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被一只冒着黑烟的焦黑的断手吓的哇哇大叫。
距离这么近,那五百多人被三发炮弹炸成了一锅烂粥,
有的武者排在最后,有前面层层同伙的遮挡,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却也被炮声震的两耳轰隆隆的响。
尤其是看见前面的同伴身体瞬间四分五裂,顿时吓的什么武者精神都没有了。
三炮过去,还剩下一小半的人没有死,几乎炮声刚落下,从大门里立刻冲出一队拿着硬木长矛的士兵,
“唰”一轮长矛直投过去,扎中了几十个,
长矛手退后,又一队拿着弓箭的士兵冲了出来
对着这群还找不到方向的白鸟武者们,就是三轮直射。
不足百米的距离,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射中。
白鸟带来的五百个武者,就像是被割稻子一样,
一茬,又一茬,齐刷刷的全都倒下了。
大街上,还剩下傻眼的白鸟,和他仅存的七个大武师。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来不及阻止,
对方实在动作太快了,就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
没有一点迟疑,一套连着一套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可惜在白鸟的眼中,这不是美感,而是恐怖。
大门里又出来一队拿着火枪的士兵,蹲在侧墙后面,
把黑黝黝的枪口从墙上的洞里伸出来,
白鸟他们终于知道这两堵墙是做什么的用的了,
“啪,啪,啪,啪......”
院墙上和大门口侧墙后的士兵同时开枪,
任凭你是什么第一还是第二的大武师,全都老老实实排队去死了。
全部杀光之后,士兵们捡回之前扔出去的长矛,然后在满地的尸体中搜寻,
但凡看见还有喘气的,就立即再刺上一回,只照着咽喉这种要害去刺。
不多时,检查完毕,只是已经不能确定人数了,因为有些人被炸的太碎了。
这个时候,北山领主被带了出来,
他看到自己的领主府门口,变成了修罗地狱一样的场景,
忍不住扶着侧墙吐了起来。
“去叫你的奴隶们出来干活了。”
衍中冷冰冰的说了一句,北山领主急忙擦擦嘴讨好的笑笑,
“大人,他们都是您的奴隶,北山也是。”
衍中没有理他,对这种马屁,他丝毫感觉也没有。
北山拍完马屁,赶紧跑回院里,把里面躲着的奴隶们叫了出来。
衍中看着奴隶们说道:“把这些尸体扔进大海,把街道清理干净,这些人身上如果有财物,你们可以留下不必上交。”
奴隶们听了之后高兴坏了,仅有的恐惧也都不见了,全都抢着出来拖尸体。
他们先是摸上尸体的胸口和腰间,摸到金豆子,银豆子的奴隶会欢呼出声,
还有的,如果看到尸体上的衣服还完好,也会立即扒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衍中和士兵冷眼看着一切,没有人阻止这些人的行为。
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都是异族人,对于衍中来说,除了在乎的那几个,所有人都是异族人。
很快,北山领主府门口的主街,就一个尸块也找不到了。
就连血迹也都被用水反复冲洗掉了,整条街,又焕然一新,
北山领主府的大门,再一次紧闭,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另一边,远在安阳的珍宝阁也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营业。
朝廷的士兵们来这里搜过两三次,什么都没有搜到,也就排除了对这里的怀疑。
但其实,就在这个珍宝阁一楼大厅,每天外面来来回回,
所有经过的路人都能看见的柜台下面,就有一条密道的入口。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又能想到,每天无数人在密道入口的旁边来回走动。
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发现这个秘密。
这条密道,通往珍宝阁后面一条街其中的一栋宅院。
这栋宅院就是珍宝阁老板,那个富商在安阳的一处别院。
其实,珍宝阁那栋楼,是他的产业,但他早已经将整栋楼租给了塔塔娜。
所以,楼是他的,但珍宝阁是塔塔娜的。
巫玄姬在抓到了释扬之后,就把这富商给控制住了,
因此,富商对朝廷说的话,都是巫玄姬教的,
她虽然上次受了反噬,对她的影响不小,但控制这样一个普通人,还是小菜一碟。
如今,塔塔娜,巫玄姬都住在这里,释扬当然也在。
别院的一个库房里,释扬的手脚被禁锢在墙上,
衣襟前血迹斑斑,才几天的功夫,他就变的神情萎靡,看起来吃了不少的苦头。
巫玄姬扭动着细软的腰肢款款而来,轻轻拍了拍释扬的脸,把他唤醒。
“怎么样,释统领,你想好了吗?”
释扬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很是虚弱:“你杀了我吧。”
“死是这个世上最简单的事,反而想活着就很难了。尤其是一个一心想死的人,好像谁也阻止不了。”
巫玄姬轻笑:“但奴家偏偏就有这样的本事,叫你求,死,不,能”
她一字一句的用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毒的话。
“你不必帮我动手杀乔天虎,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就让你少受些罪。”
“做梦。”释扬不屑的勾了勾唇角。
巫玄姬也不生气,不知做了什么,释扬立刻变了脸色,
固定住他的铁环发出响动,释扬开始还紧咬着嘴唇,可慢慢的,他就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始放声惨叫。
“啊啊”
那种无尽的痛苦,仿佛被剥了皮扔到油锅里炸,却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处的神经痛觉。
让释扬张大了嘴,连咬舌自尽都控制不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非人的惨叫声。
巫玄姬抱着双臂站到一旁,像是在欣赏着一场表演,
直到,释扬双眼充血,从脖颈到额角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巫玄姬才饶了他。
浑身湿透的释扬,从衣摆往下滴着汗水,在脚下汇成了一小摊。
释扬的身体仍旧在不住的抽搐着,好不容易,他终于能控制脸上的肌肉,
缓缓的说出了一句话:“我不,不会,帮你,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