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夏在,晏漠寒舍不得睡。
强撑了一路,这会实在累了。
他闭上眼,没好气地反问。
“她是不是,你不知道?”
吕颂唯“咳咳”咳了两声。
“不是,你和乔佳宁那么久……”
晏漠寒睁开眼瞪着他,咬牙切齿道。
“我和乔佳宁,从没有过亲密接触!”
吕颂唯哪里相信。
“你指的亲密接触,是指上床?”
也许,晏漠寒对亲密接触的界线划得比较深?
晏漠寒皱起眉。
“牵手、拥抱、亲吻,这些不是亲密接触?”
“不是吧?”,吕颂唯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老晏,原来你是个纯情派!”
“亲吻没有我可以理解,牵手拥抱也没有?”
“除了少数几次演戏般的牵过抱过之外,再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讨厌女生碰我。”
吕颂唯仔细想了想。
晏漠寒和乔佳宁虽说从小就认识,一帮人也经常在一块玩,但确实,俩人总是有距离地相处着。
而晏漠寒除了能接受晏芷彤那小丫头的特别亲近外,其他异性,确实很难近他的身。
吕颂唯不由得好奇。
“那小知夏呢,你对她,没那种讨厌的感觉?”
晏漠寒目光幽幽,叹一口气道。
“她不一样。”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和别的所有异性都不一样。
可他,却极之迟钝。
非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她特别。
明白她无可替代。
……
中午,施朗言来到医院。
晏漠寒刚睡醒。
“抱歉,这几天实在太忙,现在才来看你。”
他带了些补品,放茶几上。
晏漠寒知道他忙。
研讨会十分成功,反响极大。
作为赞助企业的乔氏生物,自然成为最大受益者。
乔晚庭这些天一直在收拾乔氏集团那边的烂摊子,乔氏生物的大小事务,就由施朗言全权负责。
“没事,你忙你的,颂唯一直在,还有专业的医疗团队,我在这当度假了。”
晏漠寒精神恢复了不少,心态也挺积极乐观。
施朗言关心了一下他的情况,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蔷薇。
“蔷薇是知夏从家里带来的?”
晏漠寒有点不解,开玩笑道。
“上面难道刻了字?”
施朗言道。
“你不知道吧?老板在院子里种的蒺藜,都是知夏妈妈喜欢的品种,很稀有,而且,在国内不好养活,要很专业很细心。除了在他家院子里剪,想在外面买,还真买不到。”
晏漠寒只知道那些花是裴知夏妈妈喜欢的花,却不知道原来是稀有品种。
他盯着那束娇艳的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一脸艳羡地感慨道。
“二叔真浪漫。”
他从小见惯了父母貌合神离的模样,便以为豪门婚姻都是如此。
没有爱,有的只是为了家族企业的利益及传宗接代、继承家业的责任和任务。
但现在想来,他以前,只看到他自己想看的一面。
他身边,从不乏幸福美满的婚姻。
比如他爷爷奶奶,就浪漫幸福了一辈子。
“不浪漫,就不可能单身二十多年不再婚了。”
施朗言跟在乔晚庭身边很多年了,对乔晚庭的感情状况,却是乔晚庭与裴知夏相认后才知道的。
之前,他一直以为乔晚庭是单身主义者。
俩人沉默了一下,晏漠寒才道。
“公司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
施朗言忙道。
“你好好养伤吧,公司的事,我尽力。”
晏氏的业务和乔氏生物没有重合,业务上晏漠寒帮不上忙,但人脉上可以。
“二叔忙于整顿酒店那边的事,你要是真有事,可以找颂唯或越恒。”
施朗言点点头,“谢谢啦。”
之前施朗言对晏漠寒满含敌意。
但他救了乔晚庭的命,施朗言对他,自然就和善了不少。
……
裴知夏在公司一直忙到下午四点,提早下班,来到医院。
晏漠寒还在睡,她便打开笔电画稿子。
晏漠寒醒来时,她刚画完一张设计稿,有点累,便站起来,在小客厅的过道里甩了甩手脚,又扭了扭腰,舒展一下筋骨。
晏漠寒没有打扰她。
只偏着头,静静看着她甩手扭腰,婀娜的身材在她恣意的扭动下表露无遗。
晏漠寒有点挪不开视线。
比起和他在一起那时,现在的她起码了七八斤。
但她瘦归瘦,该大的还是挺有料,身形曲线依旧曼妙婀娜。
晏漠寒手指动了动。
倒不是想干嘛,就是,他已经太久没抱过她。
他好想,好好地,拥抱一下她。
然而,他和她现在这样的关系,大概,求个拥抱,也是个奢望吧?
他眼里的灼热,渐渐降温。
他正要闭上眼,却撞上裴知夏的视线。
“你醒了?”
裴知夏还在甩着手,问完,抬脚走过来,脸上现了些喜色。
“你手上的绷带拆了?”
他全身上下很大面积划伤擦伤,包扎起来可以预防感染。
“嗯,下午医生检查过,说外伤愈合还可以,就把绷带拆了。”
裴知夏关切的视线,从他的脸到脖子,再到他的手。
他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深红淡红的纵横交错在他麦色的肌肤上。
瞧着,挺触目惊心的。
而裴知夏知道,比起他内脏和腿部的伤,这些,只是小儿科。
“我可以看看吗?”
她指指他藏在宽大病服的手。
晏漠寒嗯了一声。
裴知夏弯下身,小心翼翼地卷起他左手的袖子。
当里面大片伤痂露出来,她不由得皱起眉。
晏漠寒把她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忙把手往回抽,道。
“是不是吓着你了?别看了,一会看了犯恶心。”
裴知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整个左手臂,覆着大大的痂,几乎没一片好的皮肤。
“已经好了,我愈合好,医生说很快就会有新皮肤长出来,不用担心。”
他的手指被她的手牵着,他几乎用尽所有力气。
才控制住自己,不去反握着她的手。
曾经,他在她身上肆意掠夺,她被逼任他予取予求。
现在,却连轻轻牵一下她的手。
他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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