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小事,真要是被他们得逞了,你就不要了我,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秦澜:“……”土味情话虽然听着很尬,可秦澜心中依旧暖洋洋美滋滋。
她抬手鼓励的在对方的脸上揉了一把,“记得保持和发扬。”
“好的,王妃。”
将人哄好自然是继续下一场大餐,迟俞低头凑上来,这一次秦澜却是没有再躲开。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
跪搓衣板是晨起的事!
在每天补觉、研究如何创办女学间,日子过得如同流水。
难得迟俞大发善心让她安生的睡了一晚,她第二日一起来就收到了一个好消息,松清韵生了,是两个男孩。
若是没有秦澜做对比,两个男孩肯定会让她很欢喜。
毕竟传宗接代的任务她一口气完成,以后就是生上四五个女儿都不会有人说嘴。
可她看了福姐儿就想要香香软软的女儿,她也想要小棉袄。
秦澜看着来信,都能感受到松清韵郁闷又悲伤的心情。
她好笑的写了回信,又让何嬷嬷从库房里捡了不少玩具、布料还有药材跟着回信一起送去京城。
秦希平还在老家,再有两日就要放榜,他自觉考的极好,不出意外解元的头衔都是他的。
所以哪怕收到松清韵生产的消息,他的心早已经飞回京城,他依旧要在这里守着。
他要高中!
他要让松清韵只受这一时的委屈。
他在等消息,秦澜、松清韵她们都在等消息。
“大哥那边怎么还没有消息,放榜这么晚吗?”
迟俞从前殿刚回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秦澜就开始跟他碎碎念。
西北这边的乡试前一天就已经放榜,赵奇那边这几天就在忙宴会的事。
这是迟俞做西北的藩王后第一次今试,所以这次的宴会按照赵奇的打算,他是希望迟俞出席的。
毕竟要笼络人心,让这些学子以后多多为西北出力。
九月十一,风和日丽的好日子。
秦澜一早起来就感觉枝头的喜鹊在叫。
她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隐隐的开始有所期待。
喜鹊在枝头叫,一定是有好事到。
她现在不论是铺子里的生意还是同迟俞之间的感情,亦或是带着两个小家伙都无比顺利。
还能有喜事,那应该就是秦希平考中举人了。
他们秦家终于有了一个名副其实的读书人。
秦澜从晨起一直等到了晚上,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迟俞满身风尘的回来。
“大哥中了解元。”
“真的吗?”
秦澜惊喜的跳了起来,她就知道她大哥一定没问题。
“中了解元清韵那边肯定可以放心了,等明年只要会试时正常发挥,到了殿试的时候陛下会给大哥一点特殊照顾吧?”
她问的半点走后门的羞耻感都没有,这个时空里到处都是关系户。
她现在也算是能给秦希平做靠山的,她该为此感到高兴才对。
“嗯,皇兄说了,只要大哥能过了会试,殿试的时候他想做状元也没问题。”
迟俞现在喊秦希平大哥已经很顺口,为了秦澜他现在就没什么不能做的。
秦澜兴奋的双眼晶亮:“状元好状元好,要是大哥能中会元,再中状元岂不就是连中三元,到时肯定再没人说风凉话。”
京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秦希平和松清韵的笑话。
现在他的大哥考了解元,大嫂一口气生了两个男孩,那些长舌妇终于找不到话说。
“到时看情况吧,对了秦秦,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跟着松清韵顺利生下双胞胎的消息一起到玉城的还有皇帝和太后送来的私信。
太后虽然不待见秦澜,但孩子是无辜的,她想见两个孩子!
她知道让迟俞将孩子送回京城送到她身边来养不现实,所以就想让他们回京城去过年。
迟俞从收到这个消息开始就在头疼,太后和秦澜二人一见面就像是针尖对麦芒,一定会闹到一方举白旗投降。
他夹在中间,一边是亲娘一边是妻子,看着她们针锋相对不行,拉偏架更不行。
太后除了不喜欢秦澜,在其他方面对他没有半点不好,当年在后宫里举步维艰,太后能想尽办法让他们兄弟二人不受欺负还能得到皇子应有的体面,这一点他和皇帝都记在心里。
所以让他不顾太后的感受……他做不到。
从前没有身为人父的时候就做不到,现在有了两个孩子他开始体会到父母心后,更做不到。
但,秦澜这边他没办法劝说,因为站在她的立场,她并没有错。
所以迟俞从收到消息开始就一直很为难,秦澜听他断断续续的讲了皇帝和太后的想法,面色依旧很平静。
“行啊,那就准备一下早点走吧,再晚一点等天冷下来,孩子们太小,舟车劳顿会受不了。”
正常而言两个孩子百天都还没到,才刚刚两个月大,这样的时候是不适合出门的。
但皇帝都开口了,她还能说什么?
“现在就走……不行,我手边还有不少事项需要处理。”
迟俞这边军改已经到了关键期,只靠松鸣鸿是压不住那些老兵油子的。
秦澜耸肩:“入冬后出门肯定不行,路上要走好几天,两个孩子太小经不得冻,陛下和太后要是懂得为孩子着想,就不会提这样的要求。”
迟俞脸色有些难看的抿了下唇,“我知道了,我回信的时候会写清楚。”
他的皇兄和母后坐惯了高位,习惯了不论什么事下面人赴汤蹈火也要完成,所以根本没想过几个月大的孩子是否能禁得住劳顿。
而他,迟俞自嘲的苦笑了一声,他居然也没想到,亏得他还自诩是个好父亲。
“你不要多想,我倒是不排斥去京城,毕竟小鱼和我爹他们现在都在那边,大哥再过几天肯定也要回去,若是回京城去等着明年春暖花开再回来,那时大哥应该都已经高中了。“秦澜没在心中去鄙夷或是抱怨,只是就事论事。
“不行,你和孩子不能甩开我!”
迟俞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秦澜打算说什么,他立马出声制止。
丢他一个人可怜巴巴的在玉城,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秦澜哈哈笑,这个家伙……越来越粘人了。
“好,不甩开,我全都听你的安排还不行吗?”
她拉着他的手,她也舍不得跟他分幵,他们的感情正是最浓的时候。
迟俞被她安抚的脸上全是满意,“我会回信写明情况,等明年孩子们大了,你我手上事情不多,我们再去京城住上半年。”
他这里要军改,要盯着城北那边的进度,而秦澜她想要的女学设计图纸还没确定,他们二人谁都离不开。
太后收到迟俞的回信眼中全是失望,之前她让皇帝送信去西北时,身边的嬷嬷就隐晦的提醒过,孩子们还太小,禁不得这样的舟车劳顿。
但她还是不死心,将皇帝喊来逼着他给迟俞去信,结果……还是被儿子委婉的拒绝了。
想见孙子孙女怎么就那么难?
太后的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轻刮动。
“他们不能来,那就哀家过去!哀家也去西北走走看看。”
她这一年来脑中时不时的就会想起秦澜之前说过的那番话,她让她出了宫到处走走。这话是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