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排好了夏宜莲睡下后,又到奶奶房间里听了相关误导后。
雨草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溜到荣雪儿的窗下听听。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雨草已经摸清了这些人的个性。
奶奶个性坚强凌厉,独断专行。她如果这个时候说清自己的身份,奶奶一定不会容她再呆在荣家,到时候,她就会永远失去与妈在一起的日子了。
所以她在等待机会,一定要抓住一个一举成功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只能在荣家父女身上。
果然,雨草才一到窗前,就听到了屋内的争吵。两父女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可是由于太过生气,荣叔的声音还是清晰的传到了雨草的耳朵里。
“你这个丫头,你是不是要害死我你才高兴啊。”
荣叔气的简直想要杀了荣雪儿。
如果他必须利用她,就是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也会杀了她的。
太气人了。
她居然能这样没用,居然让那个死丫头扮成她,出现在公众面前。
“爸,你骂我有什么用。这是奶奶的意见,我也左右不了。”
荣雪儿有点儿委屈。虽然是她的原因,可是奶奶的意见才是最后的决策。奶奶都决定的事,她又能怎么办呢?
一听女儿提到荣老太太,荣叔的眉头就皱起来,咬着牙说,
“这个死老太太,这么多年了。全是她挡着,要不然,我早就得手了。荣华仁那个没用的东西。一直也只是一个摆设,主要还是这个死老太太。”
荣雪儿看着爸那一脸的凶相,吓的不敢开口了,心里有点后悔提到了奶奶。
害怕爸再对奶奶有什么举动。
果然荣叔把烟头扔到地上,狠狠踩了一脚,
“我看,只能这么作了。再下去,就会夜长梦多了。那老太太太精明了。还有那个死丫头,她显然恢复了记忆,知道了真相。只是那丫头也和那死老太太一样精明,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早就被那死老太太赶走了。”
“为什么,如果她去把一切告诉奶奶,我们不是早就完了吗?”
“放心吧,那个死丫头才不会笨到这样。你想那荣老太太是什么人。她会认同一个卑微的小女佣的话。她门第成见深的很。再说,那丫头有什么证据说你不是呢?她没有证据。一个没有证据的卑贱的丫头。那老太太是不会认的。如果她认了,就说明她当年看走了眼,这样的错误,这们的屈辱,那老太太是绝不会认的。”
雨草在窗外听的咬牙切齿,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荣叔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他真的把荣家的每一个人的个性,都摸的一清二楚。
“早晚那个死老太太会弄清楚这一切。她是一个老狐狸,是瞒不了她太久的。眼下只有一个办法,一劳永逸的办法。”
“爸?”
雨草听到扑通一声,是荣雪儿跪下的声音,
“爸,求你了,你不要伤害奶奶。她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没有几年活了。你不要伤害她啊。”
荣雪儿自幼失爱,荣老太太宠她如掌上明珠,她当然是不忍心让爸伤害老太太。
“起来,你这个死丫头。作大事,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我现在不作,死的就是我们父女。你可怜她,到时候,她一旦知道你不是她的孙女,死的就是你了。”
荣叔的话,让荣雪儿想到了奶奶冷利的一面,她不得不承认爸说的是对的。
“拿着这个,把她下到药里面。你明天晚上,亲自把药端给她。只要她一死,我们就是荣家的主人了。”
“我?”
“放心,谁也查不出来,这是脑溢血的症状。到时候,谁也查不出来。”
雨草听到这里,吓的心里一惊,忙转身走了出去。
她下定决心,今天就去向奶奶说明一切,因为她如果不说明她的身份,奶奶是绝不会相信荣雪儿会对她下手的。
如果要让奶奶信她的话,她最好的办法是先把真相告诉妈妈。
雨草快步上楼,她来到了夏宜莲的房间。
夏宜莲没有睡,她穿着睡衣,正坐在椅子上,拿着荣华仁的相片落泪。
雨草进来了,她依然保持原样。
她对这个小女佣的信任是没有理由的。只是由心的信任,甚至有一种比对着荣雪儿还深的信任,这本身就是奇怪的一种感觉。
可是单纯的夏宜莲从来不会多想。
“他总是什么都听他妈的,一辈子就是娶我没有听他妈的。”
夏宜莲没有回头,她看着相片,却是对着雨草说这话的。
她心里闷的难受,她有着太多的话,不知要对谁说。
雨草走过去,握住了夏宜莲的手。
她知道她要说的话,会对性情软弱的妈妈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爸死了,女儿又是假的,让谁也受不了。可是,她只能这么作,只有妈可以证明她,让奶奶相信她的身份。
“妈。”
雨草开口了,这一声妈,把夏宜莲叫的一阵心酸,她以为雨草叫她干妈。
可是,雨草接下来的话,让她一下子睁大眼睛。
“妈,你没有爸爸。你还有我。抱抱我好吗?你不知道,自从六年前,我第一次见你和爸的时候,我多么幸福。我也有爸妈了。你抱着我,叫着我的名字,我是多么的幸福……”
“你说什么?”
夏宜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小女佣,她说什么。
雨草盯着妈的眼,
“妈,你不记得了吗?那一夜,你抱着我。你让我睡在中间,爸睡在右边,你睡在左边。你说,你从来也没有看着长大。你从来不知道孩子睡在中间,一家人幸福的睡在一张床上的感觉是什么样的。那时候,爸还笑你太傻。我已经长大了,我不好意思睡在你和爸中间,我也不习惯睡在你和爸中间。因为我只习惯和我的宣爸爸在一起……”
“你是?”
夏宜莲的嘴唇颤抖着,她不相信她听到的。太可怕了。
这个小女佣,她说的事,是只有三个人知道的事。
而现在只有两个人知道了,一个是她的女儿雨草,一个是她,另一个人,就是荣华仁,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