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匠们热火朝天的干着,工棚里盛放着一大桶一大桶的绿豆汤给满头大汗的工匠降温,数十台人力风扇给他们降温,妇女们呼哧呼哧的拉扯着风扇累得浑身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充满了诱惑,有些年青的工匠一边干活一边向外瞟,有时候和这些女人中的一两个就对上了眼,士兵们才不管这些破事,抓紧时间把打磨好的炮管运往下一个工棚。
除了制造小巧灵活的行军炮,防御开封还需要重炮,从荷兰图纸仿制的佛郎机炮和大将军炮也是工坊的制造重点,相对应的我让工坊老板减少了盔甲的制造,重点放在各种大炮上,要用重火力打击敌方,面对战力越来越强大的黄巾魔教渠帅,我方攻击火力也必须跟上,类似上次那种进化版金刚丧尸,我就不信,十门大将军炮来回轰击,他还能架得住,以后用高达的高能火箭筒给他一下子,保管让他灰飞烟灭。
当时的大炮炮弹有实心炮弹,霰弹和开花弹,不过大将军炮只能打实心弹,但是动能巨大,一炮打过去可以击穿十几层的战阵,无论身穿多厚的铠甲都只能化成一堆肉泥,袁崇焕在宁远就是用这种炮弹打死的后金老憨王,缺点是太笨重了,机动不方便,如果战事不利,只能丢弃或破坏掉。
佛郎机炮使用开花弹,而且还设计的十分巧妙,采取分装弹药,提高了发射速度,不过开花弹威力较小,杀伤力不足,迫于火药太少,各地官军只能凑合使用。
行军炮只有开封工坊可以制造,左良玉和陈永福见识过这种火炮,但认为威力太小没有求索,我这边部队装备也不足,他们看不上,我也不想给,正好留着给讲武堂和城防营使用,口径十倍于火铳,大小刚刚好,威力肯定不如大将军炮和佛郎机炮,优点就是灵活机动,可以随时跟随部队行进,保证部队任何时候都可以得到炮队的支援。
凤阳老家的莲儿主仆终于被我接回了开封,毕竟再过一段时间,凤阳也不太平了,还是开封最安全,如今河南境内,人人都想加入开封卫,人人都想搬进开封城,莲儿第一时间就和秀梅针尖对麦芒的对上了,两个人之间电火花不断掉落,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看向张敬徽等人,寻思让他们说几句好话,却看见他们几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哼着小曲走了。
幸好我在把莲儿接回来之前,就把秀梅送回了对门她自己的宅子,要是让莲儿看见我们睡过她的大床,还不要气疯了呀,明月狠狠的白了我两眼,我急忙说世子殿下有要事找我,慌忙跑出了大院,到了城门楼还直喘粗气,心想以前我在家里一言九鼎,怎么娶个侧室就跟犯了欺君大罪似的这么懦弱了。
忙完了工作,天色也暗淡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张敬徽和叶川等人商量好了似的都在城门楼陪着我不肯回家,最后我心一横,今晚不醉不归,大不了很醉了让娘子打一顿,我认打认罚,张敬徽等死党自然为我马首是瞻,我们去了松鹤楼,大吃大喝一顿,好酒可劲上,可劲喝,一个宗旨,往死里喝,喝得醉生梦死才好呢,一想到家里两个女人打起来的样子我就头疼,最终喝得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胃难受,一个劲想吐,一口酸水到了嗓子眼又被我咽了回去,好难受,突然有人扶起我的头,将一个杯子塞进我的嘴里,是蜂蜜水,我迷迷糊糊地喝了大半碗后,用力一推,一歪头又昏睡了过去,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各种诡异的声音。
终于,阳光应该说夕阳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我做起来,喊着:“口渴了,秀梅,给我倒碗水!”当一碗水送过来,我没看谁递得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了一半,脑子突然清醒了,我靠,我不是把莲儿主仆接回来了,这是谁给我递得水?
