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熹在哪里?”
陈赋骅面容不悦,抓着从里面冲出来的少女,冷声质问道。
“她?她在后面!快去救她!”
少女从惶恐之中快速回过神来,机智的反应过来,朝着陈赋骅说道,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大力气,少女甩开了陈赋骅的手。
“轰隆隆——”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
“走!”
飞快的脚步声被巨响遮盖住了,以至于从里面冲出来的人显得突兀,没有任何征兆,阿熹抓过陈赋骅朝着远处走去。
后面冲出来的血腥味散步四方,迅速占据其他地方,很快,这里新鲜的空气全部被血腥味与臭味笼罩住了。
阿熹正坐在树上,看着一头庞然大物四下闲逛,看起来就像是走在自家院子一般悠闲。
“这就是被封印起来的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你在说什么?”
陈赋骅不禁觉得奇怪。
要知道,被封印起来的东西一般是一年前被关起来的灵兽,而且,不会过于生猛。为了照顾到各个弟子的实力,不至于拿那样厉害的东西出来折腾他们,不然,那些人很容易就死在这些怪物之下。
成为他们的盘中餐,这样送羊如虎的事情,他们必然不会这么做。
要是追究起来,学府也负担不起。
可是,为什么阿熹说在底下行走的那个怪物有些年头了呢?
“看起来是吃了几年的人肉了吧。”
阿熹随后说了更可怕的事情。
“要不然,它怎么会一下子长这么大?”
话毕,他定睛一看,那东西仔细一看,就像是某种巨蟒,不,好像是某种,虫子,没有眼睛,也没有可以爬行的足。只有一张血盆大口,里面可见的尖锐牙齿,正四处觅食。
而它经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几乎所有被它接触过的地方,都被它身上的粘液侵染了,粘腻,而被瞬间夺取了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
陈赋骅蹙眉,险峻的局面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他忍不住出言:“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某知成精的东西,可能被关在这里的时候吃了许多年的人肉,已经成精了。”
阿熹平静的语气从远处传过来。
“许多年?”
这更是让陈赋骅无形之间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一般阿熹会忌惮的东西,都不太好对付。显然他们狭隘进入学府之前,已经被人针对了。
要知道,这里可不存在着什么被关押好几年的东西。
“我已经把事情办好了,你可不要出尔反尔!”
少女到现在还是一副战战兢兢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安稳,她时不时对着四下扫一眼,观察附近的情况,以免被人发现了。
曹旭含笑,看着眼前双腿哆嗦的少女:“自然,我曹某做事情,什么时候欺骗过人?”
只是,他眼中的笑意未达眼底。
“好,那你把钱交给我吧。”
曹旭将一沓的银票拿给了她,而她脸上的惶恐不安因为见到了钱,所以脸上有所好转,不见得刚才那样的紧张了,脸上带着笑意,欢欢喜喜的拿过了钱。
“多谢!”
曹旭看着她贪婪的目光落在钱上,而他则是不动声色的从衣袖之中抽出了一把刀子,狠狠地捅在了她的胸口上,脸上的笑意戈然而止,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刺穿自己身体的异物:“呃——”
莫大的剧痛让她痛苦的扭曲起了面容。
“曹旭……你!你居然,要——”
“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曹旭话毕,将人一脚踢开,把刀子拔出来,白刀子上沾着血迹,殷红色的血水顺着刀锋流下。
“到了地下,你的家人会给你烧很多纸钱的,不必急于这一时。”
曹旭话毕,已经将她手上的纸钱夺过来。
“哼,虽然是个好骗的,但是你也有几分本事,不得不防。”
曹旭不屑的将刀子上的血甩的一干二净,随即朝着人多的方向走去,一面大喊“死人了”!一面,他脸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对着那些人求助着。
“不好了,死人了!那边有尸体!”
“死人了?在哪里?”
“我们快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就是在那边。”
曹旭对着好奇又害怕的学子们开口道。
而这个时候,少不了裴芩出现。
“吵什么吵?!都安静点!”
裴芩在几个拍马屁的人后面出现,那些急着献殷勤的师兄们对着那些骚动的弟子们开口呵斥。
“做什么呢?!一个个的!”
“都安分点!还不给裴师姐让道!”
欺软怕硬的师兄们拿着自己手上的长剑指着躁动不安的弟子。
浮现在裴芩面前的则是一具女尸。
身体尚且还有温度,看来是刚死不久。
见状,裴芩不禁觉得麻烦又碍眼。今天输她一手操办的摸底测试,偏偏在这个疏忽出了差子,这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裴芩的心情一下子糟糕透顶。
曹旭走上前来,裴芩看着惊魂未定的曹旭,差点被他蒙蔽了双眼。
“师姐,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您看这该怎么办才好?”
呵,这是谁干的,他曹旭还不清楚吗?
贼喊抓贼!
简直可笑。
以裴芩多年的经验而言,杀人凶手就是曹旭。那少女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香味,是药香,不难看得出来,她是个病殃殃的药罐子,而曹旭身上也有这样的香味。
不难猜出来,曹旭大概是跟她有所交集。
“这也是你的计划之内?”
裴芩不动声色的开口,低声细语。
“算是。”
啧,还真是麻烦。
“手段拙劣,上不了台面。”
得到了确认之后,裴芩蹙眉,像是不愿意处理这件事情,但是,如果不处理的话,她很容易就在学府之中降下了声望,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想到这一点,裴芩的脑瓜子就嗡嗡的响,并且有些许疼痛。
曹旭这个做事情的方式让她不高兴,原本以为他是个聪明的,却没想到如此愚蠢。
现在,事情被捅出来。
她作为举办人,不得不处理这件事情。
裴芩甚至怀疑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