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和他第一次的酒店。
那时的她是个菜鸡,战战兢兢。
然而过了三年,她依旧,战战兢兢。
司机刘哥去办入住,回来,裴知夏问他要房卡。
他愣了一下。
“订的是五房带会议功能的豪华套房。”
想到这几天要和晏漠寒同一屋檐下生活,裴知夏想死的心都有了。
万幸,司机也住一块。
而她,挑了离主卧最远的那间卧室。
她拖着行李进去,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房间的锁。
确认可以反锁,她才稍舒一口气。
不怪她如此提防,实在是,晏漠寒最近的的骚操作太多。
她若少点儿提防少点儿心眼,让他逮着点空子,就会趁机把她吃干抹净。
她正收拾行李,有人拍门。
“裴特助。”,是司机的声音。
裴知夏打开门,“刘哥,有事?”
刘哥有些为难。
“裴特助,晏爷的行李,麻烦你收拾一下。”
裴知夏顿了一下,刘哥低声道。
“我粗手粗脚,刚被晏爷骂了一通,拜托了……”
裴知夏深吸一口气,“好吧……”
过去几年,但凡裴知夏陪着晏漠寒出差,收拾、整理行李这些,确实全是她的活。
推开主卧门,晏漠寒坐在沙发打电话。
外套和马甲随意地搭在扶手上,衬衣的袖扣解了,袖子随意卷到小臂上,露出结实的小手臂和好看的手腕。
领口敞开,锁骨半露,领带扯松了一些,随意挂着。
额发有几丝乱,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散漫了不少。
带了股闲散不羁的致命性感!
听见声响,他幽深的眼眸瞥过来。
见是裴知夏,淡漠的眼里现了些暖色。
无声用手指了指摊在地上的行李箱。
裴知夏穿着浅粉衬衣,束腰阔脚裤,背着晏漠寒蹲了下来。
纤细雪白的左手腕戴了条编绳,编绳上挂着玉佛和小铃铛。
“叮铃铃……”
轻柔的铃声随着她收拾的动作不绝于耳。
勾着晏漠寒的视线和心绪。
纤细而优美的腰肢,性|感而圆润的臀|部,便全无遮掩地撞进他眼里。
他嘴里依旧十分严肃认真地聊着工作,但瞧着裴知夏的视线,却变得越来越火|辣。
裴知夏莫名觉得脊背热得厉害,转头,便对上晏漠寒赤炽热的视线。
她心里一惊。
男人对着电话那头的嗓音依旧冷静平淡。
视线这一边,却已一片燎原。
她下意识起身,抬脚要逃。
晏漠寒依旧冷静和对方聊着,高大的身子前一秒还坐在沙发上。
下一秒,就像猛兽出笼,堵在裴知夏身前。
裴知夏像受惊的小鹿,抬起眼,湿漉漉的眸子慌乱地看着他。
晏漠寒手揽上她的腰,强势把人禁锢在怀里。
“赵总,具体方案我明天发给你,我这边有些事,先挂了。”
快速挂掉电话,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手勾上她下巴,嗓音低哑。
“跑什么?”
对啊,跑什么?
她跑,就能跑得掉吗?
裴知夏无奈又茫然。
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他若执意不放手,她不知拿什么跟他斗。
比权势,他如拳头大,她比蚂蚁还小。
比钱财,他如九牛,她只有一根毛。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我不跑,难道还主动摊床上,晏总才满意?”
晏漠寒把她脸勾起一些,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越来越牙尖嘴利了!”
裴知夏对他呲了呲牙。
“对啊,我真想一口咬死你!”
她不知道,此时的她,看在晏漠寒眼里,像只呲牙张爪的小猫咪。
奶凶奶凶,萌度爆标,却丝毫没有杀伤力。
他勾起唇,又在她唇上亲了亲。
“不是给我一万块?嗯?”
嗓音低沉而性感。
裴知夏手抵着他胸膛,抬头死盯着他。
半信半疑道。
“给你一万块,你就放过我?”
晏漠寒挑眉。
“那你试试?”
扶着她腰的大掌,不知何时滑到她圆润而富弹性的屁|股上。
手掌收紧,把浑圆尽数掌握在手心。
无数个夜晚,他的大掌捏着这浑圆上下颠簸着。
她一声声轻哼,娇媚丛生,在他身下软成了一滩水……
晏漠寒的眸色,渐渐灼热起来。
裴知夏捏着手机,垂着眸子专心致志鼓捣着给他转钱。
全然不知,男人的脑子里,全是不同姿态或娇羞或妩媚的她。
裴知夏终于把一万转到了他账上,抬头,对晏漠寒道。
“转了,晏总,那您……”
话说到一半,终于察觉他胡作非为的手,身子僵了僵。
“晏总,您要说话算话。”
晏漠寒似笑非笑瞅着她。
“裴知夏,你还真转啊?”
裴知夏皱起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不是,晏漠寒,你……”
晏漠寒勾起唇,提醒她。
“你记不记得,合约上有条补充协议。”
黑眸沉沉,志在必得地,盯着想逃却逃不出他心掌心的小猫咪。
“裴知夏,你这一万块,对我造成了极大的侮辱!”
他口吻极度认真严肃。
裴知夏脸煞地白了。
脑子里快速弹出一条补充协议。
【鉴于协议特殊性,要求双方平等且相互尊重,若一方有侮辱对方的行为,被侮辱方有权中止合约或提一个要求,若要求无法兑现,侮辱方须按合约金额十倍赔付!”】
所以,刚刚转账那一万,是晏漠寒给她挖的坑!
而她,居然傻呼呼地往下跳。
瞧着她震惊又怯懦懦的小表情。
晏漠寒心头掠过一万种欺负蹂躏她的方式,但他强压下种种躁动。
手放松一些,只虚虚地抱着她。
垂眸,幽幽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想起了吗?”
裴知夏脸如死灰。
她能猜到,晏漠寒的要求。
如若她不答应他的要求,她要以合约金额十倍赔付。
三年前签那份合约,她本来,只敢要一百万。
但晏漠寒大方,给的是一百五十万。
赔付十倍,那就是一千五百万!
晏漠寒胜券在握。
牵着她冷冰冰的手,让她在沙发坐下。
而他,就坐在她对面。
神色平静而冷淡,等着她主动往他怀里跳。
“想好了吗?是答应我一个要求?还是赔我一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