我迟疑的歪头去看,映入眼帘的正是朝思暮想的莲儿那张俏脸,红扑扑的小脸带着怒意,我急忙嬉皮笑脸凑过去吧唧吧唧亲了几口道:“我的好莲儿,还是你对我最好了。”莲儿扭着我的耳朵道:“你自己说怎么办?你这事办的,把我和明月支出去自己再娶一个,行行行,你是不是忘了你当初怎么立得誓言?”卧槽,我早就把天打五雷轰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了,把脸扭过去才发现床边还坐着秀梅妹子,秀梅妹子满面羞涩的看着我说道:“龙哥,放心吧,莲儿妹子已经同意了咱俩的事情,她只是气你不和她商量就擅自做主,以后,这个家还是莲儿妹子为大,我们一起服侍你,你可真是有福了。”我急忙抓住莲儿双手嬉皮笑脸道:“莲儿,你真是好老婆,大方,得体,你放心好了,这个家永远都是你做大的。”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突然又想到。
这秀梅的事情是解决了,可是我还有一个慕容姐姐慕容燕没让莲儿和秀梅知道呢,幸亏我和慕容燕的事情只有徐骥知道,其他人并不知情,这要让莲儿知道我在她不在的期间勾三搭四,岂不是伤心死了,哎,千万不能说出去。
莲儿突然一把掐住我的大腿内侧嫩肉道:“夫君,你可以找其他女人,男人们都这样,我没办法,但你不能忘了本,懂吗?”我嗷一嗓子喊出来道:“懂懂懂,娘子,你放心好了,放心。”远在仙山神仙府邸的慕容燕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下意识道:“龙儿,有危险。”而后又感觉不到什么了才放心躺下摸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道:“龙儿,等下次我们见面,我有个惊喜要给你,等着我呀。”
我莫名其妙的浑身汗毛竖了起来道:“什么鬼?”莲儿和秀梅扑过来,一左一右用粉脸夹住我道:“夫君,从今往后,这个家就要辛苦你了,嘻嘻。”“什么呀,”我喊了一嗓子就被扑倒了,明月还在门口偷听,捂着耳朵就跑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伸着懒腰起床,一看洗脸水,早饭,全都准备好了,两个娘子花枝招展的坐在床头看着我,深情脉脉的看着我起床,伺候我穿衣服,伺候我洗脸,刷牙,吃饭,而后我陪伴着两位娘子逛街,买东西,吃饭,逛街,买东西,一切一切都那么美好,那么圆满,仿佛没有战争,没有丧尸,没有黄巾魔教,没有?
这好像有什么问题?我感到了一点点异样,但异样在哪里,我不知道,这一切是那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不真实。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仿佛有一层泡沫罩着我,我使劲去捅,却怎么也捅不破?这种温馨宁静平和的生活,是多美妙,多么的梦寐以求,我长期以来追求的不就是这种夫唱妇随的生活吗?
冥冥中有什么声音在呼唤我,醒来吧,醒来吧,但那声音太过于遥远,太过于渺小,我使劲晃了晃脑袋,那个声音随即消失了,可能是幻听吧。
我看着莲儿,莲儿看着我,笑意盈盈,“夫君,我今天美吗?”“美,你永远都这么美,我真是三生有幸娶到你这么好的妻子。”“我呢,夫君,秀梅不美吗?”“美,你也很美,我能同时娶了你们两个,夫复何求呀,哈哈。”我把她们两个揽入怀中,开心的笑着。
“爸爸,爸爸。”脑海里突然又出现一个声音呼唤着我,“爸爸?”我下意识的咀嚼着这个词语,我还没有孩子呢?谁会叫我爸爸?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我突然感到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停的打着冷战,浑身抖个不停,“夫君,”“夫君,”莲儿和秀梅看着我惊恐的叫我,我眼前突然模糊起来,秀梅和莲儿的面目在我面前突然模糊起来,我伸出手去触摸她们,虽然她们就在我的面前,我却怎么也摸不到她们,耳边不断的传来爸爸,爸爸的叫声,似乎有一个孩子在我身边不停的叫我!
