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他很会撩

裴知夏愣了一下,用力要把手抽回去。

但晏漠寒握得很紧,她抽不回来,只好撇开脸,闷闷地回他。

“他是不是追我,我怎么知道?”

晏漠寒迈前一步转身站她前面,另一只手扶着她肩膀,半弯着膝微蹲着平视她的眼睛。

深邃的黑眸满是探究。

“裴知夏,你以前说施朗言是你初恋情|人,都是假的,对吧?”

他始终难以相信,可他耿耿于怀。

尤其是,看过裴知夏在施朗言面前完全放松完全信任且无防备的状态。

他就更加吃味。

就算初恋情人是假的,他都难以接受。

裴知夏警惕地抬头看他,愤愤不平道。

“你凭什么说我们是假的?只许你有初恋情|人有未婚妻,我就不能有初恋情|人不能有人追,是吗?”

晏漠寒眼里现出复杂的神色。

他想说“不能!”,可不知为何,他没法再像从前那般理直气壮。

就如裴知夏质问他,他可以有,她为什么不能有?

他有些恼火。

明明,他和她,一直是命令与服从的关系。

可什么时候起,他连要求她命令她的底气都没有了?

是因为她的病,因他而起?

所以,他心生愧疚?

抑或,还有别的原因?

晏漠寒搞不懂。

对他来说,人的感情,是最复杂的学科。

而他,是那个考零分的蠢蛋。

他不知如何回答她的质问,只由着心意,手环上她的腰,把她轻轻拉进怀里。

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裴知夏,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裴知夏有些恍惚。

是她错觉吗?

她怎么觉得他的嗓音竟带了些哀求?

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一闪而过。

淡淡的医院消毒水味从他衣襟飘出来钻进她鼻里。

像一大盆冰冷的清醒剂,从她头上浇下来。

裴知夏!

你贱不贱?

居然,会认为这狗男人有难言之隐?

他哪来的难言之隐?

他不过是既要又要。

有了红玫瑰,又想拥有白玫瑰。

所以,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留住她。

当威逼手段不再奏效,只好用出国深造这个诱饵来利诱她。

在他看来,供她出国深造她不仅会感激他。

还能把她和乔佳宁分开,俩人连争风吃醋的机会都不会有。

聪明的男人,果然可怕!

裴知夏咬了咬唇,愤然道。

“晏漠寒,你放过我吧!”

“真的,我很笨的,玩手段玩心机,我玩不过你!求你放过我,不行吗?”

她心里难受,用力吸了吸鼻子,可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出来。

晏漠寒感觉到怀里的人在微微颤抖,心揪成一团。

莫名的情愫,渐渐漫满胸臆。

他轻轻托起她的脸。

她漂亮的眼睛漾着雾气。

泪光盈盈,在夜灯之下犹如明珠般点缀着她漂亮的小脸。

衬得她娇弱柔美,那种一碰就碎的易碎感,让人揪心,我见犹怜。

晏漠寒眼里泛起情潮。

情不自禁地,低头要亲她。

裴知夏手抵着他的胸,“晏漠寒!”

嗓音沙哑却含着警告。

她盈着泪光的眼,现了些抗拒还有些厌恶。

晏漠寒怔了一下,心脏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

抬手,用指尖轻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无奈地把她推离怀抱。

“走吧,我送你回去……”

若是以前,他想亲,直接就亲了。

可刚刚,他竟是不忍心……

他暗叹一口气,牵着她的手,抬脚前行。

明明是夏天,她的手,却凉冰冰的,没一点生气。

他有些心疼地道。

“过两天,你精神好点,我陪你去杜医生那里复诊?”

裴知夏情绪低落,闷声闷气地回他。

“过两天再说……”

李医生开的药她吃了大半,每天会有一段时间很精神。

但过了那段时间,人就显得特别萎靡。

就连情绪,都特别低落。

裴知夏不知道那是药物副作用,还生病后,人的情绪确实会变得抑郁低落。

晏漠寒不敢再逼她,嗯了一声。

沿路有虫鸣有蛙叫,躁得人心慌。

晏漠寒想说些什么,又怕触及敏|感问题,惹她生气或伤心。

想了想,便提起工作的事。

“机场二期的合同昨天签了。”

裴知夏像是有两副运作机能,瞬间忘却私人情绪。

抬头,用红红的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这么快就签了?第一期才动工没多久吧?”

晏漠寒点头。

“对,一期方案你负责的,部分工程效果超预期的好,焦总前些日子主动找我谈二期的合作,基本延续一期的条款和方案,所以,很快签了下来。”

裴知夏脸上现了些欢喜。

“签了就好,明年第一季的KPI已经完成了小半了。”

虽然,这业绩已经和她无关,但她还是很开心。

有点像自己教的小学生,N年后高考进了名校,虽不尽是她功劳,但她还是很高兴。

晏漠寒见她愿意听也喜欢听,便又聊起最近上马的项目。

这项目,裴知夏同样参与甚多。

这一聊,就聊到了许泳儿的家门口。

裴知夏开了门,晏漠寒没进去,只站在门外叫住她。

“裴知夏!”

推门进去了的裴知夏,扭头看他。

晏漠寒伸手摸摸她的发,指尖,似有若无地,掠过她的脸。

裴知夏脸上一麻,条件反射别开脸,躲开他的手。

晏漠寒手一顿,神色微黯。

“早点睡……”

他嗓音低而沙哑,竟让裴知夏听出几分缱绻的味道来。

她撩起眼皮匆匆瞥他一眼,“路上小心……”

闪身进去,“嘭”地关上门。

晏漠寒怔怔地盯着房门。

垂眼盯着似还留着她脸颊余温的指尖,良久,凑到鼻尖,上面缭绕着她常用发水的清香。

清雅幽淡,像极她这个人。

不浓烈,却幽远悠长。

让人欲罢不能。

门内的裴知夏,关上门后,心脏狂跳,手心冒汗。

整个人脱力地坐在地上。

晏漠寒他,是不是中了邪?

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会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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