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修之间的博弈,往往只在一瞬。
不过须臾间,胜负已分,生死已定。
而此前来此的三人却分别源于三方实力,皆各怀鬼胎,故而眼看着风无尘与那灵蛇郎君大战,那魔刹公主第一时间并未出手,反而想看二人斗个两败俱伤,她坐收渔利,就算那灵蛇郎君不敌,等其力竭,她再出手,倒也不迟。
谁曾想,同样是天尊境九重天,那二人的差别竟如此之大,灵蛇郎君甚至没有自风无尘手中走过十招,便被斩杀于此。
心知风无尘不是等闲之辈,魔刹公主竟没有半点儿犹豫,趁着风无尘转身的空档,已然头也不回的飞速遁去。
眼见那魔刹公主遁走,风无尘倒也懒得去追,而是召回了焚阳与焚月两剑,缓缓落地。
他只不过是打听了帝夕颜,便引得三方实力的人马同时找上了他。
很显然,他的出现,破坏的乃是整个鬼城的利益!
再联想起其余线索,帝夕颜在鬼城中的靠山,亦或者说是合作伙伴,应该便是白骨真人、风蜈灵童以及九头尊者三大强者了。
此前,他选择隐忍,乃是唯恐打草惊蛇。
如今得知了敌人的实力之后,他反而没有了隐忍的必要。
因为此刻局势,赫然已经写明,想要找到帝夕颜,夺回帝心的话,三大强者这一关,是必然要过的!
风无尘缓缓落地,到了赵红缨的身前。
再一次对视,赵红缨的眼神已然赫然不同了。
“原来,此前在赵家之时展露的,却还不是你真正的实力么……你到底是谁?”
“风无尘!我好像已经介绍过了吧?”
赵红缨:“……”
沉默许久,赵红缨惨笑一记:“罢了……如今鬼城只怕已经认定我赵家与你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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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我赵家……灭了!”
风无尘冷冷笑道:“你有这等觉悟,倒是不错!那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作?”
“与你合作?”
风无尘点头:“我要做的事,很危险,也很疯狂!但是一旦成了,我保你赵家无恙……”
听到此处,赵红缨昂首间,眼中竟真多了几分神采。
“当真?”
风无尘点头:“自然当真!”
赵红缨明白,死域,从来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更不是一个讲情义的地方。
赵家固然对白骨真人忠心耿耿,但是风无尘毕竟是她带入鬼城的。
如今,那幽重死了,灵蛇郎君也死了!
这笔债,必定会算到她赵家头上!
故而,纵然风无尘要做之事再过荒唐与疯狂,她也只能义无反顾!
“需要我做什么?”
得问,风无尘掌心一拂,一个女子的影像已然出现在了赵红缨的面前。
“我需要你动用你能动用的所有关系与力量,搜寻关于此女的一切消息!”
“此女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知道,找到了她,你与你赵家族人,不仅能活命,甚至可以名正言顺离开死域,前往诸天延续香火……”
“……”
赵红缨的眼瞳猛颤。
不得不说,对于风无尘的条件,她已然动心了!
“好!”
于是乎,她掌心一开一合,顷刻间,已然出
现了无数的纸鹤。
她将意念注入纸鹤之中,旋即,催动了某种神通,便将纸鹤尽数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便道:“我已经将消息传递给鬼城之中,我关系网中的每一人,我还需要做什么?”
风无痕岑嘴角微扬,问道:“你可知鬼城中的三大强者在何处?”
赵红缨摇头:“那三位平日里便极为谨慎,不会轻易露面,纵然我等想要找他们,也只能通过他们在鬼城之中的代言人!”
风无尘转首看了看身后那死的不能再死的巨蟒,猛的探手一抓,便将一缕残魂给抓了过来。
“若不想死了都还要遭罪,便告诉我你主子的下落!”
话时,风无尘掌心猛的一收,让那灵蛇郎君的残魂痛苦不已。
“我……我说……我说……给我个痛快吧……”
然而他要启唇。
“呃……”
其残魂却忽的一滞,旋即,神情却也变得无比的痛苦。
“啊……啊……”
紧接着,伴随着阵阵惨叫,其残魂竟开始发烫。
风无尘一惊,下意识的撒手。
“轰!”
却在顷刻间,灵蛇郎君的残魂已然被烈火吞噬,化作了漫天火星。
“啧……果真谨慎啊!连他们的神魂都被做了手脚。”
风无尘冷冷一笑,忽的腾空而起,看向了脚下的鬼城。
“你想做什么?”赵红缨飞到了他的身侧,问道。
风无尘神情冷冽,看不出喜怒。
他唤出了焚阳剑,轻轻牵起了衣袂,轻轻擦拭着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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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儿擦着,一边儿喃喃说道: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自入城之时,便想做了!我本打算留到离开的时候再做,如今看来,得提前了!”
“什么事?”
风无尘轻轻放下了衣袂,微微侧目,冷冷问道:“我记得,你此前说过,我为了自己的利益,甘愿以两百人族婴儿作为代价……呵!那你却是误会我了,我当时之所以答应得那般爽快,是因为我笃定,待我离开时!鬼城之中,必当片甲不留……”
此刻,感受到风无尘身上的那股锋芒以及杀气,赵红缨只觉一阵胆寒。
“你……你想……”
“屠城!”
话落的一瞬,风无尘已然手持一剑,杀入城中。
“呲吟……”
顷刻间,剑气纵横百里。
不过眨眼的功夫,无数建筑倒塌,无数异种惨死,本就混乱不堪的鬼城,变得更加的混乱了!
“……”
与之同时,在鬼城上方,某处芥子空间之内。
只见帝夕颜凌空而坐,怀抱帝心,正运转着某种功法。
而在她的周围,竟有三道身影,正源源不断将自身修为注入那帝心之中。
这三道身影倒是皆生得奇特。
一人年逾四十,宽袍大袖,但是在其脖颈之上,竟长了九个脑袋,各有不同。
其次一人则身长三丈,生有百足,但其脑袋却似是一个三岁孩童。
至于最后一人,虽是人形,却披着斗篷,将浑身山下,都遮掩得干干净净。
通过那斗篷的些许缝隙,却能隐约看见,那布料之下,并非血肉,而是森然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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