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真有这种神僧啊。
道安大师轻轻的笑了一声,“都过了如此久了,秦施主又何必纠结这个。”
“她不纠结,我纠结啊,大师,你知不知道时空隧道在哪儿?你是不知道,我做梦都想回去呢!”
叶老头面色激动,虽说这地方待久了,感觉还行。
但架不住这里实在太危险了。
尤其是当个掌门吧,还要每日被追杀,外加他一个单身狗,整日吃狗粮,快憋屈死了。
还是回去好。
道安大师双手合十,面露浅笑,“几位施主,都是与此地有缘者,这一切皆是天意。”
秦澜撇了撇嘴。
说了等于没说。
她其实不是想走,她只是想问问,自己是不是可以永远留在这里。
说真的,她现在特害怕,害怕自己有一天再睁眼时,又回去了。
现在这里,有她一辈子都割舍不下的人。
她不想回去了。
就算要走,也得让她有个准备,把迟俞一起带上啊!
君明宇对于这事儿,目前还是有些中立的态度。
留在这也行。
回去吧,其实也行。
“对了,既然这个是天意,那么还有其他穿越者,在这片大陆吗?”君明宇问到了一个重点。
秦澜和叶老头,也立即点头附和。
“天机不可泄露。”道安大师委婉一笑。
叶老头差点想爆粗口了。
这大师真的是大师吗?
不是买的文凭吧?
咋说话比他还不着调呢!
三拳都打不出个闷屁来。
“大师,你看看我的拳头,硬吗?”叶老头决定来一个恐吓战术。
秦澜和君明宇一脸无语的看向他。
这是在挑战人家少林寺的功夫吗?
别等等被人家揍成肉泥了!
事实证明,他们想多了。
道安大师瞥见这个拳头后,嘴角抽搐了一下,最后拿了一张纸出来,又亲自磨墨,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串东西。
随后将纸递给了叶老头。
“阿弥陀佛,贫僧只能透露这么多了。”
叶老头拿起纸,秦澜和君明宇都凑了过去,想要看个究竟。
可纸上就画了几个黑点,啥也看不懂。
倒是叶老头,对着这几个黑点看了一会儿后,摸了摸下巴一一“九星连珠?”
离开道安大师的禅房后,三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秦澜和君明宇没研究过星象,这方面叶老头虽是个半吊子,但毕竟曾经也是科研馆的星象勘测员,这方面比他们专业一些。
“大师的意思,或许是九星连珠之日,时空隧道就会开启,咱们就可以回去了。”叶老头又看了一遍这个图后,得出了结论。
“要回你回,我不回。”秦澜连忙说道。
君明宇在一旁摸了摸鼻子,没有开口。
叶老头收起纸条,有些无语,“你以为九星连珠说有就有呢?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天象,弄不巧百年一遇,千年一遇呢!”
“恐怕到时候,你都进棺材了,你孙子还得把你从地里挖出来,再把你扔时空隧道里,送你回去。”秦澜被他怼的无话可说。
但倒也稍稍松了口气。
唯独叶老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你倒是好,还有孙子把你挖出来,我呢?”
“你放心吧,到时候我留个遗嘱,让我孙子挖我的时候,顺便把你也挖出来。”秦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那就这么说好了啊!拉钩!”
君明宇看着他们两个这副死样,一个白眼快要飞天。
筒直想装作不认识他们。
走出禅院的时候,秦澜心情放松,脚步轻快的走到了迟俞的身边,“走,回家啦。”
迟俞看了她一眼,见她情绪不错,心里头一些烦杂,也渐渐的消散。
“累不累?要不要本王背你?”迟俞见她今天东走西走的,想着不是说前三个月尽量要注意吗?
“好呀!”
秦澜也不客气,绕到了迟俞的身后,趴到了他的背上。
迟俞背着秦澜,一步步往台阶下走。
秦澜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亲爱的,我们一定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就算是时空大门开启了,我也得顺手拉上你一起。
你这辈子啊,别想摆脱我了。
迟俞眉目间含上点点笑意,“好,本王答应你。”
秦澜凑近,在他的脸颊处亲了一口,一口不够,又亲了好几口。
“别动。”迟俞喉口一紧,双手微微用力。
秦澜勾唇,偷笑了一声,老老实实的不动了。
身后,叶老头戳了戳君明宇的手臂,指着两人,“小宇啊,你到底回不回去啊?”
“再说吧。”
君明宇目光落在前面要走的连琰身上,边回答叶老头的问题,边跟上连琰的脚步,“连公子,等等。叶老头孤零零的站在原地,一阵风吹来,像颗孤苦伶仃的小白菜。
这世道,太艰辛了。
要不是他有个掌门的位置,他都打算来这天禄寺出家了。
以他的业务能力,怎么也比那个道安大师厉害啊。
说不定将来也是一代神僧呢!
想到这,叶老头又默默的嘀咕一句,“神经病,想啥呢!”
我这个该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呀!
妈呀,得赶紧去找个人斗地主。
皇宫,太后宫殿。
气氛一片的静谧与诡异。
迟靖然在回宫后,便命人将陶鸿带到了太后的宫殿。
太后看着这一幕,自知已经瞒不住了。
“母后,今日这些事情,你就没有想和儿臣说的吗?”迟靖然第一次用这般冷漠的语气,和太后说话。太后深吸了口气,看着迟靖然,“皇儿,你要知道,母后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为了朕?所以要对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吗?”迟靖然至今想起来,还有些的后怕。
今日若是没人救了她呢?
“皇儿,从她藏进你心里的那一刻起,她就不无辜了!你乃胤北朝的天子,本就不能只寄情于一人!何况,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她喜欢的人是迟凡裙!”
“够了!”
迟靖然已经被这些话,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不够!你若是喜欢她,大可立她为后,可你既不立她为后,又不立别人为后,你想成为胤北朝的罪人吗?”
“皇儿,哀家知你身不由己,可自古以来,又有哪个帝王,是儿女情长的呢?”
迟靖然闭了闭眼,语气中透着苦涩,“母后,你从前最恨父王身边那些女人,在背后不知偷哭了多少次,怎么如今,你也要逼着朕变成那样的人呢?”
说起从前,太后无助的红了眼眶,身子一个踉跄,跌坐在了椅子上,捂着脸颊。
“母后,儿臣答应你立后,但也请你放过她,好吗?”迟靖然做了最后的让步。
一边是自己的母亲,一边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太后抬眸,看向了迟靖然,触及到迟靖然眼内那抹不开的忧伤后,喉口一哽,沉默良久,没有出声。迟靖然又看了眼一旁的陶鸿,面上恢复冷色,“来人,将陶鸿带下去,立即处死!”
“皇上,饶命啊!小的也是听命做事啊!”陶鸿刚刚听了这么久,既然太后都认了,他为什么还是要死。
迟靖然抬手,命人将陶鸿拖出去。
临走前,又看了眼太后,“母后这段时间,也请待在这里,不要外出了。”
言下之意,禁足太后。
太后微微闭了闭眼,什么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