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妖妹,思芳挪着沉重的步子和俊生走出酒吧。“蓝色”酒吧在深夜里竟如此灿烂,蓝色代表的忧郁都在这里显得无力回天,因为这里充满着艺术、放肆、激情、时尚、还有理想。
“你觉得妖妹怎样?”思芳突然问俊生。
“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么问?”俊生回答。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思芳轻声说。
“还可以吧,刚开始听你说她的故事像是虚构的童话,可跟她聊了聊,感觉她表面看似开朗,其实内心很传统,我想她应该如自己说得那样,只是为了理想一心追求,可她也从没背叛过自己的尊严。”俊生对思芳说。
“这么快就有了变化,看来男人都一样,见到美女什么都变了,男人应该是最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动物。与其说女人耐不住寂寞,不如说男人从来不懂得寂寞。”说着思芳有些伤感,泪水悄悄划过脸颊流到嘴边,瑟瑟的。
“也许吧。”俊生轻轻回答。
俊生从口袋里掏出烟静静点上,香烟在夜空中忽明忽暗,从俊生嘴里吐出的烟雾弥漫在整个夜里随风飘向远处,虽飘向远处克俊生却不知飘向何处。俊生吸了一大口烟,烟气带着俊生忧伤的心情消失在漫漫无尽的黑夜里,没有任何停留,没有方向的四处乱窜。又是一大口,这次比刚才吸得还要狠,他像一个瘾君子一样,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让自己完全的放纵,任由它慢慢侵蚀自己。其实人的一生真的很短暂,所以俊生想在他有生之年好好宠宠自己,就像爱朋友一样爱惜香烟。
俊生把烟屁股弹向空中,它在夜里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轻轻地落在还没来得及打扫的马路上,被飞驰过来的汽车狠狠地压在车轮下。烟丝被袭来的风吹散,零散在灰尘中,像一颗被撕得粉碎的心。俊生认为自己是个坏孩子,但从烟中他找到了别人无法体会到的快乐,他认为他是幸福的,也许爱上吸烟是不幸的,但谁会去管这些呢?爱上孤独不是俊生的错,幸福的生活已飘向别处,它无法抓住,尽管此时有思芳在他身边。可也许再过几分钟,俊生又是一个人了,也如此漫长,心沉浸在漫无边际的等待中,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心灵飞向天堂的那一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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