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就多吃点,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呢!以前秦澜他们也爱吃这个!”叶老头说起从前的事情。秦澜瞟了他一眼,示意他说话注意点。
别喝多了等等把老底都给揭穿了。
毕竟大部分人是不知道他们原来的身份。
“颜丽,你多吃点,看你瘦的。”叶老头因为收了礼的缘故,今日看颜丽格外的顺眼,还主动给颜丽夹菜。
颜丽原本还有些拘束,这会儿莫名心头一热,“多谢独孤掌门,我自己来就好。”
“别掌门掌门的了,大家都是朋友,那么生分做什么,以后叫我长久就好!还有,以后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天塌下来我罩着你!”叶老头今日高兴,喝的有点多,这会儿满脸豪气的说。
另一边,寻影和君明宇坐在一起,看着这一出,渐渐看出了一些异样。
寻影手肘撞了撞君明宇的手臂,悄声问道,“叶叔叔好像第一次对个女人这么热情。”
“喝多了呗。”君明宇不以为意。
“我看不像,不知道酒后吐真言,酒壮愁人胆吗?”寻影道。
君明宇皱眉,“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从没对我们说过这样的话?”寻影反问。
君明宇一听,哎呀,好像有点道理。
再加上阿澜刚刚特意去把颜丽叫来,难不成阿澜知道一些内幕?
啧。
“我说,连叶叔叔的春天都来了,你的呢?好像这里就差你了吧?”君明宇语染讥诮,瞟了眼寻影。寻影一脸鄙视的上下打量他,“说的你脱单了似的。”
君明宇反应过来后,郁闷的倒了杯酒,和寻影碰杯,“兄弟,喝一杯。”
寻影与他碰杯。
饭吃的差不多了后,叶老头主动提议英雄杀。
昨天输的太惨了,看看今天能不能臝回来。
要是赢了,他就晚些时候去行云宗,要是输了,今晚就骑三轮走。
对于玩这个,大家都没意见。
毕竟过年也就吃吃喝喝打牌这些事情了。
因为人多的缘故,又进行分组赛。
颜丽也被邀请加入。
叶老头抽签之前,酒醒了一些,心想千万不要抽到颜丽这个菜鸟,不然自己亏大发了。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他和颜丽是前两个抽签。
结果抽到了一样的签子。
叶老头当场就想悬梁自尽。
就连颜丽也是面部表情停顿了几秒。
独孤掌门那个牌技,她是知道的,每次都顾着闷头出牌,却从不给自己留后招。
和他一组,注定是臝不了了。
不过算了,今天钱也带够了。
抽签继续。
秦澜如愿和迟俞抽到了一组,这会儿笑容堆满了脸,掩饰不住的高兴。
旁边的几组却是打乱了。
第一局开始。
“颜丽,你先看着我出牌,下副牌你就会了。”叶老头一边摸牌,一边对颜丽说。
颜丽忐忑的点头。
“杀!”君明宇莫名其妙和了雷震一组。
雷震又对这个传说中的大皇子心里头发憷,这会儿也是不说话,由着君明宇出牌。
“闪!”叶老头出了一张闪。
旁边秦澜又继续出牌。
夏茉儿分到和苏夜汐一组,此刻坐在旁边嗑瓜子,连看一眼苏夜汐的牌都懒。
反正输了他自己给钱。
苏夜汐也是,面无表情的出牌,完全没有要征求夏茉儿意见。
迟纯庭和马如花一组,这会儿两人倒是还算和谐。
“庭王殿下,你来吧。”马如花谦让。
“不用不用,马姐姐你来就好。”迟纯庭道。
马如花挑眉,“庭王殿下小嘴儿真甜。”
迟纯庭不好意思的挠头。
夏茉儿瞥了他一眼,见他也是闲着,伸手过去,“吃瓜子吗?”
“不……吃点吧,谢谢。”迟纯庭原本要拒绝的,但怕夏茉儿放火烤他,伸手抓了两粒瓜子。吃瓜子的时候还在想,这玩意儿吃起来太费劲了。
以前都是下人们帮他剥好的。
但这话是不敢对着夏茉儿说的。
秦澜这一组,是由秦澜出牌,迟俞辅助。
但秦澜想着叶老头昨日输了那么多钱,今天又辛苦做了一桌子菜,也怪可怜的。
难得好心,故意放水。
迟俞看出她的想法,也不阻拦,反正她高兴就好。
连出了几张歪牌后,叶老头这边越战越勇。
最后,叶老头赢了。
“赢了赢了,给钱!”叶老头差点笑掉大牙。
真是稀奇啊!
秦澜和容王一组,他竟然都能赢!
看来他的好运来了!
叶老头赢了一桌人后,继续洗牌。
这时,管家从外面跑进来,走向秦澜,“王妃,学士府的人求见。”
一听是学士府的人,秦澜心里一咯噔,对着其余人说,“你们继续,我出去看看。”
秦澜走到外面,见是白纪棠的母亲,她的舅妈云氏在外面。
云氏这会儿急的不行,见到秦澜后,快步上前,“秦澜,我实在是没办法了,不知道该去找谁,思来想去,只能来找你了。”
“舅妈,你先别急,发生什么事了?”秦澜大约也能猜到一些。
“今日有将军府的人上门来提亲,结果发现棠棠不在家,后来去找了一圈,发现她竟然在裙王府里!”
“那裙王是什么人啊,虽说皇上没有下旨昭告天下,可我们还能不知道吗?就是一个罪臣,这孩子,快把父亲给气死了!”
云氏说的父亲,指的是白学士。
秦澜就知道,棠棠和迟凡裙的事情,白家是不可能同意的。
“舅妈别急,我随你一起去看看。”秦澜对着管家说了一声,便和云氏一起离开了。
路上,云氏还在急的掉眼泪。
“棠棠说,她就是去送裙王一程,没有其他的意思,可父亲怎么会信,拿藤条抽了她几鞭,也愣是不出。
“我的女儿,我的棠棠,从前就个开心果,如今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澜听着也难过。
到了白家后,走近时,就见白家的大堂内。
白纪棠跪在地上,白学士的手里还拿着藤条,指着她,“我看你那些年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那迟凡裙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的罪人!你非但不想着远离这样的人,还上赶着去见他,你是嫌我们白家所有人的命都太长了是吗?”
“我两朝为官,一心效忠胤北朝,到头来全败在你手里了!”
“我今日非打死你这个小畜生不可!”
白学士越说越气,手里的藤条挥起,又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白纪棠的后背。
白纪棠差点栽倒在地,但还是极力忍着,低着头一言不发。
“父亲!”
云氏心疼白纪棠,上前,跪在了白学士的腿边。
白学士一抬眼,见秦澜也来了。
“秦澜,纪棠这些事情,你知不知情?”白学士语气不悦的道。
白纪棠一听白学士责怪到了秦澜的身上,忙说,“爷爷,这不关表姐的事情,我已经放弃裙王殿下了,今日我真的只是没忍住,想去送他一程而已。”
“你还有脸说?!你要是没存别的心思,你去一个罪臣那里做什么?”白学士怎么也听不进了。
秦澜也是蛮头大的。
虽说皇上都已经成全了迟凡裙和棠棠,可白家这一关,却不能轻易能过的。
“唉,老爷,万一棠棠真的只是去送行的呢?”白老夫人心疼孙女,刚刚挨了那么多鞭,一定要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