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阴着天,轰隆隆的打着雷,一亮一亮的打着闪电,可是,雨就是没有下来。
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疯狂,江伊知道一场风暴又要开始了。
汪曾奇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好的人,这种人的bao徒更加难以对付,他们会把自己隐藏的很深。
“头队长,咱们去哪?”
下属看着江伊问,又看了看屋外,乌云密布,就像此时江伊的心情。
“去查案。”
江伊回答说。
“找汪曾奇吗?”
“对。”
“好,我跟头一起去。”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你通知高翔,让他晚上在休息室等我。”
江伊说。
“为什么不带着我?”小下属疑惑的问道。
“人多眼杂,别着急,以后有你学习的机会,也有你发挥的机会。”
江伊说完,就走出了院子。
“队长,带把伞吧。”
“不用了,这雨下不起来。”
江伊确定的说。
他要悄悄的了解一下汪曾奇,当,不能让汪曾奇发现,正所谓是靠近他,了解他,抓住他。
汪曾奇是一个魔术师,他在舞台上卖劲的表演,把兔子变没,可是人们却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如果想要揭穿魔术师,江伊就必须要跳上舞台,掀开汪曾奇的面目:“快看,他把兔子藏在这里。”
汪曾奇的家在一处等待拆迁的旧楼区,这里破败不堪的旧楼房,歪歪斜斜,倒塌半边的旧平房随处可见。
垃圾,野狗,捡破烂的穷苦人在这里很多,鱼龙混杂。
在街口,就有一群站在街边等活的临时工,有男有女,他们的身边挂着牌子。
牌子上写着:刷大白,通下水,力工,修电器……
江伊在人群里并没有发现汪曾奇。
看了一阵,江伊走到一个工人的身边,这工人正低着头,一身垂头丧气样,看来今天活不多。
“朋友,问一下,你们干这活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江伊顿在这个工人的身边,闲聊天的问。
工人抬头看了看江伊,皱着眉毛,问:“大哥,找人干活啊?”
江伊想了想说:“我想修修家里的下水道,流水很慢,不知道什么原因。”
工人一听立刻开心起来,说:“我能干啊,八成是堵了杂物,一通就好。”
江伊笑笑问:“多少钱?”
工人想了想,说:“您给一百,我保证你五年下水道不堵。”
一百块钱,这个工人很用心的在争取这一百块钱,看得出来,他人很实诚,很可靠,生活就算再辛苦,他很努力。
“你认识汪曾奇吗?”
江伊突然打听着问。
“认识啊,怎么了?你找干什么?”工人问道。
“不干什么,他以前给我家通过下水道,所以我看他怎么不在?”江伊问。
“还没来,你找他干活?”工人问。
“是啊。”江伊说。
“我看可不像。”
“哦!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像是他的债主,来追债的吧你?”工人很认真的说道。
呵呵,看来汪曾奇的确很有作案动机,他有债主,他需要钱,所以他见钱起意就作案。
但江伊不是汪曾奇的债主。
“我的确想找他干活。”江伊说。
“那你去他家看看,就在这街里那栋旧楼房。”工人躲在地上指着一栋歪歪楼说。
接着工人点上一根烟,递给江伊一根,江伊摆摆手,没接,工人说:“大哥,用我吧,用谁不是通下水道呢。”
“不了,以后再找你,谢谢。”江伊站起来,朝着汪曾奇家的旧楼走过去。
不用这个工人指点,江伊也知道汪曾奇家的具体位置,他是重点嫌疑人,当然早就把他简单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了,跑不了他个“卖酱油”的。
在汪曾奇的身上有种颓废和积极并存的气质,这让江伊很为难。
因为颓废,代表汪曾奇很有作案的情绪。
可是积极,又代表汪曾奇很热爱生活。
这就比较尴尬了,一半有作案的情绪,一半没有作案的情绪,那么到底是什么逼着汪曾奇动手要人命呢?
来到汪曾奇家的旧楼,江伊朝周围看了看,很安静,没人,一只野猫:“喵。”的一声,刚跑过去。
汪曾奇家住这栋旧楼的地下室,门是一个铁将军大锁头锁着,汪曾奇不在家。
这门上,墙上被债主喷的乱七八糟,像大花脸,喷的全是:快还钱。
看来汪曾奇的确很急,如果说汪曾奇要杀人,看来着急弄到钱,才是他的作案动机。
“找人呢?”一个老太太突然出现在江伊的身后问。
江伊猛的一回头:“啊,大娘,不是,我走迷路了。”
老太太看看江伊,说:“是找汪曾奇的吧?要债?他两天没回来了,你们这些债主真是催命,要钱也得给人家挣钱的时间啊,别太逼人了。”
“呵呵,大娘我不懂你说什么,我真是迷路了,再见啊大娘。”江伊说完,赶紧就离开了。
外边天还是阴的,虽然只是下午,可是像晚上。
江伊在附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临时工等活的附近,突然一眼就看到了汪曾奇,他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身边放着工具包。
汪曾奇!
江伊的眼睛突然一亮,接着立刻就把自己隐藏起来,在暗中悄悄的观察汪曾奇的一举一动。
汪曾奇是一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身强力壮,有一身子的力气,长的并不凶,甚至还有些老实本分样。
如果不是江伊在调查他,不是把他锁定为嫌疑人,那么任何人也不会把汪曾奇跟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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