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既然你已经没事。”
“那,那我,我就先回去了。”
说着,时溪看也不看傅瑾霆便转身快步离开。
傅瑾霆抬眸,见着时溪落荒而逃的背影。
眸光暗了暗,回过神来,突然有些懊恼。
他怎么就......
也不知道时溪有没有生气。
眼角瞥见掉落在地的白色小管,傅瑾霆疑惑,弯腰捡了起来。
这东西像是时溪手里掉下来的,傅瑾霆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发现跟自已手上涂的药膏味道一样,由此确定,这东西就是时溪方才给他涂的药膏。
傅瑾霆仔细看了一番,发现这个药膏的外包装甚是奇怪。
是他不曾见过的包装,小小的一条,跟他的手指般大小,白色的,外面是空白的,没有任何文字。
外表摸起来有些滑滑的,药膏可以直接挤出来,感觉与往日的药膏包装很是不同。
方才时溪一直抓在手心里,傅瑾霆并没有看得真切,也没有怎么在意。
这会儿看到全貌,着实是有点不同寻常。
傅瑾霆观察了一番,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挤出一点来给自已的手涂抹。
药膏一到手上,便发现有一股凉丝丝的感觉传遍他的手,手上灼烫的痛感很快被一股凉意给替代。
方才注意力一直在时溪身上,没有感受到药膏的效果,这会儿发现,原来这药膏效果竟如此神奇。
傅瑾霆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
这般好的药膏,想来是不便宜的。
时溪居然能舍得拿如此贵重的药膏给他。
想来,她心里还是有自已的,不然怎么会舍得把这么贵重的药膏给他用。
看了眼桌面上的汤药。
傅瑾霆立刻把药膏放好,在把桌面上的汤药拿了过来。
这会儿汤药温度刚刚好,傅瑾霆直接一口喝掉。
细细回味了下,发现与往常喝的汤药味道很不一样。
傅瑾霆看着药碗,细细感受了一番,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喝下汤药后,整个身体都好受了不少,痛感也渐渐消散。
似乎,心情都好了几分。
傅瑾霆嘴角挂着笑意,重新躺下。
出奇地,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离开傅家后的时溪。
脚底像是抹了油似的跑回家。
一阵风似的与两只看门狼擦身而过。
两只雪狼各自站在一边门口,彼此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大主人这是闹哪样?
回到房间,“砰”地一声,立刻把房门关好。
时溪背靠在自已的房门。
捂住一阵狂跳的心脏。
妈呀!
她感觉自已的心脏随时都要跳出来。
傅瑾霆干嘛那样对她?
他那又是什么眼神?
还有,傅瑾霆居然叫她溪......儿???
溪儿是他一个外男能叫的吗?
干嘛叫得这么亲密??
他们什么时候那么亲密??
时溪此时的思绪一片混乱,几乎无法思考。
“娘!”
小时衍许是被时溪关门的声音吵醒。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借助夜光,便看到自家老母亲站在门口发呆,于是轻轻唤了声。
时溪顿时找回自已的思绪。
“小衍,怎么醒了?”
时溪朝床榻走去。
一把抱过自已的儿子。
时衍回抱自已的母亲,窝在自已母亲怀里,有种无法形容的幸福。
他很少有机会抱到时溪,因为时溪的怀抱总是被自已的妹妹所霸占。
一有机会,他也会紧紧抱住自已的母亲。
不过,娘的心跳似乎有些快?
“娘是去看傅叔叔了吗?”
时衍也听说了傅瑾霆的事情,心中还有些挂念。
“嗯!傅叔叔已经没事,睡吧!”
时溪轻轻拍了拍时衍的后背,轻声哄着。
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时衍很快又睡了过去。
时溪把孩子放回床榻上,给他盖好被子。
看了眼在边上睡得四仰八叉的时初,时溪一脸无奈。
立刻把她的姿势给矫正,再次盖好被子,以免着凉。
“吃肉肉......”
小时初轻声呢喃。
睡着了还不忘吃肉,还真个小吃货呢。
时溪:......
时溪重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回想起方才与傅瑾霆在一起的一幕,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
时溪是被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一天天的,这些人咋就这么喜欢敲门呢?
“闹钟”没能吵醒她,倒是被敲门声给吵醒。
时溪是顶着一个大大的黑圆圈打开房门。
“溪儿,咱们家遭贼了。”
见着时溪开门,江氏立刻一脸慌张,大声说道。
时溪闻言,顿时精神了起来。
遭贼?
谁敢来偷他们时家的东西?
以为门口的两只狼是吃素的?
时溪下意识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只见两只雪狼还在呼呼大睡。
顿时有些不确定了。
“娘,您先别着急,坐下慢慢说。”
时溪让自已镇定下来,把江氏带到院子的桌边坐下。
“溪儿,咱们家的老人参不见了。”
江氏一脸着急。
昨晚时溪出门匆忙,她便亲自把老人参给收了起来。
没想今早她一起来,想要把老人参拿出来晒晒,发现老人参居然不翼而飞。
可把她给急坏了,一大早就要找时溪。
刚走到时家门口的傅瑾霆,正好听见这句话,脚步微微顿了顿。
而时溪听到后,原本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
她还以为是什么被偷了呢。
于是自顾自倒了杯茶水。
“溪儿,你怎么还有心情喝茶,你不是说那老人参值上千两?”
“这上千两都不见了,你怎么还喝得下茶水?”
江氏见自已女儿居然还有心情喝茶,立刻抢过时溪手里的茶杯,有点恨铁不成钢。
那可是上千两的银子啊!
即使以前还是京城的时家,一千两对于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小数目。
可如今,一千两对他们更不是一个小数目,那可是他们一家老小活下去的根本。
时溪无奈。
“娘,那老人参没有被偷,是我昨晚用来熬药给傅三公子喝了。”
在门口听到这句话的傅瑾霆,原本忐忑的心忽然被喜悦所代替。
唇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今日份快乐就此开始......
“咦?瑾霆兄,你怎么站在大门口?”
刚打开房门的时旭,一眼便瞧见在院子大门口外杵着不动的傅瑾霆,不由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