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簇拥在一处居民住宅前。
威尔和杰克两人钻过了警戒线。
“作案时间大概是昨晚10点到凌晨1点之间,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或者子弹。”杰克像是往常一样,淡淡的说道,由于现场刚刚被发现,所以还有很多线索还没有被取证。
(这里要说一下,这个故事发生在上个世纪末期的某个时间段里,当时监视器还没有普及到满大街都是的程度。)
威尔点了点头,稍稍闭上了眼镜。
在场的警务人员似乎都认识威尔,看到他来了以后,都自主的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后站的远远的。
这不单单是因为威尔工作时最好不要去打扰,更多的则是......大家都不喜欢跟这么一个性格孤僻的怪物走的太近。
......
当威尔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目光已经涣散的失去了焦点,就像是处在一种梦游般的状态。
他茫然的环视着屋子前的草坪,视线扫过了几个新鲜的脚印。
“我的身高超过了190公分,体重高达100公斤,我的脚上沾满了泥土,踩碎了许多不同树木的枯叶,所以我没有开车......一路上我伴着夜色走来,走向了这栋房子。”
威尔的语气变得缓慢,悠长,如同一个自述的旁白者。他挺起了胸,向前走去,迈开的步子似乎都沉重起来,就好像自己此刻已经是一个200斤的高大壮汉。
他走上阶梯,来到门前,手指触摸了一下门上的一个破损的大洞,而视线,则望向门廊内。
“我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应该是在敲门,房间的主人从门内看到了我的样子,他可能很害怕,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跌倒时,拽掉了门廊旁的挂饰......”
说着,威尔突然扬起手臂,做了个挥动的动作。
“我手握着一把利刃,很宽厚,很结实,可能是斧子,我劈向房门,继而徒手将大块的门板掀开......我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我看着房间的主人惶恐的向后退去,捡起手边能摸到的一切向我扔来,但是我很强壮,根本就不需要躲闪。这时......一个棒球棍向我砸来......”
威尔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鞋子和挂饰,最后又站在一个断了的棒球棍旁边茫然的说道。
“棒球棍从后方砸到了我的背部,应声而断,那个人很用力,应该是个男人......但是这一下并不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突然,威尔转身,对着墙上血迹的方向横着猛地挥动一刀。
“我一转身,顺势用利刃斩断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他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鲜血就溅到了屋房顶......那么,另外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一个女人,她开始尖叫,退缩到了墙角,但是我丝毫不知怜悯,我憨厚的笑着......走向她,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一道致命的伤口,血液像是扬出去的沸腾热水,瞬间染红了地毯和整面墙......这伤口很大......非常大......”
“拦腰斩断......”威尔喃喃着,然后露出了一副憨厚的笑容。
但是紧接着,他便陷入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状态之中,就像是被拦在了某种梦境门外,根本无法走进去。
“可是......可是......尸体呢?”
他站在墙角,茫然的自问,但是始终不能自答......
突然,他又看到了什么,威尔俯下身子,在那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中,他找到了某种他从来未曾看见过的痕迹。
“这是什么......”威尔似乎是没有办法将侧写继续进行下去了,所以他从“代入模式”中脱离了出来,疑惑的向一直站在门口倾听的杰克问道。
“脚印!”杰克回答。
“脚印......哪会有人有这样的脚印?是残缺的假肢么?”
“我又没说是人的......”杰克犹豫了一下说道。
威尔似乎身体猛地一颤,想起了一个小时前,在自己的教室里,杰克递给自己的那几根猪毛......
......
......
“罗切斯特市”,在21世纪初年的这会,这个城市算得上是全美排得上号的大都会了,四季分明,工业发达,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都要比“哥谭市”好上太多。
特别是这里的罪犯,他们很礼貌,这具体表现在他们不会经常炸银行或者成批量的制造尸体上,这里的犯人总是很乖巧的枪枪便利店,拿着不装子弹的手枪吓唬那些夜不归宿的酒鬼,最多也就是一时冲动崩掉几个人的脑袋,而且崩完了也不张扬,甚至还会因为这件小事苦恼好几天。
所以,子良很喜欢这里,毕竟没有那些隔三差五的爆炸声,也没有彻夜的警笛,他多多少少还能睡几个好觉。
......
已经来到这个位面大概两个星期了。
这次“永生之棺”坐落的位置十分的不好,它就出现在了一条繁华街道的拐歪处,这条街的人流量非常大,所以即使是这间看起来很陈旧,连牌子也只简单写着【hospital】的小医院,每天也依旧会迎来几名病人。
而且这些病人中,有几个还成为了“常客”。
是的,他们就是隔上一两天就会闹闹肚子,或者睡不好觉的那种混蛋病人,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也很明确......
“记得回家按时吃药。”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
这声音当然不是子良发出来的,而是隔壁护士办公室里的哈里.奎因。
在暂别了她那可爱的小布丁后,这位美丽的女孩也似乎渐渐的找回了她原本从事理疗行业的状态,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所有的病患几乎都是由她来处理的。
当然了......这也就是总会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患者总来这间医院的原因。
一名一看就被工作压力扒光了头发的上班族大叔笑着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呃......今天他又哪里不舒服啊?”子良捧着笔记,摊在他那乌烟瘴气的办公室里问道。
哈利.奎因扭着腰肢靠在门旁:“我没注意听,反正也是挂盐水。”
子良点了点头,算了一下这位大叔的来医院的频率,觉得如果他没色迷心窍的总盯着奎因的胸脯看的话,那他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和“佩戈”见面。
哦,之前忘了说了,“佩戈”是一头猪。
老乔伊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