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哈哈,老子活着出来啦,老子过了这关了!”
某一处,杨松跌跌撞撞地从一扇门中闯了进来,衣衫褴褛,遍体鳞伤。
杨松喘着粗气,眼里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狂喜。
“他么的,老子居然逃了出来。”
感受着全身各处传来的刀刮一样的疼痛,杨松低头看看身上恐怖的伤口。
想起了刚才过来是,碰见地那一群模样怪异地虫子,看上去像是夸张放大版地马蜂。
只不过腹部别着的不是要人命的尖刺,而是闪着寒光的弯刃。
回味着那一群怪物虫子的可怕,杨松情不自禁地打连个冷战。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咬牙从身上一处隐蔽的口袋中翻出一粒褐色的药丸。
抖着手将它送进嘴里,杨松努力做出抻着脖子,才勉强咽了下去。
随着杨松吞药入腹,他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住了血,甚至隐隐又闭合的趋势。
他背靠着墙壁,阖了阖眼皮子,片刻后,恢复了些许精力的杨松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来,那是刚才他被虫子追了一路都不肯放弃的东西。
也是这件东西,让杨松刚一入手,就遭到了那群虫子的袭击。
毕竟都走过这么多墓穴了,杨松对于类似的东西心里也有了个数。
这东西不是墓主人生前特别珍贵的物件,就是藏着墓主人的秘密。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对杨松出去有不小的帮助。
他心中振奋,低头仔细看向上面的内容。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甚至连一句也算不上,只剩后半段,杨松磕磕绊绊地辨认着上面的古文字,神情渐渐变得古怪起来,然后将那段话念出了声。
“神女无夫,能生九子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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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禄静静地站在一栋竹屋里,他早就离开了之前的宫殿,遵从万道书产生的
反应,从那三扇门中选择了中间的黑漆九首凤凰大门。
如今,徐禄身着陌生的衣袍,看着周围不真实的景色,恍惚间好像已经从那个秘境中成功出来了一样。
“豷(yi一声),你在想什么?”
一道娇媚温柔的声音从徐禄背后传来,徐禄不受控制地转身。
自打他进入这个秘境之后,就莫名被困在了这个叫做豷的男人体内,以他的视角经历事情的发生。
徐禄看着眼前姣丽蛊媚的女人,正面接受着来自对方火热的含情目光。
身上涌起一阵火热,眼前这个容颜绝世的女人,名为歧。
是豷的妻子,身姿窈窕,温柔聪慧,那....方面的欲望很强,也很会。
徐禄是从二人成婚时开始以旁观视角存于豷的体内的,所以,成婚当晚以及那之后的每一晚,徐禄都能共感到豷享受到的那种极致的快乐。
徐禄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幻的,甚至很可能,眼前的歧就是这整座墓穴的主人,
只不过,现在如此平凡的夫妻二人,是如何在死后能建立其那么大一座墓穴宫殿的。
徐禄冷眼旁观着这对新婚夫妻的恩爱现场。
接着门外传来的一阵动静打破了这对夫妻甜蜜的氛围。
“大哥!!!我来看你和嫂嫂啦!”
门外一个少年的声音透过门扉传来,带着兴奋和雀跃。
豷显然对于着声音的主人,并不陌生,他转过身去,有些惊喜。
“浇?”
豷大步走向竹门,打开,一个模样清俊的少年脸上还残留着尚未平息的笑意,见到了自己的大哥,又是清朗的一声
“大哥!”
兄弟俩紧紧地抱在一块,表达着许久未见地激动心情。
“豷,这就是你时常和我提起的浇弟吗?”
笑盈盈的声音从徐禄背后响起,同时身为丈夫和大哥的男人恍然大悟,松开弟弟,侧过身子,露出妻子娇艳的脸庞来,向着自己的弟弟介绍
“浇,这是我刚娶的妻子,你的嫂子。”
浇看着眼前容貌堪称绝色的女人,眼中闪过惊艳和贪婪,却又瞬间隐藏起来。
让人察觉不到,只有置身事外的徐禄看的清清楚楚。
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只有豷和歧两人整天上演恩爱戏码,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新角色登场,徐禄怎么会不去仔细观察一番。
就在徐禄察觉到这个浇的不对劲,想进一步观察时,眼前视野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阵阵眩晕之感传来,画面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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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甬道里,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并排走着,在他们的周围,躺满了各式各样的虫子尸体。
颜色各异的浆汁四溅在甬道的空间中,涂满了每一处空白。
“哎呀姐姐,我们好像太用力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油腻浮夸的戏词一听就是玄若白在开腔,他伸出细长猩红的舌头,舔舔嘴边的虫子血液和油脂,有些意犹未尽。
“这些个小东西,别看长得臭,可是这滋味时一等一的好哇”
在他前边站着的女子闻言转过头来斜了他一眼,只不过嘴上也是同样夸张的痕迹。
“你这无赖儿,要不是你先告与我这虫子这样好吃,至于让我们失了仪态吗”
这姐俩赫然是之前的杨家姐弟,只不过现在被这青莲教派双生子鸠占鹊巢,不明不白地魂消魄散。
“哎呦,我的好姐姐,我也是尝到了好味儿踩说与你听的,谁知你吃的比我还欢实”
玄若白这句话又引来了姐姐的一眼怒视,不过随即眼前女伶作派的白若玄突然眼神一凝。
“弟弟,又有客人来了”
不知何时,甬道的阴影处,一个人影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这对姐弟,眼里是化不开的猩红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