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追踪!
黄首长这一番坦诚的解释用了整整半个小时,不仅把他先前知道的一些消息,以及他怎么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讲了个明明白白,还把他不得不考虑的一问题,以及他心中的一些苦衷也都讲了个清清楚楚。
苏天阳全程都在倾听,没有插一句嘴。
直到听完了黄首长的所有陈述,苏天阳才忍不住感叹了一声“首长,想不到,您在做出每一个决定的时候,都要权衡如此之多啊。”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黄首长也感叹了一声,“我虽说是中央的一号首长,在很多人眼里,是权利滔天,可以为所欲为的人。”
“但其实,我不管做出任何一个决定,下达任何一个命令,都要权衡利弊,都要为国为民考虑。”
“一旦出现任何一个疏忽,都有可能对国家或者人民的利益造成伤害,从而成为千古罪人。”
“就拿陈正忠来说,我虽然早就察觉出来他有问题,但我却不能轻易动他。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身居要职,再加上有陈家这个家族的背景,使得他有不少的附庸者。”
“在条件不成熟的情况下动他,就很容易造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局面。”
“所以,我必须慢慢挖掘,需要把他身边所有类似陈菲领导的这种海外杀手组织,以及其它的人和势力全部挖出来,并铲除掉之后,才能将其一网打尽。”
“只有这样,才能让目前稳定的社会局面不受到任何影响啊。”
听了这些,苏天阳点了点头,“首长,您真是用心良苦。”
“算啦,不说这些了。天阳,这件事情到此,我们算是有了不少的收获。”
“关于陈菲,以她的能力,我相信她能逃出陈正忠的魔爪,离开华夏。”
“而经此一事,我相信她和陈正忠之间应该会产生出隔阂,我们可以利用好这个机会,争取让她调转枪头,给陈正忠制造一些麻烦。这样,也好让我们能够在陈正忠的问题上省不少的气力。”
听了这话,苏天阳忍不住打断道“可是,黄首长,您别忘了,陈菲拿走的那个金属箱子里的东西只是一块铜矿石。等以后她明白过来,肯定会认为是被我们给耍了。”
“到那时候,即便她不会记恨我们,我想也不会答应跟我们合作吧。”
闻言,黄首长笑了笑,“天阳,我可没说要让她跟我们合作啊。”
“陈菲那丫头,我还是了解的,她可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
“相比陈正忠派人杀她,我们给她下的这个套并没有对她造成人身伤害不是?”
“陈菲本身也是个聪明人,对她来说,要取她性命的人可是比我们可恶多了。”
“所以啊,她肯定是会对陈正忠有所报复的。而她报复的对象,首当其冲就会是陈正忠那些个亲信或者是与他有着巨大利益瓜葛的人。”
“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希望能通过她的这些报复行为,弄清楚那些人究竟是谁,并在适当的时候添一把火,助陈菲去逐渐削弱陈正忠的势力。”
“哦,原来是这样。”
苏天阳总算是明白了黄首长的意思,他接着问道“首长,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陈菲的事就先放一放吧,等到她能逃过这一劫,离开华夏之后,我们再看看后续的事情会怎么发展。”
“眼下,你需要做的,就是要去一趟羊城机场,在暗中协助成峰他们,确保晚上人质交易的事情能够顺利完成。”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担心,陈正忠会对人质交易的事情做出什么动作出来。”
“好,我明白了,那我这就赶去羊城机场。”
结束了与黄首长的通话,苏天阳没有在服务区继续停留。
在车载导航中重新输入了终点信息后,苏天阳便迅速开动汽车,按照规划好的路线,朝羊城机场的方向行驶而去。
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高速行驶,苏天阳于下午四点,驾车赶到了羊城机场。
停好车后,苏天阳给成峰打了个电话,得知米国中情局他们所乘坐的专机,将在晚上十一点钟到达羊城机场。
而成峰他们,此时正带着威廉,在机场附近一个隶属国安部门的安全屋内一起等候着。
苏天阳没有问安全屋所处的具体位置,他也没打算过去找成峰他们。
他只是告诉了成峰,会在暗中协助他们,确保人质交换顺利进行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陈菲在陈正忠安排的一辆专车护送下,也顺利到达了通往越国的口岸。
在开车的男子给边检人员出示了一份文件后,陈菲甚至连车都没有下,就顺利通过了口岸。
而在通过口岸的第一刻起,陈菲便提高了警惕。
因为,在珠市的时候,她就曾接到过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被告知在进入越国之后,她会有生命危险。
陈菲虽没有完全相信这个莫名而来的电话提醒,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通过平板,给所在的杀手组织总部,发送了一封需要安排组织在越国的杀手接应她的邮件,并打开了平板的定位功能,以便于她的人更加方便地掌握她的行踪。
搭载陈菲的车,在进入越国后,便直奔最近的一个机场而去。
只是,在车子途经一条偏远的山路时,突然出现在车前的几名手持枪械的人,硬生生的把他们给拦了下来。
接下来,令陈菲震惊的一幕便发生了。
只见开车的司机非常淡定地下了车,并与几名枪手交代了几句。
然后,他便掏出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边说着什么边快步离开了。
而在他走远之后,车前站着的几名枪手立刻火力全开,对着汽车中的陈菲猛烈地开起了火。
陈菲的心顿时就凉了,她知道,这几个枪手不可能是突然出现的劫匪,要劫持她或者汽车。
这架势明显是冲着她的人,是想要了她的命。
而要这么做的人,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大伯陈正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