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清三人随后上楼,周轲叫到房中,周轲有些紧张。
季长清安慰,“其实你也无需怕什么,他们都是镖行的人,既然同路,能与他们一起走我们会安全许多。”
季长清与周轲相处了这些日子也算是明白了,他其实就是见人少了,读书读傻了,有些人群恐惧症,不太愿意也不太会与人交流,导致现在这模样。
周俊狠心把他仍出京城怕也是为了锻炼他吧,毕竟听说过他的才华,若只有才见不得人多,到时候朝廷怎么立足?
“镖行的人一般皆有自己门路,人多总好过咱们三人,就像他说的,多少还有个照应。”
周轲点了点头,“那谈多少银俩比较合适?”
季长清想了想,“此处离梁州我计算了一下,快的话也得十几天,慢也得二十天左右,二百到五百俩银子是我的极限,你谈谈看若能成则亦不成便罢。”
周轲明白后便回了自己房,晚些时候,周轲敲门,迎他进来后告诉季长清,他与鲍彪谈好了,二百俩银子护送三人同去梁州,一路三人吃住自己负责。
季长清听后有些意外,没想到那几人没盲目多要,路途远,二百俩说多不多,说少也并不少。
只要接银子承诺了,古代镖局极中信誉,哪怕最后死的只剩一人亦会拼命做到承诺。
鲍彪此时不知,因自己一时体谅三人没有胡口索要,给自己以及镖行带来的更是几十年的昌盛。
三人第二日一早收拾好后吃过早餐,牵出马匹,鲍彪等人随即也跟上,寒暄了几句后便随着鲍彪退伍中间,同几人一起出发。
鲍雪似乎很喜欢周轲,骑着马追跟在季长清马车身侧,跟驾着马车周珂不停找话题。
鲍雪看向驾马车的季珂,心里说不出的喜欢,文质彬彬,长相也是自己见过中最好的,还会诗文。
之前自己认识人中也就义兄常琪识字算账,还帮着爹爹掌管镖行的账目。
常琪与周轲是完全不同的,常琪身躯凛凛,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而着季珂俊美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白皙的皮肤,眼神清澈干净,笑起来如弯月,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是让人心动。
一身白衣更加的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淡雅如雾的星光里,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
尤其是笑起来时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温柔如流水。
见季珂看向自己,鲍雪不由面色红了红,心跳也快了不少。
鲍雪深吸了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季公子,你家里给你说亲了没有?”
周珂虽然有些奇怪,看了看鲍雪,“暂时还没有。”
鲍雪听后不由心里甜了甜,有些高兴。
“季公子,你怎么会来梁州?”
“拜访亲戚,家父希望我出来看看,我就出来了。”周轲有些不自然,还没怎么会面不改色说谎话,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你妹妹怎么也出来了,看她大小姐模样,家里舍得?”鲍雪忍不住朝里面瞧了瞧。
周轲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了,季长清在里面有些听不下去了,掀开马车的幔帘,“舍不得你送我回去吗?”
鲍雪愣了一瞬,季珂妹妹若不喜欢自己定会不上他跟自己多呆一起,刚才确实是自己多问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好奇问一问。”
季长清笑了,“我是偷偷跑出来的,鲍雪,你是不是喜欢我着书呆子哥哥?”
鲍雪面色通红,小心的看了有些茫然的季珂,有些娇羞,“你胡说什么。”
说完骑着马往为首的鲍彪哪里跑去,还不时回头看向二人。
季长清用肩膀撞了撞一旁驾马车的周轲,“周公子,这姑娘瞧上你了。”
周珂瞪了季长清一眼,“胡说什么!”
周轲出来这些日子也算是了解了不少,原来出了京城,许多与自己在京城所看的、所听的是完全不一样。
自己也知道了这季府小姐与传闻的是有区别的,哪里有传闻中的体弱多病,看着挺能折腾。
坐着不动,不说话时确实浑身气质,让人不由赞叹几句,但她动如脱兔,脑子中总是奇奇怪怪的想法。
之前京城流传出来她的几首诗文自己也曾见过,确实有些才学,但见面至今却不曾见到过,让自己不由有些怀疑。
前日自己忍不住问了问她,她完全没当会事儿,说是胡诌乱抄的。
鲍彪皱眉看了一眼鲍雪,“你又跑他们兄妹二人处了?”
鲍雪低了低头,“去问问他们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缺不缺什么。”
常琪有些不高兴,“只是顺路而已,等到了梁州便不会再见。”
鲍雪有些不高兴,“这一路上我就多了两个朋友,至于梁州,到了再说,我是镖行的小姐,交个朋友还得看你脸色不成。”
常琪敲了敲鲍雪脑袋,顺手套了个自己随手编制的花环在鲍雪脑袋上,“就知道强词夺理。”
鲍彪叹气,“别惯着她,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得上天了!”
鲍彪继续道,“往后没事儿少去招惹那兄妹二人。”
鲍雪轻哼了一声转身离开,懒得再理会二人,自己爹爹最亲近的还是常琪,有什么事都只跟他说。
自己十八岁了,却总当自己孩子,每次跟他们出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
等哪天常琪娶妻了指不定这鲍家都是他的了,想到这里心里忍不住难过。
阿娘长什么样自己都快忘记的差不多了,跟着父亲这些年,自己开始时其实开心的,可以随着父亲到处游玩奔走。
日子久了,看的多了,更多的是羡慕那些府中的小姐姑娘,爹娘皆在,培养的有涵养又淑女,跟着父亲这些年,自己越来越像男人了。
鲍彪看着离去的鲍雪,对常琪道,“去哄哄她,定是我方才说道她几句,她觉得有些委屈了,姑娘家家,跟我我们吃了不少苦。”
常琪点头,“好。”
鲍彪叹气,“待回了梁州你与雪儿便把婚事办了吧,这些年苦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