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凯瑟琳光着身子,四肢着地拱成一团,两只眼睛里发出蓝幽幽的光芒,忽然双腿,,恩恩,叫后肢更贴切一些,后肢发力,猛然间扑了过來。
一地鸡毛。
伯特听从了萧雨的嘱咐,给凯瑟琳增加营养,上网查了一番,发现华夏人增加营养的办法就是用老母鸡炖汤喝,这个事情难不住老伯特,虽然老母鸡在米国不太好买到,但经不住老伯特有这么大一片庄园,看家护院的两个老家人沒事可做,,除了剪剪草坪,也样了几只鸡当成宠物玩。
老伯特一声令下,立刻抓了两只最肥的來送到了厨房,找來一个华夏国的厨子给炖了汤,这才把凯瑟琳带了过來。
谁知道这凯瑟琳刚才还好好地,见了鸡汤非但沒有喝,还把盛着鸡汤的瓷罐打碎了,这还不算,一个狼扑纵身扑向那只沒有被炖掉的老母鸡,便是一阵撕扯,除了咬了一嘴鸡毛之外,还一口咬断了那老母鸡的气管以及颈动脉,当老伯特发现的时候,凯瑟琳已经是满嘴的鸡毛和鲜血了。
尤其是喝鸡血之前那嗷呜的一声叫喊,分明是已经适应了她现在自己的新身份,她已经不是豹子了,而是一匹狼。
或许对于凯瑟琳來说,只要不是人,是什么都行,不过对于老伯特來说,你是什么都不行,你必须是人。
于是老伯特只能让两个黑人保镖再次把大小姐凯瑟琳控制起來,捆上了那个特制的大床。
前些日子,凯瑟琳还正常人一样的用餐,吃些正常人吃的食物,现在可好,连饮食都野兽化了,开始吃生食了,你说你如果啃些黄瓜西红柿的也就算了,偏偏吃什么带着毛的老母鸡,这让老伯特忍无可忍,就算是断了凯瑟琳的饮食,老伯特也绝不能允许她吃这些东西。
可是不让她吃东西,一次两次的可以,时间长了怎么办。
老伯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孤立无援了。
养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竟然老了老了落到这步田地,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沒有。
老伯特已经开始羡慕华夏国的家庭关系了,一大家子住在一个四合院里,虽然沒有自己这么些的庄园土地,但那份天伦之乐,是任凭多大的庄园也换不回來的。
老伯特在书房翻看了几本华夏国翻译版的书籍,沉思了一会儿,敲门声传了过來。
临时跑过來住在这里的两个儿子,老二和老三一起被那两个黑人保镖邀请过來了。
关于凯瑟琳的事情,老伯特希望得到两个儿子的意见和帮助。
两个儿子如今也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老伯特看着他们两个竟然有些陌生。
这是自己的儿子么。
从他们自己负责一部分家族生意开始,老伯特一年也见不到他们两三次,而且只要是见到,,还是吵架的时候多。
“你们的妹妹,就是这个情况,你们看,我们应该怎么办,”老伯特把刚才凯瑟琳生吃活鸡的事情和两个儿子说了,双手抓着头发,万分苦闷的说道。
老三安东尼道:“爸爸,我正在和客人商量一笔大生意,这种事您自己做主就行了,您不是自小就教育我们,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不要人云亦云随波逐流,要有……哎,我不说了,反正你小时候教育我的时候那些话你自己也清楚,我十六岁开始自己创业,今年都二十八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正准备联手做大的时候,别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老三说完,抬屁股就走。
“我客人还等着最后拍板,我的赶紧去合计一下,大生意啊大生意,接近二十个亿的投资,我第一次自己做这么大的手笔,当然要……”
咣,老伯特愤怒的拿起一本《卡耐基养鸡之道》厚厚的大部头的一本书就砸了过去:“生意,生意,你的生意,比你妹妹还重要,”
老三轻易躲了过去,说道:“当初我自己想创业的时候,大哥那里有些闲钱我说让他帮一把,爸爸你说什么來着,你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要学会独立,大哥说,要钱,沒有,要命,不给,当时您做什么了,你还不是支持大哥把自己的钱做了投资,那时候您怎么不说,大哥的生意,比我这个老三还重要,我当时走投无路差点跳海了都,也沒见有人管我,所以我的生意当然比妹妹更重要,这是亲爱的爸爸您手把手的教出來的,”
老伯特气的鼻息咻咻,把脸转向老二,老二……这个败家子儿,还不如老三稳重,三十來岁的人了,染着一脑袋杂七杂八颜色的杂毛,平生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冒险,飙车蹦极爬雪山,这是他平时的体育运动;吃喝嫖赌,这是他平时的投资。
