪出来,她估摸着棠棠这么下去都该抑郁了。
“呜呜呜,表姐!”白纪棠快感动死了,就要伸手朝着秦澜扑过来。
就快要碰到秦澜时,迟俞伸手挡住,“她现在不方便。”
“???”白纪棠一脸问号。
“嘿嘿。”秦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白纪棠不解的看向秦澜,但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那什么,棠棠,你最近几天就住这里吧,容王府戒备森严,最安全了。”秦澜可不放心让她回去住。
白纪棠点点头,“表姐,你随便把我安排一个角落就可以,我保证不打扰你和表姐夫。”
“就住隔壁郡主府吧,我也留下,保护你们。”叶老头开口。
这对方背景那么大,不铲除他也不放心啊。
“行,你们自己看着办。”
有叶老头这句话,秦澜倒是更放心了。
虽然叶老头平时有些不着调,可耐不住人家武艺高超。
想起这个……
秦澜目光阴恻恻的盯着叶老头。
“干嘛?”叶老头被她看的心里头发毛。
“我说,你竟然还偷偷摸摸藏了那么多的招式没教我?上回你在元定国我就想问你了,你那个什么宇宙第一拳,横尸三千里,杀伤力那么大,你竟然都偷摸藏着!”秦澜气鼓鼓的说。
亏她之前交了那么多的学费!
那么多啊!!!
那可都是她好不容易赚来的!
叶老头心虚的看了她一眼,余光瞥见坐在她身边的迟俞后,赶紧把这烫手山芋给抛了过去。
“我以为你成婚后,你夫君就会教你了,毕竟他身手比我更好,武学招式。”
一旁的迟俞,蓦地太阳穴微微一紧。
下一刻,就对上了秦澜疑惑中又带着一丝不悦的那种视线。
迟俞轻咳一声,温声道,“有本王保护你就够了,学那么多太累了。“老公你真好。”秦澜一头扑进迟俞怀里。
叶老头:无情无义,见色忘友,鄙视。
夜晚。
在秦澜睡下后,迟俞出了房门。
裴尘那边,已经有人查到了一些眉目,正准备去书房时,外面走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
伴随着一阵阵哀嚎声一一“殿下啊,我的殿下啊!”
连琰在远处瞥见迟俞的身影后,筒直是快要哭爹喊娘了。
没有人知道,当他赶了那么多天路,回到容王府,听管家说王爷现在在府里时,他是怎样的心情。苍天啊!
他终于追上了!
他终于回来了啊!
迟俞听到他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不悦的皱眉,语气低沉,“安静一些,别把秦澜吵醒了。”
连琰委屈死了。
“去书房说。”迟俞道。
三人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里,迟俞的视线落在了连琰身上,见他这一身装扮,有些嫌弃道,“去哪玩了?”怎么看起来浑身都脏兮兮的。
“玩?”连琰内心受到了暴击。
“殿下啊,我是真的冤啊,我这一路……”
连琰开始给迟俞哭诉自己坐上那不靠谱的三轮车后,这一路都经历了什么。
听完后,沉默寡言的裴尘噗嗤一声,没忍住给笑了出来。
就连迟俞,一贯波澜不惊的面上,也夹杂着一丝的……同情。
但还是忍不住揶揄一下,“听说你在大皇子府洗牛奶浴,本王觉得,你似乎没你说的如此可怜。
连琰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殿下,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只求你一件事情。”连瑛发自内心的祈求。“你说。”
连琰深吸一口气,这一路上一直念叨的话,现在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殿下,以后你去哪儿,能不能等我一起?”
天知道他这来回跑的,马都快给累死了。
真的太难了。
迟俞听他说的实在可怜,又见他一身风尘仆仆的,“行了,你先去休息吧,本王和裴尘还有要事“什么要事?”连瑛作为属下,这点自觉性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