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去青楼?他不自卑吗?”
包打听贼笑一声,“那我就不知道了。”
苎恪搭话说:“或许是自卑什么,就要弥补什么。这是自卑到了的极致表现,转为盲目自信。”
小茗说:“果然,渣男最懂渣男。”
包打听接着说,“他还有两个妾,一个是从已故大哥那继承来的。”
苎恪:“哦,是大嫂!”
“另一个是隔壁李大郎的遗孀。”
苎恪:“哦!是别人家的媳妇。”
小茗从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碎嘴乌鸦,你给我正经点。”
苎恪不服气。
“我多正经啊,这不很多男人的梦想吗?人妻才更有女人味。”
小茗疑惑不解,“他既然是个真太监?那这些女人是瞎还是傻?”
小茗问:“他长得玉树临风?”
包打听说:“就是个一般人,中等偏下。”
小茗:“那他……家有豪宅?”
包打听说,“他家就普普通通一个宅院,还是租的,你懂的,他绝后,将来遗产不想留给谁,所以没想着买房置地,就打算吃光花光,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小茗:“知道了,就是个败家玩意。”
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女人能图他什么。
“他是不是很会甜言蜜语?”
“会!这个可说到正点上了,他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我是见识过。”
“有一年,他见义勇为,得到县太爷嘉奖。”
“后来才知道,他那是看上了人家绣坊的姑娘,花钱雇了几个外地人生面孔,来了一桩英雄救美。”
“人家刚欠了他个人情,他就半夜跑人家家里赖着不走,口口声声索要报答。”
“那绣坊妈妈托人找到我,我给他查出来了,那几个外地人也钓鱼钓回来了。”
苎恪说:“这太监真下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不能骗姑娘。尤其是他这种人,不负责,不专一,就想玩玩就算。”
“他满足了变态的集邮心理,可那被染指的姑娘,以后都不能抬起头来做人。”
小茗道:“碎嘴乌鸦,得亏你还能说句人话。棒棒哒。”
“应该的!应该的!请叫我父母之友。”
小茗拿出一枚金元宝,放在包打听跟前。
“哎呀,这么客气干嘛?”
包打说着,拿起元宝来,赶紧塞进怀里。
“塔上跳下来的姑娘是个什么来路?”
“哦,她啊,那姑娘叫芳芳,是京城人士,自海在宫里当太监的时候,经常出宫办差,就跟那姑娘勾搭到一起了。”
“他挺会装可怜,以各种名头,跟那姑娘借过几笔钱,每笔都是大数目。”
“说他奶奶病危了,说他爹娘病危了,说他莫须有的妹妹病危了……”
“反正那姑娘就是个人傻钱多,没心眼子的冤大头。又贴人,又贴钱。”
后来这自海的主子没了,他被遣送出宫,那姑娘以为他会提亲娶她,还帮他想好了,怎样向父母隐瞒他是太监的事。
可这自海连她家门都没进,又跟芳芳借了笔钱,然后连夜就跑路了。
那姑娘花了银子,找我同行打听到了地址,就千里迢迢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