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探听消息

还是一身黑,活像一只黑乌鸦。

“怎么哪儿都能遇见你?”彼岸十分的不耐烦。每次她一见到此人就觉得莫名头疼,以至于后来看见穿黑衣服的人都有了应激反应。

“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我们俩在这里都能遇见,只能说明我们缘份匪浅啊!”许景行展开他的折扇扇了起来,嬉皮笑脸的,自动忽略掉了彼岸脸上的不悦。

“谁跟你有缘了。我看你就是尾随我。跟踪狂!”彼岸气不打一处来。

许景行收起折扇,连忙辩解道:“彼岸姑娘这就误会在下了。在下凡……这儿是有要事要办的。我们的相遇只是个巧合,谈不上尾随或是跟踪。再说了,在下行事光明磊落,可不会效仿那小人行径。”

彼岸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让他自行体会,“你?光明磊落?我就呵呵!琵琶明明是我先看见的,你还非要跟我争,这难道不是小人行径吗?”彼岸反问了一句。

就是因为那把琵琶,许景行才三天两头的来奈河畔骚扰她。开口闭口都是让她归还琵琶。那把琵琶彼岸很喜欢,跟她也很投缘,她一点也不想给许景行,两人就这样僵着。

起初许景行还只是隔三差五地上门来讨要琵琶,到了后来就演变成了日日上门讨要。彼岸不胜其烦,为了图个清静,便把琵琶还给了许景行。拿到心心念念的琵琶后,许景行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们俩居然又相见了。缘份还真是妙不可言。只是这“缘”只怕是孽缘。

“那琵琶本来就是我们昆仑门的,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小人了。倒是你明知道琵琶有主人还非要霸占着,这样的无耻行径才是真正的小人做派。”许景行还嘴道。

这下刺激到了彼岸,她顺手抓起桌上的花生就朝许景行扔了过去,“说我小人?那琵琶既是你们昆仑门的宝贝何必妥善保管,偏要让它流落在外。我发现它的时候,既没有字条也没有印记告诉我它是你们门派的东西。我喜欢,它也跟我投缘,我取走有何不妥?反倒是你,说琵琶是你的,除了死缠烂打,半点证据都拿不出,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捡漏,胡说八道的。作为一个睿智的女子,我怎能轻易给你。再说了,后来我不也给你了嘛!还拿这件事污蔑我,这难道就是你们名门正派的作风?”

彼岸反将一军,从气势和道理两方面压制住了许景行的锐气。

许景行大手在空中一挥,将彼岸丢过去“中伤”他的“暗器”花生一股脑全握在了手心。“多谢姑娘的花生!在下没什么好相送的,只好以身相许!”许景行滑动椅子,靠到了彼岸身边。

“无赖!”彼岸咒骂了一句,抬起脚对着许景行的椅子就是用力一踹,想把他踹飞,但……

“哎哟,好痛!”事实上,没有法力加持的她,根本就踹不动许景行这一尊“大佛”,脚尖钻心的疼,隔着鞋袜,她都知道定是红肿淤青了。

许景行幸灾乐祸,放肆地大笑着:“哈哈哈哈——”

“有病!”彼岸瞪了他一眼,愤恨地骂道,默默将那只受伤的脚藏在了裙摆下面。

糟了,我的情报。许景行这个小插曲这么一闹,彼岸关注的皇家秘辛都更新到了下一章了。

“我要继续品茶了,别打扰我!”彼岸不满地剜了一眼许景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竖起耳朵继续探听情报。

许景行也很听话的没有继续生事,安静的在她旁边喝着茶。但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同彼岸一样,也关注着隔壁桌的八卦。

“赵小姐是一代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这霍秀出生武将世家,粗人一个,除了舞刀弄枪,就是比武切磋。两人一文一武,没有一点共同的兴趣爱好。虽是结发夫妻,却貌合神离,形同陌路。”

“貌似这霍小将军也是有心上人的,陛下下旨赐婚时,他还曾带着那名女子私奔。后来还是被霍老将军追了回来。那名女子性格也很刚烈,为了不拖累霍小将军,当即选择了自裁。也因为这件事霍小将军同老将军之间生了嫌隙。赵小姐过门后,他对她更是冷淡得很。听说新婚夜都没踏进赵小姐的房门半步。如今跟她都还是分房而住。”

“怨偶啊!怨偶!”

“要我说啊,这一切都要怪那萧御史。没事儿乱点什么鸳鸯谱,害苦了这么多人。明明大家都可以很幸福的。”

“这事儿只怕没明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一位长胡子的老者捋了捋胡子,卖弄道:“萧御史只是谏言,真正做决策的还是天子。如果没有得到授意,萧御史怎敢一下得罪丞相,摄政王,车骑大将军三位朝中重臣。他萧枫就算自己可以不要命,难道还不考虑族人吗?”

老者这一点拨,听故事的众人后背皆是一阵发寒。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这话果然没错。

“看来这萧御史不过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

越往下谈只怕会越来越沉重,越来越不适宜,众人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另换了一个话题接着往下聊。

彼岸的情报也就到此结束了。总的来说还是收获满满的,起码知晓了这渝国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但突破口又在哪儿呢?

“打扰几位一下!小人是一名江湖游医,打算明日进宫碰碰运气。方才听几位说太后病重,不知几位可清楚,太后的病是什么症状,先前又有哪些人医治过?”

一位刚及弱冠的白面男子像彼岸隔壁桌的“瓦子百晓生”打探消息。

他说完后,“百晓生”们并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个个嘴上打着哈哈,说着不知情的话。

白面游医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他们这才知无不言,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彼岸也借了那位游医的光,间接知晓了太后的病情。

与其说太后是得了疾病,突然病重,还不如说她是身重奇毒。这毒十分难解,宫中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小皇帝没有办法,这才张贴皇榜,悬赏黄金万年,良田百亩,加官进爵,为太后遍寻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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