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歌和吉他伴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的。
过了良久，乱发青年，才回过神来：
“你的吉他演奏，是跟机器兽学的吧？”
姬兮：
“你怎么知道？”
..
乱发青年：
“你自己，就没点谱吗？
我唱的旋律，跟你弹的旋律，压根就是两回事。
而且，你让智能器灵，转成吉他六线谱，你才能演奏。
连五线谱，你都看不懂吗？”
姬兮一面尴尬：
“那是小时候，我看五线谱长得丑。
便有了心理抗拒，就一直看不懂五线谱。
智能器灵既然能把五线谱，转成吉他六线谱。
我又何必能看懂五线谱，不是多此一举么？”
..
乱发青年：
“你整天背个吉他，又没啥音乐天赋的。
这个世上，估计，也就只有你一个奇葩了。”
姬兮额头冒黑线：
“我弹吉他，为了锻炼手指而已。
配合手指瑜伽来训练，又不是为了什么音乐天赋。
当年，确实是机器兽，建议我学吉他的。
说吉他是最难的乐器，需要很细微的手指触觉感知。
能训练我的潜意识控制手指。”
..
乱发青年：
“也是，说到音乐，你那就是乱弹琴。
如果不说音乐天赋，不说音乐感知。
仅说手指速度和灵活性，你确实远超音乐大师。
就算是顶级演奏大师，手指的速度和灵活性，都跟你差距很大。”
..
姬兮一阵得意：
“乱发大哥，我看你气质不凡。
你干嘛埋土里？你也是债民？”
..
乱发青年：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我看你嫩皮小子，挺会来事。
以后出来混，哥我罩着你。”
姬兮撇嘴：
“你都埋土里了，怎么罩？
连你自己，都自身难保。”
..
乱发青年：
“你知道，西贡城第一的绘画巨匠，是谁吗？”
姬兮：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当然不知道。”
..
乱发青年：
“那你知道，西贡城第二绘画大师，是谁吗？”
姬兮：
“这个我知道，我同学陈沓他爷爷。
陈沓算是我中学、大学，最好男同学。
但是，他爷爷叫什么名字，我就不记得了。”
..
乱发青年，有些自负：
“你同学他爷爷，叫陈盅蛊。
是西贡城，排名第二的绘画大师。
在越南国，画师公会，他获得四星艺术大师认证。
西贡城，排名第一的绘画巨匠，就是我，辜穴。
在越南国，画师公会，我获得一星艺术巨匠认证。
我比你同学他爷爷，陈盅蛊，还高两级。
他只是八品艺术大师，我可是九品艺术巨匠。”
姬兮惊讶：
“哇啥，乱发大哥。
原来，你这么牛叉的。
那你干嘛，还埋土里？”
..
乱发青年，辜穴有些颓废：
“在西贡城历史上，我是第一个绘画巨匠。
我博士毕业归来，本来衣锦还乡，风华正茂。
但是，刚回到西贡城不久，我就倒大霉，沦为债民。
我不埋土里疗伤，我还能飞上天去逍遥？”
乱发青年，辜穴的经历，姬兮似乎似曾相识。
姬兮突然一拍脑袋：
“哇啥，你怎么，跟我老爹一样。
我老爹，从亿万富豪到债民，也就几个月。”
..
乱发青年，辜穴，难得找到，经历一样的知音。
他喵了姬兮几眼，就诉说起自己的经历：
“为了读博士，我不仅花完家里积蓄，还借了几百万。
博士毕业后不久，我又获得了一星艺术巨匠认证。
突然，有一个人找到我，说非常欣赏我的艺术才华。
他要长期收购我的绘画，并想办法经销我的作品。
他建议我花钱包装自己，装逼成一个商业成功的绘画巨匠模样。
一开始，他确实每月付我几万元，够我还机器兽的贷款分期。
所以，我头脑一发热，也想装逼，就又贷款几百万。
买了个时尚新款机器兽，属于陆阶宠物机器人。
半年后，他说生意亏损，没有能力支持我了，也没钱付给我了。
我想转卖机器兽的时候，才发现，二手机器兽，很难卖。
而且，二手机器兽卖不起价，转卖价格很低。
两笔债务叠加，几个月后，我就还不起贷款分期，成为债民。
我再也贷不到款，我进入上流社会的通道，被堵死了。”
..
姬兮疑惑：
“读个博士而已，为什么要花几百万？”
乱发青年，辜穴：
“这是行情，以后，你考博士时，就知道了。
硕士研究生，有钱交学费，就可以读了。
但是，博士，不行，需要博士生导师点头。
有博士生导师，愿意招你，你才能报考博士。
博士生导师，几乎被不同的财团、家族、商会...，垄断了。
一些独立的博士生导师，也趁机，坐地起价。
女学生，去陪那些老人家睡觉，老人家都不一定要她。
除非，她长相漂亮，学习又好，那才行。
因为，一个博士名额，拿出来交易，可以换来很大利益。”
..
姬兮皱眉：
“这个社会，怎么会这么黑？”
乱发青年，辜穴无奈：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利益、帮派...
乌托邦机器人，是上帝视角，俯视人类。
机器人，并不介入人类的内部竞争。”
..
姬兮皱眉：
“不卖名额的博士生导师，你认识么？”
乱发青年，辜穴：
“不卖名额的博士生导师，不多见，难得。
读博士之后，我倒是认识了几个。
到时，我可以介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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