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去那边儿走走吧?”梁文清温柔地笑,笑得很放松,让人有一种不答应就是罪恶的想法,蔚然自然而然地点头。
“蔚然,盈若都告诉过你了吧?”梁文清边走边问。
“嗯”,蔚然点头。
“对不起,蔚然,那天是我错怪你了,但是我是有原因的,你知道嘛,跟婚礼前的几天我已经很紧张了,我很怕你到婚礼那天会反悔,没想到,那一天你真的不见了,所以我就被冲昏了头脑,以为你不要我,以为你要逃婚给我难堪,所以当时文菲说让甜儿代你举行婚礼时,我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同意,我是想着,反正你都不要我了,我就算觉得活着没意思了,也不能让我父母跟着我丢脸,但我真的并没有把甜儿真当成我的新娘,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为了保有梁家脸面所做的权宜之计,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那天根本就是甜儿和文菲两个人的计谋,是她们找人把晨阳带走的,然后你是为了寻找晨阳才离开的,蔚然,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跟甜儿说过了,我是不会承认她的,我要的只是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举行婚礼。”梁文清真诚地说道,一面观察着蔚然的脸色,一面后悔自己当时太冲动。cuxi.org 猪猪小说网
蔚然不置可否地往前走着,许是忘了先前的事的缘故,心里竟不觉得难过,就好像在听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而身后的这个男人,根本跟她没什么关系,虽然他脸上的表情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但也仅仅是熟悉而已。
可能是心里有事儿,注意力不太集中,脚下不小心踩到草地上的小石子,滑了一下,就要摔倒,蔚然轻呼一声,就做好了和大地亲密接触的心理准备。
但预期而来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摔入一双坚硬的臂膊之中,一抬头,正迎上梁文清关切的眼神,那眼神有柔情有蜜意,此时的他背对着阳光,脸处在一片阴影之中,但那双灼人的眸子却紧锁着她的脸,让她无法忽视。
向蔚然有片刻的晕眩,这个男人的胸膛很宽厚,似乎感觉起来很安全,让她周身充满了暖意,难道说,他就是她之前就看好的男人吗?据盈若的说法,她原本是立意要嫁他的?如果不是临时出了意外,只怕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吧?又想起他刚刚的解释,原来是有人从中作梗,但他说他不在乎那个女人的,他是在乎她的,她看得出来,她心中暖暖的,但转念又想到他与别的女人举行了婚礼,她的一颗心又凉了下来,不管是冲动还是别的,她都不能接受,他为什么不多等她一会儿?又或者说,他就不能多信任她一点儿吗?
向蔚然正打算推开梁文清,就听到身后一声冷喝:“放开她!”
是沈皓阳的声音,他气坏了,这个梁文清太贼了,竟然把他支开,偷偷向蔚然下手,他的行为一点儿都不够君子,太让他气愤了。
梁文清看了看沈皓阳,松开了手,他知道自己有些急了,但沈皓阳又何尝不是?
一天的时间过得挺快,时间在沈皓阳和梁文清两人不时的明暗火光交错中过去,向蔚然只当没看见,她才没心思管他们哪,对现在的她来说,难道一个惬意的休息时光,她要好好得跟儿子培养感情,盈若不是说了嘛,男人她可以二选一,儿子却只有这一个。
两个男人板着同样的黑板脸坐在垫子上,眼光却随着不远处的身影儿打转。
从他们两个起争执之后,蔚然就吩咐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她要跟儿子一起玩儿,结果两个大男人就被晾在了一边儿,蔚然自己跑去跟晨阳一起放风筝,一起玩飞机,一起在草地上奔跑,玩得不亦乐乎。
沈皓阳有些嫉妒地看着儿子,真想自己是晨阳,那样的话,蔚然就不会给他冷脸看了,可惜他只能想像。心中有些气恼地看了看另一头坐着的梁文清,都是这个男人,好死不死的,非要跑出来跟他争老婆!
梁文清感觉到沈皓阳瞪过来的森冷目光,毫不示弱地回瞪回去,他一个抛弃过蔚然的前夫,有什么资格跟他争蔚然?
男人间明的暗的不停争斗,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直到天气渐暗,四人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蔚然和晨阳玩得很尽兴,两人都是一身汗湿,拉着晨阳,向蔚然自顾自地往大门口走去。
“蔚然,我送你回去吧?”梁文清率先开口,来的时候沈皓阳硬拉着晨阳和蔚然上了他的车,这回去总该轮到他了吧?
“蔚然,还是坐我的车吧?送你回去,我顺便带晨阳回家。”沈皓阳插口说,他可不想让梁文清有什么可乘之机,在公园时他已经偷偷抱了蔚然了,对此,他心里很不是味道。
“你们不用争了,我自己回去吧,晨阳还是跟我去盈若那儿住吧。”向蔚然看都不看两人,淡淡地说,今天跟晨阳玩得很开心,她还想跟儿子多相处一阵儿哪。
“还是我送你们吧。”梁文清坚持。
“不行,我送。”沈皓阳马上反驳。
“姓沈的,来的时候是坐你的车,这回去怎么着也得坐我的车。”梁文清有些气愤地说。
“姓梁的,我要送我儿子,你凭什么跟我抢?”沈皓阳不满地瞪了梁文清一眼,同时也点明一个事实,晨阳是他的儿子,他才最有资格跟蔚然一起。他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他是晨阳的爸爸,梁文清算什么?
“好了,你们要吵一边儿吵去。”向蔚然生气地嚷了句,抱起昏昏欲睡的晨阳大步向外走去,没有他们两个,她照样可以回去。
两人见蔚然走了,停止了争吵,大步跟了过来。
蔚然不理会他们,自顾自的拦了出租车,抱着晨阳上了车。
透过倒后镜,看到两辆车子不一会儿就跟了上来,她深叹了口气,唉,被追也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特别是同时被两个男人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