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茗说:“镖局和商旅走南闯北,见识并不比捉妖师少,真讲究些的,走夜路也会带上白狗。”

“狗是人类忠诚的小伙伴,也像孩子一样粘人。一旦养了,就会衷心护主,只要它们一息尚存,就会竭力保护主人的安全。”

“小茗姐,那没有狗,或者讨厌狗的人家,万一遇到了双生蛇,是不是就要玩完了?”

苎恪说:“连个狗的容不下,那些人还能容得下什么?”

“就像有人不想吃养孩子的苦,不想花养孩子的钱,还想着有人给她们养老送终,……一点狗粮都不愿意出,就想有人给他们看家护院,我只能送它们六个大字:长得丑,想得美!”

苎恪这人说话就是夸张,不过小茗认为他话粗理不粗。

南瓜说:“养孩子养不好还能养出逆子呢,还是狗子靠谱些。”

小茗继续缩回去睡回笼觉。

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城。

尘星玄要去处理一些生意上的事。

其实他雇佣了专业的掌柜团队,本不需要他劳心劳力。

也就是偶尔微服私访,查一下物价有没有差错,还有底下人有没有中饱私囊。

小茗说她不要去,她要睡懒觉。

尘星玄安排其他人,在他名下的顶级奢华客栈住下,他就一个人出了门。

小茗把自己塞进温暖舒适的被窝。

苎恪赖在小茗卧室里不肯走。

“小茗茶,你怎么总是睡懒觉,还总是犯困呀?难不成上辈子就是困死的?”

“你是说我上辈子是只鹰吗?被人熬鹰了?”

苎恪笑嘻嘻道:“你不跟着大粽子,你就不怕他去偷会老情人?或者是去那不正经的地方?”

小茗斩钉截铁说,“才不会!”

“我家相公是有洁癖的,有洁癖的人没滥情的资本。”

“至于老情人,多老的呀?”

“若是他五十多年前,未认识我之前的老情人,现在也差不多该入土了吧。”

苎恪道:“万一大粽子那老情人是个妖精呢?妖精的受命可非常长的哟!”

小茗丢一个枕头砸苎恪。

“你到底要说什么?”

“有话直接说,别吞吞吐吐,拐弯抹角的。”

“碎嘴乌鸦,我发现你越来越娘们唧唧的了。”

苎恪:“咳!直说吧,我认识大粽子时间比较久。”

“而且据我所知,大粽子他在这城中确实有个故人,是个女妖精,……”

“言尽于此,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哦?”

小茗睁开眼睛,看着苎恪出去。

“你不会是在逗我玩儿吧?”

苎恪头也不回说,“信不信随便你。”

“那你为什么要出卖他?”

“这个原因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因为我不喜欢那女的。两害相权取其轻。跟那麻烦精小娘们比起来,我还是更喜欢你。”

“呵呵哒,并没有感觉到荣幸。请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因为我非常讨厌你,尤其是你这张臭嘴。”

苎恪回身指着小茗,欲言又止。

“好心没好报。”然后他真的走了。

小茗这种恋爱中的小女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她家相公。

小茗也不困了,坐起来在屋里踱步几圈。

“我若是偷偷摸摸去尾随,会不会显得我不太光明正大呀?”

“我要是那么小家子气,我家相公他会不会觉得我善于嫉妒,又不可爱了呢?”

苎恪在门外头说:“你再犹豫犹豫,那俩没准儿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呸!说的我家相公一定会出轨一样。碎嘴乌鸦,我讨厌你。”

“哼!你不过是怕被我说中了,才恼羞成怒的。”

小茗承认有他说的成分。

她现在已经开始暴躁,开始恼火。

小茗允许尘星玄保有自己的隐私,可是她又禁不住心里的好奇。

又不敢问。

这就很纠结了。

纠结的心弦,就像是七扭八扭的大麻花。

“苎恪,碎嘴乌鸦。你在门口吗?”

苎恪说:“我不在。”

小茗靠在墙上,一个人撅着小嘴。

“是什么样的女人,长得好看吗?”

苎恪倚靠着墙壁那边偷着乐。

说话还要稳住情绪。

“当然,大粽子是谁?要财有财,要貌有貌,要审美有审美,能入他法眼的女人,你说能差吗?”

小茗说:“就当你在变相夸我了。”

苎恪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在这儿你还能给自己找个夸奖。我还真佩服你的心态。

小茗又说:“我好看还是她好看?我年轻貌美,还是她年轻貌美。”

苎恪摩挲着下巴说,“年轻?当然是你年轻,你长得像十八,她长得像三十六。”

小茗刚要高兴,苎恪又说:“不过她比你妩媚,比你风骚,穿衣服风格比你布料少很多。”

“嗯?狐狸精?”小茗一听风骚就不开心了。

她凭什么对别人的相公风骚?

敢勾引我家相公,老娘我收了她。

“非也非也,不是狐狸,是猫妖。”

兔子、狐狸、猫妖,这三类年年当选最受男人欢迎的雌性妖类。

兔子单纯温柔可爱,狐狸风情万种,猫高傲美貌且独立。

“苎恪,你告诉我她在哪儿。我现在就要看看她何许人也。”

苎恪从墙的那边钻出个脑袋来。

“你确定?”

“确定你真的要去吗?”

“小茗茶,听哥一句劝呀,夫妻之间就是要学会装聋作哑,才能和睦相处。”

“万一你这一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以后你俩互相都尴尬,你说是不?”

小茗被苎恪这么一说,反而非去不可了。

“带路!马上!”

“万一他背着我做出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来,直接一纸休书就是啦!”

“一别两宽,各自欢喜,我也不拦着他寻找真爱,我也不接受他脚踏两只船。”

苎恪竖起大拇指。

“我就欣赏你这个性。非黑即白,没有中间地带。”

苎恪心里头都快要乐开了花儿了。

脸上还是尽量绷住。

实在绷不住的时候,他就拿袖子捂住脸偷着乐三秒钟。

小茗是当局者迷,完全没有发现这厮有什么怪异。

苎恪领着小茗一路向东,来到了一座山。

苎恪一指山顶。

“那里,爬到顶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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