“你呢,你是什么意见,”伯特问道。
“我能有什么意见,”老二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古巴雪茄,吞云吐雾的说道:“一年前我的意见就是把妹妹送进精神病医院,一年以后,我还是这个意见,你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吧,越來越眼中了,现在是生吃活鸡,说不准下次就该吃人了,”
伯特双手一阵乱抖,抓了两把,手边沒有什么趁手的能扔的东西,老三一见这情况,笑呵呵的把地上那本足有五厘米厚的卡耐基养鸡捡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送还到老伯特手里。
老伯特顺手抄了起來,一甩手丢在了老二的脑袋上。
老二正在享受美妙的巴西雪茄的烟草味道,冷不防被自己的老爹砸了一下子,脑袋上顿时砸出一个大包來。
“我也有生意,我去见客户,”老二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出來,喷了老三一脸烟雾,摔门走了出去。
伯特挥挥手:“你,你也滚吧,”
老三如蒙大赦,连蹦带跳的跑了出去。
两个儿子前脚才走,老伯特正想着用不用给自家老大打个电话,一个浑身上下沒有一处不黑的黑衣保镖窜了进來,叉手说道:“老爷,萧医生到了,”
“赶紧,赶紧请进來……不不不,不用來书房了,直接去看大小姐……”老伯特说话的强调都变了,站起身來的时候还自己绊了自己一脚,差点一脑袋栽在艳丽的波斯地毯上,黑衣保镖连忙走过來搀扶着自家老爷,还好沒有摔的很难看。
“走走,带着萧医生去小姐的房间,”老伯特脚步还沒有站稳,就急切的说道。
“小姐……还光着身子沒穿衣服呢,”黑衣保镖提醒说道。
“赶紧找人穿上,……不不不,不穿就不穿,反正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也看了,医生嘛,沒那么多讲究,”
两人脚步匆匆迎了出來,萧雨和秦歌两个人已经等候在大厅里了。
老伯特先是联系了秦歌,然后通过秦歌这才联系的萧雨。
他原本也想直接联系萧雨來着,可惜萧雨当时正在参加记者招待会,手机都是关机的。
萧雨听了秦歌转述的凯瑟琳的事情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就赶过來了。
奥运会代表团那边,医疗专家组已经很有默契的去治疗那些受伤不重的队员们去了,对于文翔这块难啃的骨头,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躲避,萧雨的治疗得到了文翔的认可,每天进行一次就好,却也不用总守着。
其实萧雨來米国的目的,作为任务,是文翔的伤,作为自己的私心,却是想从帝京最近发生的事情里面跳出身來,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观察这些日子自己遭遇的变故。
屡次遭到袭击却不能发现对手是谁,任凭是谁,也不能心安。
所以萧雨虽然來到了米国,对帝京发生的事情一直是遥遥控制,除了白展计还算一个生力军,其他几个女女只能暂时打点游泳馆的生意别出什么大篓子,顺便保证甘甜甜和小米的安危就好,真正做事情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孙文静的哥哥孙文强。
虽然來帝京以后两人之间的交集并不多,但两个人作为从小关着屁股玩儿到大的朋友,这点事还是肯帮忙的。
那个叫什么豹哥去代替光头强去东北养狗熊的事情,就是孙文强的人查出來的。
也因此知道了豹哥是属于单志初的势力,至于单志初为什么要对付萧雨,这一点萧雨自己想不明白,孙文强也只能还是表面扯皮,背地里下手,两个黑道大哥之间的你來我往,已经谈不上谁吃亏谁占便宜了。
帝京的暗黑世界,已经是出现混乱的局面。
饶是这样,孙文强还是沒有掌握什么针对萧雨有用的消息。
抛开这些只有乱成一团的线而沒有线头的事情不谈,來到米国之后遇见了小米的父亲米芾,意外的知道了有关玉坠的一些谈不上线索的线索,萧雨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再也不肯放开。
他不但不能动米芾,还准备给米芾更好的铺垫在米国的报仇事宜,米芾报仇行动完成之后,才能更好的研究属于他萧雨自己的事情。
萧雨捏着那个从米芾手里骗來的玉坠,轻轻抚摸了两下,脑子里却捉摸着如何给凯瑟琳治好病情,如何获得老伯特的支持。
这时候,老伯特已经迎了上來,笑呵呵的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