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杨天望的话,忙追问:“你能确定去参加同学会是在你第一次发病之前吗?”
杨天望笃定的点点头:“我确定,之后我还跟朋友一起开黑了一个通宵。”
“等我补觉醒来的时候,才隐隐感觉背后痒痒的很不舒服。”
“那几天我都没出门,后来就是到处找医院看病,根本没有机会再去参加什么同学会。”
看来杨天望被祟气缠身,很有可能跟那场同学会有关。
我捋了捋思路,认真的看着杨天望,又问:“你跟那个严小敏,真的只有这么简单的交情?”
“中间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
为了让杨天望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我还特别强调:“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有什么丑闻,现在都不能对我有所隐瞒。”
“你说不说实话,关系到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杨天望迟疑了一下,缓缓点头:“我真的跟她不熟,只是看在她爸爸的面子上,才让车子载了她几次。”
“不过……那段时间学校确实传出过一些我跟她关系密切的绯闻。”
“我平时并不在意这些,也是朋友后来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当时一回想,我就猜到了,那些谣言都是她自己散播出去的。”
杨天望说到这,记忆的阀门好像一下子就打开了一样。
思路越来越清晰。
他有些无奈道:“她坐我家车的那几次,我书包上的挂饰和袖扣就丢了两个。”
“后来这些就莫名其妙成了我送她的小礼物。”
“我没当面拆穿,一是看她总是被班上女生欺负,不想下她面子。”
“二是对我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我就懒得理会。”
“但这并不妨碍我讨厌她,我讨厌她的虚伪和虚荣。”
“所以在那之后,我就没让她坐过我家的车,他爸也被调回了公司。”
“她来我班上找过我几次,但我不想见她就让同学帮我打发的。”
“再之后,我几乎忘了她这号人。”
“要不是你今天提起,我真想不起来了。”
原来这个严小敏,从初中的时候就这么有心机了。
要是没见过严小敏本人,我可能还会怀疑杨天望的话是不是带有主观性。
但有过接触之后,我绝对相信,那是严小敏能干得出来的事。
只是,杨天望这么多年都没跟严小敏有过联系,两人应该是没什么交集了。
她怎么会偏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
莫非,杨天望浑身长满脓包的事,她也有份?
而且,不管是因爱生恨,还是有心攀高枝,这个严小敏都有动机。
看来,有必要让梅琳想办法把严小敏“请”过来,好好聊聊了。
当然,除了严小敏,我们也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既然是同学会,肯定有发起人,我让杨天望先试着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到同学会参加人员的名单。
只要有了这个名单,范围就缩小了很多。
杨天望听了我的话,立马就拿手机开始联系叫他去参加同学会的老同学。
这个老同学叫马剑,是杨天望初中时候的同桌。
两人关系很铁,成绩也都是吊车尾,算是班里的“卧龙凤雏”。
再加上隔壁班一个叫刘兴的,三人都喜欢打游戏,经常翘课翻墙出去泡网吧。
只不过后来杨天望家里花钱托关系把他弄进了私人高中,而那两人没家世没背景,考不上高中就去读了职高。
慢慢的,也就没了联系。
要不是这次马剑主动联系杨天望,叫他去参加同学会,他们都七八年没见了。
马剑的电话打不通,信息也没人回,杨天望不知道对方的住址,只能先等着。
另一边,我让梅琳去联系严小敏或者她的家人,得到的结果却是:严小敏没回家,手机关机了打不通。
现在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保安调出来的监控视频里面确实有个女孩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在杨家别墅附近徘徊了十几分钟。
但因为对方戴着帽子,刻意遮住了自己的脸,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就是她。
而且,她既然选择躲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让我们找到。
本来好不容易有点线索,我心里还高兴,估计离事情的真相不远了。
说知道“咔”一下子,全都断了。
不过这事急也没用,总要先找到人问清楚,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行事。
相比之下,杨世强和杨天望肯定更着急。
以杨世强的人脉手段,真要想找那天同学会的名单应该不难,主要是费时间。
我看时间不早了,人没找到,我也没有留在这干耗的必要。
于是给杨天望留了一碗符水,叮嘱他夜里熬不过去再喝,然后就跟苏清渊先回去了。
这两天因为有柳宴这个超大电灯泡在,我跟苏清渊基本没有什么独处的空间。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正大光明拉小手的机会,我自然不能放过。
反正我住的地方离大学城美食街也不远,顺路去那逛逛,体验一下做对普通小情侣的感觉也不错。
不过,因为苏清渊这长相实在是太抢眼了,我怕在美食街遇到熟人,还是稍微伪装了一下。
给他买了顶帽子,遮挡住他一半的颜值,自己则买了副黑框眼镜,挽着他的手臂,做贼似的缩着脖子。
苏清渊也没抗拒,乖乖的被我当工具人一样摆弄。
只是,看我缩头缩脑的样子,略有些不悦。
斜眼看着我,皱眉:“我们又不是奸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苦哈哈的解释道:“不是你见不得人,是我见不得人。”
“我现在毕竟还是个学生,要是被人知道我跟你在外面偷偷同居了,影响不太好。”
苏清渊挑了挑眉,显然不接受我这牵强的理由。
他轻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人类社会的规则。”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的自由。”
“除非你脚踏两只船,或者插足别人的婚姻,才会被道德谴责,不然没人会说什么。”
“你瞎说什么呢!”我气鼓鼓拿眼珠子横他,“我白湘最多移情别恋,不可能脚踏两条船。”
“更不可能插足别人的婚姻!”
“你怎么好的不学,净学这些没用的?”
正好这时,我爱吃的一家煎饼果子近在眼前。
我想也不想就甩开苏清渊,急哄哄的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