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男人的浪漫

从银财奴喷出第一张银网,到其被景越用灭字诀轰成碎块,中间间隔的时间极短,从夜凝的手下连身上的银网才刚扒到一半,这场战斗已然结束就可以看出。

这些手下无一例外惊讶无比,以至于身上的网都忘了继续扒。

她们早就知晓圣女大人的枪法霸道暴烈,可却从没见过暴烈到这个程度,刚刚那可怕的一枪,简直给人一种用一柄大铁锤暴力砸扁了一只蚂蚁的感觉。

于是几人一下子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如果不是癔症的话,那只能说圣女大人的心情不好。

非常不好。

之后,只剩下了一匹马的马车拖着景越在崎岖的道路上前行,马车后是一只装着银财奴肉块的袋子。

这一枪如果再轰得暴躁些,恐怕这些肉块都找不到了。

手下们揣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不好,而身在圣女姑娘身体内的景越却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直至现在,他依旧因为兴奋而全身颤抖着。

这种从未有过的战斗体验,非常刺激且畅快无比。

十三岁之前,景越打过很多次架,既有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更有没有退路的凶狠杀人。

而他习惯的方式基本上阴人,能在暗处捅人刀子就绝不正面对敌,能率先一簇石灰让人双眼致盲,就绝不把自己暴露在别人面前。

阴险、狠辣、无耻,这都是别人对他战斗风格的形容。

而如今天这般靠着强悍的力量把敌人碾压成渣的情况十分少见,如果要追溯到上一次的话,那得还是他十岁那年按着一个乱扔屎的熊孩子喂对方吃屎的时候。

都是这种力量相差悬殊的暴力碾压,仿佛捏死了一只飞虫般容易。

这种感觉无疑是美妙的。

当然这种美妙让圣女姑娘流了不少血,以至于对方到现在还在抱怨——“你到底是和老娘的马有仇,还是和老娘有仇?”。

“多崩两次就能解决的问题,你竟然直接放杀招,敢情流的不是你的血,伤的不是你的身。得,我这身体要是被你玩坏了,老娘看你以后谁教你本事。”

景越赶紧解释道:“抱歉,我当时因为太害怕了。”

那银财奴本来就长得惊悚,结果又是忽然复活,又是吐丝的,他哪里见过这阵仗,所以稍微暴力操作了那么一点点。

之前练这灭字诀他轰的都是死物,流血量一直控制得不错,结果今天忽然见到一个活的,兴奋了,让圣女姑娘的出血量大了一点点,实在是尴尬。

见景越半天不说话了,夜凝反而开口道:“算了,你也别太自责,这点气血亏空最多一天也就恢复了,我只是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多谢姑娘体谅,下次一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前行,肉眼可见是青翠幽邃的山林。

这是景越第一次跟着夜凝离开那处宅院,所以看到的景致都挺新鲜。

总之,今天是不好意思再用对方身体修炼,毕竟圣女姑娘的身体再好,流了那一串血,也是要休息一下下的。

这次没休息好,下次也用得不爽利。

为了补偿对方,他还不得不给对方讲起了自己珍藏多年,名叫《女侠泪》的故事。

随着女侠流泪的故事开始,一座位于山坡下的城市轮廓逐渐浮现在眼前。

这是马车前行了这么久以来,景越所见的第一处人迹,整座不小的城市在茫茫山林下略显孤单。

随着马车逼近了城市,喧嚣的声音便进入耳中。

听着那些听不太懂的方言,以及看着人群中人缠着方巾的打扮,景越估摸着这地界离汴州城挺远,不由得放下心来。

这样就不必担心哪天暴露了,被圣女姑娘忽然捉住的问题了。

马车穿过了闹市,径直去向了一处宫殿般的屋舍。

入门时,门楣上那个飞鸟衔着几片青叶的标记吸引了景越的注意力。

夜凝姑娘是教派圣女,那这标记是不是她所在的教派有关?

景越一边讲述着那耳熟能详的故事,一边观察着一切,结果这时夜凝忽然诧异道:“什么,女侠被俘了?”

景越点了点头,说道:“对啊,被俘了。”

“这女侠也太逊了,一个马夫就把她药翻了。”

景越说道:“女侠初出江湖,没有经验,马夫又玩阴的,女侠被俘很正常吧,再说了,还有后续。”

车厢外,驾车的马夫听着圣女姑娘的“自言自语”,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她是个好马夫,绝对没胆对女侠动坏心思。

再说了,她是个女的,俘获女侠干嘛!

“女侠被那麻匪假扮的马夫五花大绑,说是要送给他的老大享用。女侠红雨听到此处,不禁落下了涟涟的泪水。这其实是她的伪装,那点迷药早已被她逼出体外,她就是要深入敌人巢穴,将其一并剿灭,谁曾想......”

关键时刻,一股熟悉的热流以熟悉的方式离开了她的身体,留下了夜凝在那里一脸抓狂。

虽然她已被这狗贼断过好多次了,可她依旧无法习惯这种事。

为什么每次都是关键时刻就没了。

好难受!

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

狗贼好死!

别让老娘捉住你!

身上同样有蚂蚁在爬的,还有回到自己身体的景越。

是的,直至现在,他依旧沉溺于那场战斗的爽感。

好难受!

好想再来一次。

他低头看着这一眼能看到脚尖的身体,一时觉得索然无味。

没办法,自己的身体需要养生,即便会灭字诀也不能那样使。

吃饭的时候,景越依旧在回味着用圣女姑娘身体战斗的事,脸上时不时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

在四小姐沈露和三少爷沈云眼中,简直跟思春了一样。

不对啊,景哥儿这一向大门不出,只顾着在府里埋头吃药,哪里有相思的对象?

沈云一脸迟疑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暗道:“景哥儿眼光总不能差到喜欢我这妹妹吧?”

这时,景越总算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男人做什么最浪漫。

之前,他一度认为开机甲是男人最浪漫的事,毕竟那些幻想故事中人机合一,手撕使徒的想象曾影响了他半个童年。

可现在不一样了。

男人最大的浪漫不是开机甲,而是开圣女!

机甲开起来绝对没有圣女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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