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拖后腿吗？
战场已经分割开来，卡卡西面对的敌人正是所有人当中最难缠的水户。
手握雷切，强大的力量不断在手心之中闪耀，但卡卡西看着远处爆发的巨大须佐能乎，一时间却有一种莫名颓废的感觉。
黑色的纹样在空气之中展开，仿佛一道封印镇压下来，想要将卡卡西整个压制在下方。
写轮眼看穿了对方的动作，但就算这样，卡卡西也无法做到短时间解开封印术，双方对封印术的理解差的太多了，卡卡西就像一个小学生看到高数那样束手无策。
每个字符都认识，但合在一起却好似看着天书。
他不能硬抗，只能选择躲避。
雷光闪耀不断，卡卡西的速度在雷遁查克拉的刺激下不断提升，但他却无法做出任何有用的攻击，他的写轮眼能看到水户大人在自己身旁设置的防御，他要是靠过去那就是自投罗网。
看着封印术落空，水户轻叹一口气，目光落在远处树林之中：“你是叫卡卡西对吧？”
隐藏在树林茂密的地方，卡卡西没有回答，他担心暴露自己的位置。
水户大概也明白卡卡西的想法，轻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暴露，我们这一行人的感知能力都不弱，以你们的藏匿手段还逃不出我们的感知。”
意思就是别躲了，我能看到。
听到这，卡卡西也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力：“是的水户大人，我的名字是旗木卡卡西。”
“卡卡西……孤独的稻草人吗，这个名字可算不上好。”水户一边缓缓移动身形，一边开口说道，“我记得在我去世的时候，旗木一族还算有些实力，当时天赋最好的人好像叫旗木……朔茂？你认识他吗？”
“旗木朔茂，正是家父。（注）”卡卡西已经很久没听到有人提起过自己父亲的名字了，似乎记忆中多数都称呼父亲为‘木叶白牙’。
倒不是遗忘了父亲的名字，而是大多数人，都只记得父亲做过的事，名字似乎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他呀，似乎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么一个名字。”水户的笑容带着一抹怀念。
算是怀念吧，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卡卡西沉默不语。
水户来到森林前方，看着卡卡西隐藏的方向：“从你的查克拉中我感觉到一股颓废，但很奇怪，又好像一直充满着活力，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是对什么都不关心，可我又感觉你好像有什么在乎的东西。”
“为什么呢？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吧。”水户的笑容非常有感染力。
一个慈祥的老人家，语气温柔的说着关心的话，笑容似乎总是充满着希望，与卡卡西几乎是完全相反的一类人。
“抱歉，我只是……”卡卡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他只能叹了口气，“也许您说的对吧。”
身形移动，躲开水户的攻击范围，手中苦无带着雷光骤然攻击过去。
水户只是简单的一个移动便躲开了苦无，双手同时结印，一巴掌落在旁边的树上。
黑色的纹样顺着树木展开，最后凝结为锁链挥舞向卡卡西。
水户无奈的看着这一幕：“虽说现在说这些有些不太符合气氛，但年轻人叹气太多的话，会加速变老的。”
这个卡卡西给她的感觉就像一个老头子，对什么都不争不抢，仿佛看透了世界，一副完全不在乎任何东西的样子。
“我只是……偶尔会觉得……自己这个老师，稍微有点不称职。”卡卡西落在树枝上，双腿蹲下，面色不带波澜的看着下方的水户，语气真的就像一个老头子。
“叹气，可能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抒发自己内心的郁闷吧。”卡卡西露出一个轻笑，“请您不用在意。”
他不弱，在忍界之中闻名，上了别国的特别情报，拷贝了上千种忍术，还自创了强大的雷遁忍术，甚至拥有最强血继限界之一的写轮眼，还进化成了万花筒写轮眼。
但似乎从很久之前到现在，他的存在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明明是鸣人和佐助老师，但每次出事却要依靠自己的弟子，以至于现在连保护木叶和敌人战斗，都要考虑是不是会印象到佐助的发挥。
“我们是来支援的……我却有一种，我们是来拖后腿的感觉。”卡卡西面色黯淡，“如果没有我们，或许佐助全力面对你们，能更简单结束战斗吧。”
比起现在这样害怕波及围观群众的战斗，放开手脚全力出手应该更符合佐助的想法吧。
卡卡西……不得不这么想。
水户就这么看着卡卡西，手上的动作也突然的停了下来，她没有攻击，只是看着卡卡西的样子稍微有点出神。
就这样几秒之后，水户突然笑了出来：“你笑起来还挺帅的。”
“嗯？”卡卡西一愣，有些不明白水户大人说这话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笑起来挺帅的，比柱间那根木头帅。”水户苍老的面孔上挤出笑容，皱纹深深挤在一起，并不难看，反而十分的慈祥。
她笑着看着卡卡西，语气轻快像一个小孩子：“你知道吗，柱间那个笨蛋，在第一次五影聚会上，居然差点给其他四影跪下，还十分丢脸的哭了出来，要不是扉间拦着，他恐怕真的会跪在地上哭。”
“真是，一点都不在乎火影这个名头，反而扉间比他还要像一个火影。”
卡卡西有些不明所以，随即露出一抹苦笑：“水户大人，您这样把初代目大人的黑历史说出来不太好吧，而且我很尊重初代大人和二代大人。”
“我是他的妻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你也是村子的同伴，柱间他才不会在意这些。”水户摆手表示不用在意，随后又感慨的说道，“当初，其实柱间一直想让斑来当火影的，可惜斑……他拒绝了。”
对，斑自己拒绝的火影的位置，那时如果斑真的想成为火影，无论谁拦着都没用，因为千手柱间是支持的，甚至双手双脚赞同，但斑还是拒绝了。
“宇智波斑……拒绝了？”卡卡西愣住，这段故事他还真不知道。
“对，你知道为什么吗？”水户带着一抹好笑的神色说道，“因为斑觉得，自己的表情太吓人了，不适合成为火影那样需要统领整个村子的人，还有为了避嫌，他甚至推荐了扉间去做柱间的助理。”
“很有意思吧。”水户的笑容之中带着怀念，“或许，斑比柱间更加适合坐上那个位置，让柱间成为一个吉祥物，而斑去统领，或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但他依旧拒绝了。”
“为了村子。”
——
ps：旗木朔茂：又名旗木佐云，或者二者反过来也一样，都是卡卡西父亲的名字，似乎是因为早期翻译原因有所不同，但具体原因不清楚，这里取第一个名字，毕竟更加广为人知。
ps2：木叶八色还是木叶六色？传言是白牙（旗木朔茂）、金色闪光（波风水门）、赤色？？（夕日红的父亲）、绿色猛兽（迈特戴）……还有谁我忘了。
但我找了一圈确实没这个说法，基本确认是二设，而且这几个家伙都不在一个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