我使劲揉了揉双眼,眼前的景象终于又清楚了起来。
眼前哪里还有莲儿和秀梅的身影,只有两具丧尸披头散发,满脸狰狞的张着血盆大口向我一步步逼来,我急忙伸手摸刀,身旁却什么都没有,对了,系统,我还有系统,我吼道:“天马座圣衣。”却根本没有任何圣衣从天而降,我又召唤沙漠之鹰,也是没有,难道我的系统莫名其妙的没了?
眼看着丧尸距离我越来越近,狰狞的丧尸看到马上就要吃到血肉更加的兴奋了,不断的嘶吼着,喷吐出的腥臭气血让我恶心欲吐。
我绞尽脑汁在身边寻找可用的武器,但很遗憾,什么都没有,就连普普通通的木棍都没有,就一个枕头,拿枕头丢向丧尸,打中丧尸脑袋一点用处都没有,只能让丧尸更加的亢奋,卧槽,这是怎么了?黑娃,徐骥,张敬徽,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都他妈死哪去了?
怎么就冒出了丧尸在我家里,卧槽,我的两位貌美如花的夫人呢,我的慕容燕姐姐呢?我的系统呢,司马嫣如怎么也没了?难道没了系统,我就不能战斗了?也是,我一直都依赖系统,依靠系统强大起来,难道真的要一辈子依靠系统?
我突然感到身体某处起了反应,卧槽,不该来的东西不要出来捣乱,我感到浑身经脉和血管有一股股黄豆大小的东西向着心脏集中而去,身体各处青筋暴起,脑子一片空白,看着丧尸越来越近,我却突然平静了下来,大脑某处有一个区域开始轻轻的跳动起来,从这里传递出来的信息素随着无数的毛细血管向身体周身流去,所到之处与黄豆大小的东西混合在一起,随即,我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一处,两处,在我视野之中,到处都冒出了红色,黄色,紫色的火焰,它们漂浮在半空中,到处都有,到处都在漂浮着,游动着,我轻轻伸出手去触碰这些火焰,突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离我最近的这两道绿色火焰就是那两具丧尸。
突然,耳边传来了久违的系统提示音,“恭喜玩家,战魂系统启动完毕。”从我的意识流中突如其来的伸出两条红色触手,闪电一般从绿色火焰中穿过,而后缓缓的收了回来,绿色火焰随即被红色触手吸收,当红色触手缩回来的时候,代表我的红色火焰似乎壮大了一点点。
绿色火焰是丧尸的战魂,黄色是人类的战魂,红色是战士的战魂,紫色最少,但紫色火焰是生前强大的战士战魂。
我突然想到我不是在开封吗?开封城近期没有经历过大战,哪里来的战魂?顶多是些普通的人类魂魄,对于战魂系统来说,人类魂魄再多也没什么用处,当然,对于反派来说,人类魂魄越多越好了。
“爸爸,”“爸爸,”在我耳边又响起来这个顽童的声音,我不由自主地向着这个声音的方向走去,这个声音在我耳边嬉笑着,似乎在指引着我向一个方向前进,从这个声音里面,我感受不到任何邪恶,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信任和纯正的爱。
眼前的环境居然又发生了变化,我的家突然一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地狱景象,我突然地站在开封城门楼上,脚下全是民众的尸体,奇形怪状,死的极惨,到处都是残垣断壁,远处,无数的丧尸摇摇晃晃地向着城门楼走来,一边走一边掉落身上的各种器官,心肝脾肺肾,什么都有,尤其是肠子,被其他丧尸踩在脚下,拖了好长好长。
我的士兵们去哪里?这是现在的开封,还是以后的开封?我分不清现实和未来,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血海尸山说不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