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忘情

影帝要跟我回家!这是什么章程?想不明白,弄不懂!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去哪儿?这是在做梦,还是现实?

虞栀子脑袋嗡嗡作响,有点懵。

“易柯大神,你的意思是你……”虞栀子指了指易柯,复而又指了指自己,“要跟我回家?”

难以置信只好再次确认。

“嗯!”易柯坚定地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

我还真没听错!确认完毕后,虞栀子更加迷茫了,“可是,为什么呀?虽然我长得确实是很漂亮,也正好单身,但你也不能这么直白吧!你不是心有所属吗?难道你这么快就走出情伤了?还是你也觉得忘掉一个人的最好办法就是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一瞬间,虞栀子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能的原因,她挑了一些关键的说了出来。

易柯:“……”脑洞还真的挺大的。

易柯露出无语的表情,很快就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和常轩就住对门。我不知道我回去该如何面对他们!我很希望幸福,但是现在祝福的话我真的说不出口。我……”

他越说脸上的表情就越痛苦,说到最后,直接哽咽无言了。此时无声胜有声,沉默是他痛苦的最高体现。

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喜结连理,可自己却连个光明正大难过的理由都没有。哪怕心如刀绞也只得含泪祝福。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这是关键人物,解锁碎片得靠他。而且,怎么说也是合作过的对象,有那么两分情谊在的。为情所伤,也挺可怜的。

虞栀子心下一软,就点头同意了。

司机小李见到虞栀子身后跟了一个人,只当是她的朋友,也没有多问什么,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目视前方,认真开车。

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小李这个人就是如此老实本分。这也是当初邵景明挑中他做专职司机的原因。

进门后,虞栀子招呼易柯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收拾客房。

“有酒吗?”虞栀子刚欲上楼,易柯就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她迈出去的脚便只好转弯去了冰箱处。说来也巧,冰箱里刚好有两打啤酒。大概是吴桐为自己心情不佳时准备的吧!

现在正好,全给这个失恋的伤心人,让他一醉解千愁。

“就这些。你喝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醉了睡一觉,第二天醒来,又是一条好汉了!”虞栀子把啤酒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准备离开上楼去。

“不用了!”易柯叫住了她,“不用给我收拾房间了。今晚我睡沙发,或者是睡地上!”

虞栀子懵了,“你是认床,不是自己的床睡不着吗?还是有身特殊的癖好,就喜欢睡沙发,睡地上?”虞栀子脑洞大开,认真猜测道。

“都不是!”易柯摇了摇头。

“那你……”虞栀子一头雾水,更加不解了。难道这就是人类迷惑行为?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疑惑不解,旋即易柯便解释道:“失恋的人通常都会大醉一场,睡在沙发或者地上。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的身上,当他苏醒时他就会释怀,又回到自己生活的轨道上去。”

易柯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茶几上的啤酒。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它们身上了。在他眼里,啤酒不再是啤酒,而是“忘情水!”

啊哈,给我一杯忘情水,换我一夜不伤悲……

虞栀子的脑海里甚至都响起了歌的旋律。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虞栀子惊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跟先前自己劝说易柯听佛经,看破红尘,这……这说法似乎还要更离谱,更加“惊世骇俗”!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想出来的,鬼扯都比这有依据。

只听易柯说道:“不是谁给我说的。这是我拍戏总结出来的经验。我拍的好几部剧都是这样的。男主角受情伤后,都会买一堆酒,把自己喝醉,醉倒后在沙发或者地上睡一觉。第二天醒后,所有想不通的感情纠葛就都顿悟了。然后又重新找回了遗落的再爱的勇气。”

每一个字的意思虞栀子都明白,但是它们组合在一起的意思未免也太扯了些。浮夸得都失真了。而且,重点是这样的话居然也有人相信!

看易柯一脸严肃认真的模样,他大概是把这些乱扯的话当做是了金科玉律,奉为了治疗失恋的法宝。

以为是高冷男神,结果到头来跟辛致远相比是半斤八两,都是“傻白甜”。

虞栀子叹了一口气,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咬着嘴唇酝酿着该怎么跟易柯解释。

好几次,话都嘴边她又给咽了回去。虽然明知是假,她还是不想打击易柯。他现在心里已经更难受了。好不容易找到点精神寄托。她要是再这么赤果果的揭穿,补上一刀。心碎成一片一片的他,还是拼都拼不回去的那种,很有可能“当场去世”!

虞栀子告诉自己:算了,今夜就让他醉一场吧!明天醒来后,再想起今天的事情也有了时空距离感,如恍如隔世一般。而且,或许他醉一场,醒来后真的能想通也说不定。

“你好像有话要说?”易柯开了一罐啤酒,问道。

旁边的人眉头紧锁,欲说还休,似有心事。他一早便看出了。

虞栀子彻底打消了破冷水的念头,转移了话题,问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真的放着床不睡,要睡地上吗?”

易柯认真的连连点头,“对的。这才是失恋该有的样子!”

无言以对,只好由他去。

“那你……”虞栀子起身,搓了搓手,纠结道,“慢慢喝!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道,“你喝完了,也记得早点睡!”

“嗯!”易柯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答复。

虞栀子回房换睡衣,洗漱,又贴了张面膜,垫了个毛绒玩具在身后,半倚在床上。

点了点无名指上的戒指,联系许景行。

“这就想我了?”许景行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贫,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厚。

“并没有!”虞栀子无情的送还给他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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