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谁让你进来的!”雨霏立即跟过来。
秋儿看见沈沉鱼,直接跪了下来,“求二小姐救救我家姨娘,奴婢求您了。”
“我家小姐明日就要大婚了,你这个时候过来鬼哭狼嚎,分明是想触我家小姐的霉头!”雨霏怒道。
“奴婢救人心切,还望二小姐恕罪。”秋儿将头埋在地上,恳切道,“我家姨娘说,只要二小姐肯出手,以后她一定唯二小姐马首是瞻。”
“她一个二房的姨娘,和我家小姐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我家小姐要她马首是瞻做什么?”本就不喜孟晚香的雨霏直接驳了回去。
“姨娘愿意做二小姐的耳目,即便二小姐出嫁了,依然能够了解府中的风吹草动。”
“小姐您别理会她,明天就是您的大喜之日,您得早点睡,气色才好。”
见沈沉鱼始终没有点头,秋儿心急如焚,“奴婢求您了。”
“去将我的衣服拿来。”沈沉鱼偏头看去。
雨霏气得跺脚,“小姐!”
初秋的夜晚有些凉,就连遥挂在苍穹的弯月都透着清冷,一如寿安堂的气氛。
沈沉鱼进来时,罗秀英正红着眼睛躺在榻上,罗氏和沈明渊一左一右地陪在左右,而孟晚香,则跪在榻前。
罗氏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你怎么来了?”
榻上的罗秀英激动起来,比出手指,指着沈沉鱼,“都说你和孟晚香沆瀣一气,我原不信,她刚算计了我,你便迫不及待地过来看我笑话了!沉鱼,这些年来二婶是如何待你的,你这般恩将仇报,太让我寒心了!”
“二夫人误会我家小姐了。”雨霏气得解释。
她就说不该管,现在好了,二夫人已经将她家小姐和孟姨娘视作一条船上的人了!
沈沉鱼倒是一脸淡然,“孙女见过祖母,明日便是孙女出阁的日子了,按照我东越的习俗,女儿家前要向长辈尽尽孝心,孙女惦记着祖母的偏头痛,便过来给祖母按摩。”
她说着故作不知地在房间内打量一眼,“看来,是孙女来得不巧了。”
“你有心了。”罗氏淡淡掀起了眼皮。
“你白日里什么时候不能来,偏偏这时来?”罗秀英恨恨地看着她。
沈明渊皱了皱眉,“你身为长辈,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们的孩子都没了,我连说都不能说了吗?”罗秀英哭倒在沈明渊身上,气得用手捶打他的胸膛。
“好了,别哭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沈明渊放软了声音。
“你说的轻松,你知道为了这个孩子我废了多少心血吗?我生梦儿时伤了身子,这些年吃的药比饭还多,如今好不容易怀上了,被她这么一推,没了……”罗秀英说着痛苦哀嚎起来,“你不为我做主就算了,还帮她们说话……”
罗氏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心里也疼得厉害。
二房的孙子她盼了十多年了,如今就在她的眼前没了,她比任何人都难受。
看着跪在榻前的孟晚香,她顿时来了气,愤怒地拍着桌子,“来人!将人拉下去狠狠地打,打死了给我孙子偿命!”
“老夫人饶命,奴婢是冤枉的……”孟晚香慌忙求饶。
“冤枉?满屋子的人都看见你推了她,你还敢喊冤?”罗氏顿时怒不可遏,“都还愣着做什么,带走!”
“且慢。”就在这时,一声清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