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恨听了气得吹胡子。
“讨好老夫,也不知道说几句好听的。”
“你以为你这样,老夫就会在阿骁面前说你好话?”
“哼,你若是真想讨好老夫,还不如去厨房做两个好菜。”
在他絮絮叨叨时,沈沉鱼已经做完了检查。
“阿公,你好吵。”
她收起脉枕,慢悠悠道:“你的上臂的肱骨内有一个箭头,这是你手臂疼的原因。”
“箭头?你把个脉连这个都能看得出来?”
沈沉鱼点头,漫不经心道:“他们都说我是华佗在世来着。”
骨头内嵌箭头,把脉当然把不出来,她是通过医药系统扫描出来的。
秦天恨:“……”
这个臭丫头倒是大言不惭。
“阿公若想以后不再受骨裂之痛,需得将骨头里的箭头取出来。”
秦天恨摆摆手,“老夫好得很。”
这伤得有十年了,就算里面有箭头,也早就跟骨头长在一起了,若想取出来谈而容易。
“阿公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反正手臂疼的人也不是我。”
“你——”他迟早要被这个臭丫头气死。
用过晚膳,沈沉鱼便去厨房为赫连骁煎药。
解去火毒之前,他每日都要服药。
看着那一碗黑漆漆的药汁,男人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下。
“小姐整整熬了一个时辰,王爷快趁热喝吧。”
赫连骁闻言端起了药碗,一饮而尽。
沈沉鱼笑眯眯地递去一颗窝丝糖,“吃了糖就不苦了。”
赫连骁并不怕苦,但看着女孩子掌心的糖,却下意识接了过来,放入口中。
“甜不甜?”
赫连骁轻轻嗯了一声。
她给的,都是甜的。
“王爷乖乖吃药,每天都有糖吃哦。”沈沉鱼像哄孩子般道。
去大杂院之前,她担心那几个孩子怕苦不肯吃药,就买了一包窝丝糖。
这是那天剩下的,都有些化了。
但赫连骁半点也不嫌弃。
看着男人吃糖的模样,她的心突然触动了下。
不是孩子才怕苦,大人只是不说罢了。
这一点,是她忽略赫连骁了。
秦天恨看着这一幕,冷哼道:“嘁!多大的人了,吃个药还得拿颗糖哄着。”
他说着看向沈沉鱼,“你这丫头就惯着他吧,堂堂一代战神迟早要被你养成家猫。”
“我就愿意娇养我家王爷。”沈沉鱼撇撇嘴,朝他做了个鬼脸,“我看阿公是没人疼,吃不到葡萄鲜葡萄酸。”
“谁没人疼?想当年追老夫的小姑娘能从东黎排到盛京……”
“也就是说现在没人追了。”
秦天恨:“……”
赫连骁吃完药,便将沈沉鱼送回了沈府。
虽然她很想将小马驹牵回沈家,但她一时半会还降服不了,只能作罢。
一晃过去了十余日。
转眼间便到了六月初,距离沈知远的生日,不足半月。
这几日,沈沉鱼每日往返于摄政王府和沈府之间,按时给赫连骁喂药。
药后一颗窝丝糖,成了二人的习惯。
最近几日,她让人往王府给王弼老先生送了拜帖,却都石沉大海。
而安映容那边,也没有消息传来。
就在她打算买了礼物亲自去王府走一趟时,安映容却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王弼老先生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