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检查点的门关上了。
这样短时间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星辰车队的其他队员也在各自的房间里休息。
“苏年先生,您是第一个抵达休息站的,现在有什么感想?”一个话筒凑到苏年跟前。
“苏年先生,您觉得冬季赛您能获得冠军吗?”
“苏年先生,我们和观众们都很好奇,您是怎么在黑森林中游刃有余的?小道消息称,您似乎提前知道黑森林的地形和陷阱位置?”
气温是零下三十多度。
苏年从星辰的驾驶舱里出来都得把身上的保暖赛车服衣领紧一紧。
但这些记者却一个个轻装上阵冻得嘴唇都在打哆嗦,而且不少记者膝盖和手肘上都乌青乌青的——显然这是一群为了获得最新消息偷偷翻进来的资深狗仔。
居然能绕过冬季赛赛方和智械师岛机娘们的封锁,看来这群记者有点本事。
苏年两眼一眯,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老牌赛车手。
对于面前的情况他有一万种方案摆脱!
略微沉吟后,他指着记者们的身后,大吼一声:“我丢,好大一个飞碟!”
【……】
呼——!
四下寂静,只有窗外寒冷的风声。
记者们看着苏年并未回头,双方都陷入了沉默。
“咳咳……”苏年嘴角微抽,有点尴尬。
怎么和想象得不一样?
这些记者不应该回头看,然后趁着这个机会他和星辰赶紧溜溜球吗?
他有些拘谨地打破沉默:“那个啥,你们刚刚都问了哪些问题来着?”
“苏年先生,我们想知道您是如何攻略黑森林的,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内幕,比如您已经提前知道地图或者陷阱的位置?”一名记者举起手来。
就这?
苏年还以为这些记者要问一些失礼的问题呢。
比如他和星辰什么关系,什么时候结婚这种。
如何攻略黑森林这一点没什么好隐瞒的。
无非就是计算,就好像告诉别人一道题该怎么做,但说了那人也不一定会做,所以这些记者的问题在苏年来看根本不算什么。
随便回答一两个打发掉好了。
他有总共20分钟的休息时间,整点儿薯条和热咖啡暖暖身子提提神。
“都给我让开!”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在人群后方响起,炸得苏年耳畔嗡鸣。
门被一脚踹开,猎鹰穿着一身黑色制服带着两队武装部机娘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众记者见此亡魂大冒赶紧抱起摄像机就要跑。
他们进入休息站是违反规定的,这些机娘将他们的设备全砸了都没事,那可是他们的命啊,一套设备可是很值钱的。
要是砸了只能从工资里扣,公司可不会给他们报销。
“踏马的,是真没想到零下几十度你们还能冒着被冻死的风险闯进来,都给我把这些摄像机砸了!”
猎鹰又气又急,让这些记者溜进来确实是她失职。
要是打扰到苏年影响苏年的比赛状态咋整?
苏年是什么人物?
那可是智械岛的希望!
是伊甸眼里的大宝贝!
她指挥着一群武装部机娘就要一拥而上。
“慢着!”苏年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这些记者已经溜进来了,那不搞点新闻回去怎么会甘心?没搞到那就借题发挥,就乱编。比如【星辰俱乐部老板和智械岛武装部有勾结】这种狗血新闻,然后再延伸到【星辰俱乐部老板有可能是智械岛的私生子】等等……
干狗仔这一行的,
他们根本不会管他们编的东西有多扯。
反正只要有流量,有吸引力,其他一概不管。
所以与其看着他们被猎鹰赶出去,不如先回答一些问题。
这些记者最关心的应该就是黑森林的攻略问题。
因为进入休息站的时候,他看了眼休息站门口的计分板。
激浪和锋速已经全员淘汰。
梦幻引擎近乎垫底,但应该是从迷宫出来了。
魔王T3车队只剩下张查理一个,显然其他队员也在黑森林中被淘汰。目前星辰车队的比赛用时最短,而且是大比分领先。
他已经觉得自己很菜了。
从黑森林出来的时候都有点头昏脑胀。
张查理不愧是老牌一次升华的智械师。
想必从黑森林里出来的时候必然没有他那么狼狈。
“你们想知道黑森林是如何攻略的?”苏年随便抢走一名记者的话筒,笑眯眯地说:“说的简单点就是计算,计算机娘提供的信息流,从这些信息流中可以得到很多肉眼看不到,灵能也探测不到的情报,张查理也从黑森林中出来了,等他到检查站的时候你们可以问他,他的回答肯定和我差不多。”
话罢,苏年就把话筒塞了回去。
“行了,我要休息了,就回答这么一个问题。”苏年对猎鹰她们摆了摆手:“让他们走吧,这大冷天的溜进来搞点新闻也挺不容易,给他们发杯热水。”
本来苏年接受采访就让记者们很意外了。
现在苏年不仅让他们走,还让机娘给他们发热水……
一名手脚关节都冻紫的记者鼻子一酸,差点没飙眼泪出来。
他们这群记者上哪不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一把被当人看的感觉。
原来魔术师攻略黑森林的方法就是计算信息流吗?
很好,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篇稿子写好!
这一刻,无数记者心里都产生了类似的想法。
记者们被武装部机娘送走了。
只留下满脸臊红的猎鹰,星辰被两名后勤机娘拉着手,一步一回头地送去做全身检查了,头上的呆毛一晃一晃的,似乎在接收猎鹰和苏年之间的沉默信号。
“苏先生,对不起,是我的失职给您添麻烦了!”
猎鹰满脸歉然,突然将军大衣一脱,露出白皙的香肩里面一件紧身小背心,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鞭子红着脸双手奉上。
“请您惩罚我吧,不管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接受。”
她咬了咬嘴唇,偏开目光,似有些羞耻地说:“实在不行,实在不行……肉偿也是可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