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彤收到了令她格外欢喜的礼物后,便是这礼物是她以为的宋响赠予她的,但她到底也还是没有搬回主院子居住,不过他对宋响倒是和颜悦色了不少。
这让宋响十分兴奋,留在家的时间更多了。
宋知瑶很高兴,但这对于赵镜姝来说着实不是一个好消息。
一日,宫里的嬷嬷来给她试大婚妆容后离开,之后她便看着窗外发呆。
“在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入神。”
宋砚淮不知从哪儿走出来,从后抱住了赵镜姝。
赵镜姝一顿,下意识地挣脱开宋砚淮的怀抱。
宋砚淮一顿,看着她:“你是在生气吗?”
“没有。”
赵镜姝否认了,但心里却有些虚。
“从那一日父亲母亲关系缓和之后你的情绪就不太对。”
宋砚淮戳破她,问,“你不希望父亲母亲和好吗?”
到底也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赵镜姝没办法告诉他姨夫出轨的事情,他在外头养了外室。
这或许在旁的人家来说算是正常的,对于当家主母而言,只要不将外头的女人带回来,便是有了私生子女他们也不会管。
可是小姨不一样,她绝对是容不下这样的事情。
而二哥是姨夫跟小姨的矮子,他便是平日里冷淡了些,但怎会有小孩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和和美美的。
见赵镜姝不说话,宋砚淮无奈说:“是,那项圈的确是我给母亲打造之后让父亲领的情,虽然是弄虚作假,但也总比他们二人一直这样的好。
一个项圈、一个善意的谎言能让阿门和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最近有些多思,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生二哥的气。”
到底,赵镜姝还是没办法将宋响养外室的事情告诉二哥。
毕竟她总不能跟二哥说,你引以为傲的父亲在外头养了别的女人……说这种话吧。
“笑一笑啦。”
宋砚淮捏了捏她有些肉感的脸颊,“没事的,都会好的。”
赵镜姝笑了笑,点头。
宋砚淮见她心情仍有些闷沉沉的,便打算带她出去走走,去吃她喜欢吃的鲜花饼。
赵镜姝没有拒绝,她现在这种情况的确也是很容易钻牛角尖了些,出去走走会更好。
赵镜姝去换了件衣服,也撒了点粉让自己气色看起来更好些,但才装扮完,才出寝室,比啊瞧见宋砚淮一脸肃穆地跟底下的冥月说事。
“他身上有旧伤,你们怎么能让他单独行动呢?宋响也在留意观察这件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二哥鲜少发脾气,赵镜姝瞧见了也是一愣。
宋砚淮反应也是十分机敏,当下便察觉了待在旁边的赵镜姝。
他立即隐去了脸上的怒意,让自己看着相对于温和些。
“没吓着你吧?”
赵镜姝摇摇头,走上前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这件事情……跟姨夫有关?”
“算是吧。”宋砚淮想了想,抱歉地看着赵镜姝道,“对不起,我不能陪你出门了,现在这会儿我得去处理一件很紧急的事情。”
看着脸上满是急色的男人,便是上一次在营地被流民袭击他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
赵镜姝估计是很紧急的事情,哪儿还敢让他耽误,连忙说:“鲜花饼在那儿又不会跑,我们得空再去,你先去处理事情再说。”
“我尽量快写回来。”
宋砚淮吻了吻她的额头,连忙带着人离开了。
他脚步极快,是真的心急。
阿亚也走过来说:“第一次见二少爷这般着急,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国家大事吧?”
“希望一切平安才好。”
赵镜姝看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而已。
另一边。
送洋菊哎在离开首辅府后一连经过三个铺子,两家酒店,换了足足五套衣服,最后乘坐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便是跟在身边的暗卫都换了好几批的面孔。
最后,他来到了一家位于城东最偏僻的巷子胡同的最里面的房子。
这里四面都是墙,阳光根本照射不进来,阴暗潮湿,便是空气中似乎都有一股蟑螂的味道。
他快速地进入了房间内,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倏地皱眉。
虽现在是哎日,但是在这房间里也还是要点蜡烛的。
这会儿大夫正在旁边洗手,水盆子里的水红得就如同血一般。
宋砚淮走上前,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男人,皱眉:“他伤势如何了?”
大夫边擦手边走来说:“目前伤势是稳住了,那弓箭距离心口也就不到两寸的距离,在偏移些,便是大罗神仙都难救。”
宋砚淮眉头紧锁:“那现在算是完全安全了吗?”
“不好说,还得看今日先生能不能清醒过来。”
“不管用什么药,花费多少钱,你只管把人给我从阎王殿带回来就是。”
“好。”
大夫立即去准备汤药。
宋砚淮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脸上全无血色的男人,胸口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
他就这么一个亲人了,宋响居然还不放过,还想杀了他……
他们沈氏家族上下几百人,如今死的死、为奴的为奴,他还想怎么样。
宋砚淮欧弟浮现出饿给你弄的杀意。
而这时,受到情况的二皇子也赶紧过来。
他满头大汗,估计也是跑过来的。
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药味,谢樾沉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叔父如何了?”
“大夫说还得看今日能不能挺过来。”
宋砚淮重重地闭上眼,“是宋响做的,他也收到了消息林炳在天佑城。”
谢樾沉脸色一变,“松香到底要害我们沈氏到什么时候,如今沈氏这个百年家族破灭了,他还不收手……”
他愤恨地锤了锤桌子。
“而且据一起回来的安慰说,除了宋响,似乎还有另外一批人。”
宋砚淮深呼吸,“应该是五皇子那群人,但具体是不是,叶霖伽之后估计会告诉我们。”
二皇子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难办,甚至连五皇子都牵扯进来了。
五皇子是个聪明人,上次流民的事情就是他闹出来,虽然他们也收集了一些证据,但还远远不够。
“这件事情五皇子奥是牵扯进来,麻烦大了。”
谢樾沉想了想,说,“你会不会有危险?”
“我能有什么危险,我是宋砚淮,是宋响的儿子,他若不是将断子绝孙的话,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宋砚淮嗤笑,不以为意。
谢樾沉想到他的经历,仍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宋砚淮肩膀:“委屈你了。”
“没什么好委屈的,沈氏一族的仇恨不得不报,我们那么多的亲人家属,如今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宋砚淮心里是真的恨,闭眸,深呼吸,“我会让所有牵涉到沈氏一族案件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