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这么一通,很快就上了四菜一汤。
乔烈左手摸着大刀,右手开始风卷残云,一通吃喝。
直到吃的肚子都涨了起来,乔烈灌了一口酒,打了个饱嗝,张嘴喊来了掌柜。
掌柜的现在看到乔烈都打怵,这街上的闲汉无赖他见的多了,没个嘴皮子这么溜的。
“小公子,您吃好了?”
“嗯,吃饱了,一共多少银子啊?”
“嗨,提什么银子,今天这顿,算我请您的了。”
“那多不好意思,我又不是付不起饭钱。”
掌柜的一听,还能赚回饭钱,心想这小子也还算不错。
谁想乔烈抓起刀,整了整腰带抬脚就走了:“不过既然你要请我,我也不能不给你面子,谢谢你的招待啦。”
掌柜的捂着胸口后退了几步,一旁另外一个小二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揉着肚子,乔烈扛着大刀,在街边的树上掰了根树枝劈成了牙签,咬在嘴里在街上闲逛。
白天睡了一天,这么早回去还睡不着。
两旁的各种小楼已经开始挂出了红灯笼,那些莺歌燕舞之地也开始陆续营业了。
对于古代的夜生活,乔烈还是有点好奇的。
走到了一座挂满了彩色绸布的小楼跟前,发现这座楼比其他的要热闹的多。
天还没全黑呢,里面已经灯火辉煌,人声鼎沸了。
抬头一瞧:临玉阁。
嘿,这地方耳熟,好像刚才在饭馆里有人提过,今天有活动啊。
乔烈扛着刀就踏了进去,门口一个穿着绿袍子带着绿帽子的男子,弓着背。
每进一个客人,他就大喊一声:“来恩客啦”
整的还挺有仪式感。
一进大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酒菜味混着香料味,融合到一起,也说不出是好闻还是不好闻。
大厅里接待客人的几个姑娘忙的团团转,一时也没有人顾得上刚进去的乔烈。
乔烈就自己在角落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大厅靠里面,正中有个不小的台子,像是表演用的,让乔烈有种回到了现代歌舞厅的感觉。
想是表演的时间还没到,现在这些客人都是来占座位的。
有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前呼后拥的,自然都在前面最好的位置。
还有一些跟乔烈一样,兜里没多少银子,也没什么背景,只为来看个热闹的,
自己随便找了靠后的位置坐了。
这家店倒也没有什么捧高踩低,不管是什么模样的人进来,都是恩客。
乔烈抓了一把桌上的带壳花生,翘着二郎腿就颇有耐心的等着看节目。
顺便欣赏了一下这些在古代属于走在流行前沿的小姐姐们。
一个个的都是身披彩纱,那真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都让她们给凑齐了。
头发也梳的千奇百怪的,有的脑袋上戴了能有十几斤重的发饰,有的则简单的别两朵花,也不知那花戴了多久了,花瓣都蔫吧了。
偶尔有从乔烈这边路过的,各个都带着一股香风,乔烈甚至都怀疑,她们是不是已经有香水这个东西了?
没让乔烈等的太久,约摸着也就晚上8点钟左右,节目就开始了。
没有什么报幕员,也没有主持人。
几个小丫头每人端着一个篮子,里面放了满满的粉红色的小花,站在台上卖花。
乔烈伸长脖子看着,这一朵花竟然要五两银子。
而且,还供不应求,竟然没一炷香的功夫就卖完了。
乔烈好奇的跑到一个只买了一朵的老兄跟前看了一眼,那是粉红色的布扎成的花。
没什么机关,里面也没包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些人脑子是进水了吗?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原来,今晚是这楼里的姑娘们比赛,评选花魁。
这些花就是选票,最后哪个姑娘收到的票最多,哪个就是花魁。
乔烈好笑,这不就是前世的粉丝吗?
看看刚才那位只买了一朵花的男子,想必兜里也就那五两银子,也要贡献出来,支持心爱的偶像。
那些有钱的公子哥,大老爷们,花都是论筐买的,所以,他们的眼光是什么样,花魁就是什么样,哪有公平可言。
最后选出来的那个获胜者,乔烈眯着眼睛瞧了瞧,身高顶天能有一米五,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那小脸还没有巴掌大。
哪有旁边那几位大姐有女人味啊?
乔烈摇摇头,对于他们的审美不敢苟同。
看完了选花魁,接下来又出来一位思彤姑娘,据说是上一届的花魁,今晚要就要出阁了。
乔烈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所谓的出阁是什么意思。
看着台下几个穿着布衣青衫的书生,执手抹泪的样子,乔烈差点笑出了声。
没钱还想泡妞?在哪个时代都不好使。
搞笑的是这种日子,你没钱还来干嘛?难道等会还去听洞房吗?
咦?那不是之前在饭馆的麻杆男?他果然来了。
不过,他的实力似乎也不行,这位思彤姑娘,最后被一位老头子给买了初夜。
啧啧,老头子,真是可怜呐。
吃光了一盘花生,喝干了一壶茶水,热闹也看完了,一分钱没花,乔烈觉得挺不错的。
既丰富了夜生活,又能白吃白喝。
拍了拍身上的吃花生掉的渣渣,乔烈揉着肚子站了起来:“哎,今天真是吃太多东西了。”
他拎起大刀往肩头一扛,摇摇晃晃的挺着个肚子就离开了。
外面街面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少了那些路边摊,冷清了许多。
除了客栈和青楼,就连酒楼,也没几个开的了。
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乔烈觉得现在也就晚上十点左右,看看人家古代人的效率,办活动绝不注水,也没那么多煽情演讲。
一手钱一手货,交易那叫一个快,就是不知道今晚拔得头筹的那个老头子,是不是也一样的快?
那个思彤姑娘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全程戴着出嫁的盖头,乔烈没能看到真容还觉得有点可惜。
看身材比这一期的花魁可强多了。
胡思乱想着,也没其他地方可去了,乔烈就回到了客栈。
折腾了一通店小二,让他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打了一大桶的洗澡水,
临到要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盆是公用的,千人泡,万人洗,这年头也没个消毒剂。
这么想着,这腿就怎么也迈不下去。
“算了,不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