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连这件事情都猜中了,二人都感到十分意外,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你还知道什么呢?”
“一种要想真正奏效,必须要找一个能够试药的人,可现在你们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中过突厥海棠红,就算手中掌握了药方,也难以借此机会进行实验。”简成林一字一句道,两人的目光中都流露出浓浓的惊艳。
“除此之外,你还猜测了什么,通通告诉我。”木汐沉默片刻,突然抬起头,对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简成林这时候却露出思索的神色感到有些为难,但还是十分固执地开口了:“你们告诉我,我猜测的到底对还是不对,你们现在是不是急缺一个能够试药的人?”
木汐不想他因为这件事情冒险,可以想到整件事情中,如果他没有猜出分好,恐怕又会让他觉得十分挫败,便只能点点头:“你说的确实是一字不差。”
她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索性和他解释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目前我所知道的,曾经中过突厥海棠红的人有李家小姐,方鹤年还有一个贺瑶,可现在让我们十分为难的是,李秒玉早已经与世长辞,自然没有办法帮我们看一看解药的配比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既然如此,那也只剩下了一个方鹤年还有贺瑶,可是他们二人一向十分狡猾,又怎么可能给我们这个机会呢?”
这句话让刚刚表现的十分热情的简成林也不由自主沉默了,他看了他们一眼:“所以你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够帮你们尝试一下突厥海棠红解药是否有效的人,对吗?”
“不必说那么多,现在我们需要一个曾经中过毒的人,可是巴托又怎么会把这个药给我呢?”木汐也在心中暗自感慨,巴托不仅争强好斗,更重要的是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他似乎也笃定了自己没有办法破解药方,才会出此下策,逼自己就范。
如果说她赢了,或许巴托老老实实将药方给交上来,可现在看来,这个人实在是阴险狡诈呀。
“怪就怪在我技不如人吧。”木汐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
“那件事情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你怎么能够把所有的罪责全都担在你自己的头上,如果没有那个小女孩的话,或许你就能够取得胜利。”景钰辰并不希望木汐因为这件事情感到愧疚,他不反对木汐在那样的危难关头去救人,也不希望她因为这件事情就觉得自己有错。
“你不用安慰我了。”木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简成林看着他们这副模样,心中掠过一丝羡慕,但很快又下定决心,一定要借此机会报仇,如果他不能亲手了结方鹤年,那他就完全对不起李秒玉。
“突厥海棠红必须要用药才能感染上吗?”简成林声音很是平静,听到他这么问,木汐愣了一下,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如果我能够让自己感染上突厥海棠红。是不是你就有能够用来实验的人了?”简成林一向十分聪明,只是之前他一直都沉浸于悲伤中无法自拔,但今时不同往日。
没想到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已经猜透了他们这段时间的种种计划,木汐和景钰辰二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十分意外。
“的确如此,你猜的不错,可是你该如何感染?”
虽然话已经被问出了口,可是木汐心里分明就有了一个答案。
“唯一能够让我下手的就是贺瑶了吧。”简成林嗤笑一声,看上去十足十的不屑,他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给别家做走狗的人家,贺家作为四大家族,其与其他能够做出这样吃里扒外的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不齿。
“你是说你打算同贺瑶她……”景钰辰听了这话,也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实在没想到,简成林竟然会做到这一地步。
“不这么做,难道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我意已决还行,你们不要随便阻拦我,等到我感染上了突厥海棠红,我会第一时间来找你们要解药的,如果在我身上能够得以实施,想必对方鹤年也会同样奏效。”简成林说完这话,沉默了片刻,又对他们淡淡笑了笑,“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希望你们不要透露给我的家人,我不希望他们会担心。”
之前就是因为李家胡乱散布简成林假死的消息,才会导致简家老太太一命呜呼,木汐自然不会做出这样不道德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事情并不光彩,若是被别人知道了,只怕今后简家还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这件事情包在我们身上,你就放心吧。”他都已经愿意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木汐自然不会过多亏待他,但又觉得有些担心,“你这样做,心里不会难受吗?”
怎么可能会不难受呢?他的一颗心完全就牵挂李秒玉身上,现在却不得不和另外一个女人行鱼水之欢。
如果能够凭借忍受这一时的屈辱,换来真相大白,并且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为了报仇,让我做什么事情都愿意,这件事情不必多说了,我自己会解决的。”简成林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两人对视一眼,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没过一段时间,简成林就重新活跃在京城中。
他本来早上就十分清纯俊美,再加上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如同一棵青翠的竹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之前不少世家小姐得知他曾经和李家嫡女定亲,一时间都为此感到十分可惜,现在看他依旧是一副满腹经纶,翩翩如玉的贵公子模样,一时间都是春心萌动。
如果能够嫁给他,想必自己今后的生活也会变得十分幸福吧,已经有不少小道消息得知,简成林现在已经有打算进军科举,像他这样有出众才华的人,以后不愁不能在朝廷上展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