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催动火神掌,掌心内浸满红色的火焰,朝着叶康受伤的腿部,狠狠的打去。
“啊!”
叶康疼的惨叫。
火焰从他的下身渐渐窜上来,疼的他满地打滚,最后歇斯底里的喊出一句一一“放过我,我还知道叶家的一个秘密!”
一盆冷水浇在叶康的身上。
叶康当时只有一种感觉一一透心凉,心飞扬。
本来浑身被火烧着,猛地来了一盆比寒冰来刺骨的冷水,浇在他的伤口上,他感觉自己现在呼吸都是一种奢侈的事情。
自己是活不成了。
就算活下来,变成如此一个残废,还有何用。
倒不如
和叶梦萝来个玉石俱焚。
叶梦萝一向狡诈,加上和马韫贤还有那层关系在,说不定一会儿到了最后关头,马韫贤会看在叶韶的面子上心软。
不如现在,先把叶梦萝给搅合了。
“你们叶家一个江湖毒门,秘密倒是挺多,说吧,这回是什么秘密?”秦澜面带嘲意。
这难搞程度,都快赶上一个国家了。
灭秦越国都没这么费劲!
叶康顿了顿,讨价还价,“能不能给我一口热水喝?”
叶老头看着这狗崽子,死到临头了,还这个那个的,气不打一处来。
“嘴冷是吧?来,等我扇两巴掌,把嘴打热了说!”
特么的还想喝水!
你现在连尿都不配喝!
“我,我说我说!”叶康是真的怕了。
叶梦萝死死的瞪着叶康,要不是现在自己被钳制住了不能动,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叶康。
“叶梦萝除了叶韶以外,还有个儿子,早年和叶韶夺家主之位失败,就出走了,他,他……”
叶康话说到一半,浑身的剧痛突然来袭,再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气绝了。
牢门外。
秦澜等人面面相觑。
什么鬼?
早不死晚不死,话说一半死了。
你当是拍电视剧呢?
叶梦萝还有个儿子。
但听起来,应该不是和马韫贤生的。
这娘们到底和多少个男人好了啊?
左一个儿子,右一个儿子的!
叶梦萝见叶康死了,终于是松了口气,对着他的尸体说道,“临死之前还不忘泼我一盆脏水,你这个哥哥当的真好。”
门外的众人:你戏也演的不错。
叶康死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轮到叶梦萝了。
“接下来的时间,交给你们了,你们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千万别放过这个女人!”秦澜往马如花寻影等人看去。
自己则不愿留在这里观看接下来的血腥场面。
一来是太冷了,二来对娃的胎教不好。
临走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套齐全的银针组合,附带一张画了穴位的图纸,递给了寻影,尔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千万别手软,这几个地方,扎着最疼,但又不容易死。”
“行,多谢部,阿澜。”寻影差点说漏嘴,改了口。
一旁,迟俞拧了拧眉。
阿澜。
这么腻歪的称呼。
虽是有几秒的不爽,但转瞬即逝。
想必也是关系好而已。
否则要是有什么,早就有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么安慰一下自己,迟俞心里舒服多了,带着秦澜,一起出了密牢。
还没走出密牢呢,就听到了马如花的大吼声一一“叶梦萝,我弄死你!”
密牢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就连叶老头也难得不怕冻了,待在里面看着热闹,时不时的还嗑两粒瓜子,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君明宇见马如花扯着叶梦萝头发,头皮一阵发麻,“这女人打起架来,还挺狠的,不是抓头发就是挠脸。”
还在一旁等待上场的寻影,听后,嘴角一扯,“男人不也一样,打起来就是踢裤裆。”
君明宇看着他手里拿着银针,损了他一句,“寻嬷嬷,该你上场扎针了。
寻影一个白眼上天。
一旁,连谈一头雾水,看着寻影的背影,问君明宇,“寻嬷嬷?寻影在叶家是当嬷嬷的?”
君明宇和叶老头差点笑死在密牢里。
叶家的嬷嬷,还真有画面感了。
面前,寻影回头,投来一个无辜又幽怨的眼神。
转头对着苏夜汐说,“哥,他们欺负我。”
苏夜沙听到他第一次喊自己哥哥,心头一热,侧眸朝着君明宇和叶老头看了过来。
君明宇还不觉得有什么,叶老头已经勾着他的肩膀往外走,“那什么,小宇啊,咱们出去暖和暖和。”到了门外,君明宇问,“干嘛这么怂?”
“那小子会换魂术,你小心他发狠起来,把你和叶梦萝换魂了,到时候那针扎在叶梦萝身上,疼的可是”叶老头故意说得夸张一些。
君明宇吓得脸色煞白。
太可怕了!
秦澜出了密牢,看了眼时辰,离天黑还有一些时间。
“我去一趟学士府。”
她实在不放心棠棠那边。
棠棠每日关注着迟凡裙的动向,只怕迟凡裙被带走后,她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本王陪你一起去。”
“好。”
夫妻俩人很快出了门,去了学士府。
到了学士府,管家见到秦澜这个时辰来,还有些诧异,但赶忙把人都请了进去。
白学士一家听闻容王夫妇驾到,一个个都出来迎接。
“老臣拜见容王殿下,拜见容王妃。”虽是亲戚,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
秦澜扶了一把白学士,看了眼四周,没看见白纪棠,“外公,棠棠在府里吗?我有事找她。白学士点头,“在她的院里呢,刚刚已经命人去喊她过来了。”
迟俞则在外面等她。
“容王殿下,请先上座。”白学士招呼迟俞上座。
迟俞点头,道了声谢,“外公不必与本王客气。”
一声外公,叫的白学士那是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命人赶紧端上热茶与点心过来。
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这胤北朝的大人物,如今会喊自己一声外公。
谁也没想到,澜儿还真的会和容王殿下在一起,且夫妻情深,至今迟俞也没有要娶侧妃的意思。秦澜到了白纪棠所住的院子,见里面已经有微弱的烛火点亮。
“棠棠。”
秦澜直接走了进去。
一进门时,就见白纪棠坐在房间里,正低着头在绣盘上绣着花,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表姐,你怎么来了?”白纪棠见到秦澜,面上露出一抹笑意。
秦澜见她笑的比哭还难看,走近,看了眼她绣盘上的东西。
是一朵昙花。
“表姐,怎么样,我的绣工是不是进步了许多?”
白纪棠显摆着自己的绣花。
“嗯,进步多了,参加比赛至少能得前三名。”秦澜道。
白纪棠又笑了,满足的点头,“那我就放心了,等明年刺绣比赛,我一定要报名。”
“表姐,你快坐。”白纪棠拉着她坐下,给秦澜倒了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秦澜见她闭口不提迟凡裙,越是这样,她心里越是有些的不安。
“棠棠,裙王那边……”秦澜没有说下去,仔细看着白纪棠的神色。
白纪棠坦然的一笑,换了根其他颜色的绣线继续绣着,“我知道啊,他之前犯了错,的确是要接受惩罚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样,我都会等他一起。”
秦澜最怕的就是这样,白纪棠越是这样不慌不乱的,她越是担心紧张。
万一迟凡裙最后的审判下来,真的是难逃一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