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万籁俱寂。
在租界长宁西郊的一栋典雅的花园洋楼内,原本平静的氛围被一声惊恐的喊叫猛然撕裂。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使得整个洋楼内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佣人们和保镖们纷纷从各自的房间中冲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安,一路奔上楼,直达那传出喊叫声的卧室门前。
当众人冲进卧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惊愕得几乎无法言语。
床上,一个鲜血淋漓的马头赫然入目,那淋漓的鲜血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在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之际,一声刺耳的枪声突然响起,瞬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谢特!”查尔斯愤怒地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就在这时,卧室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毕庶澄耸肩笑道,“你看,我没骗你吧,这电话应该是通知你去救火的。”
他心中肯定,家里一定有被别人买通的细作。
然而,面对他的质问,保镖和佣人们却面面相觑,纷纷摇头否认。
“嘘”
查尔斯闻言一噎,他死死瞪着面前的男人咬牙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下一秒,房门却被人猛地一脚踹开,强烈的震感几乎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颤动。
在女人凄然离开后,查尔斯直接咬开瓶盖,对着瓶口猛灌烈酒,试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哈哈哈哈.”
查尔斯呼吸困难,眼中满是不甘,他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会有报应的!”
“我们是谁不重要,不过有个人你一定认识”,毕庶澄说完让开了身子,走廊上一个人影缓缓地走了进来。
“呵呵.”
查尔斯此刻正站在床边,他的脸上满是冷汗,双眼中透露着无法掩饰的惊恐。
查尔斯顿时涨红着脸,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臭骂道:“法克,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杂种.”
“当然是谋财害命了,这都看不出来,你这个巡捕房监督怎么当的?”
尽管他已经将佣人保镖换了几批,但诡异的事件依旧不断发生。
“你们.”查尔斯持枪的手微微颤抖,望着面前蒙着脸的一帮匪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疑与愤怒,“知不知道这里是哪?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在我这”
当看清来人后,查尔斯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滔天的怒意瞬间涌上了心头,他指着来人骂道:“法克!原来是你这个混蛋!”
“你”
他指向面前的众人,厉声问道:“这是你们谁干的?!”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卧室里的电话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郑继荣满不在乎地回应了一句,随即迅猛出手,一把夺下查尔斯手中的枪,紧接着紧紧扼住他的脖子。
他坚信这是仇家的报复,可尽管派人日夜蹲守,却始终未能找到行凶者的踪迹。
然而,查尔斯此刻心烦意乱,他一脚将情人踹开,厉声道:“滚出去!”
话未说完,当先一人扯掉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了一张凶狠的脸庞。
正是与郑继荣协商合作的毕庶澄,他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狠辣,对查尔斯笑道:“查尔斯先生,别紧张,我们只是来跟你借点钱花花,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保证你不会有事。”
查尔斯震惊地望着对面的这些人,亚细亚大楼和SH总会可都是他们嘤国在上海滩的地标性建筑,这帮人竟然敢朝这些地方下手!
“你们到底是谁!”他朝众人怒喝道。
查尔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慌忙将手中的酒瓶摔在一旁,急忙跑到床头柜前,迅速拉开抽屉,将里面的手枪紧握在手中。
这一切让他感到惊恐不安,已经连续几天没能睡过一次好觉!
就连仆人们也私下议论纷纷,甚至有人认为他是得罪了鬼神,遭受了报应。
“笑话!”查尔斯虽然身子有些微微颤抖,但神情却丝毫不惧地喊道:“这里是租界,几条街外就是大嘤兵营!敢在这里动枪,你们一個都逃不了!”
但作为巡捕房总监督,查尔斯根本不信这些神鬼之说。
他细细地看了几眼,立刻分辨了出来,这只马竟然还是他养了多年的赛马,现在不仅被人宰了,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塞到了自己被窝里。
咔嚓
随着一道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查尔斯的身体无力地软倒在了郑继荣的身前。
洗澡时莲蓬头突然喷出鲜血,卧室墙上被写上“还我命来”的血字,衣柜里的衣服突然被换成一套套囚服,如今甚至连心爱的赛马的脑袋也被残忍割下。
他现在已经无法分辨家里的人谁是细作,或者说他们全都是。
“原来是你做的!”
查尔斯审视着每一个佣人和保镖,他的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怀疑,接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离开房间。
原本他正搂着情人熟睡,却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异样感觉,这种不适感让他不由掀开被子,结果竟然看到了一只双眼瞪得溜圆的马头!
“你们.你们真的疯了”
毕庶澄却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冷笑道:“伱们亚细亚大楼和SH总会发生了大火,那些可都是你们嘤国佬花了大价钱造起来的,现在他们应该正忙着去救火,哪还来得及管你?”
郑继荣嗤之以鼻,轻蔑地摇了摇头:“报应?你还不配让我遭报应。”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郑继荣大笑地走上前,看向他眼神充满了玩味,“好久不见了,对了,我这几天送给你的那些礼物,查尔斯先生还满意吗?”
愤怒与无奈交织在查尔斯的心头,他黑着脸走到酒柜前,想要借酒精来麻痹自己。
他凝视着查尔斯那双惊恐的蓝眼睛,嘴角勾起一丝冷漠的笑意:“瞧瞧,当你快死的时候,你那引以为傲的血统和所谓的绅士风度,都显得这么苍白无力。”
“达令,你今晚已经喝得够多了……”白俄情人穿着薄纱睡衣,走过来温柔地劝诫道。
郑继荣竖起手指在嘴边,认真地看向他问道:“查尔斯先生,你那引以为傲的绅士风度去哪了?”
郑继荣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抽出口袋里的手帕,边擦手边对一旁眼神复杂的毕庶澄说道:“别磨蹭了,找到钱就撤,这一夜才刚开始,还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没去呢。”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