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官眼中仍然露出了无数的纠结,“可恶的家伙,本欲为镜域占据此阵眼,想不到会有如此变数!”
“大人,想占据此域的势力太多,本来就充满了磨难!”其下寒鸦明显已变得更加不安。
镜域,万妖之域。
其好像昊天之域的影子。
其虽然被昊天之域压制,但毫无疑问也是众多可以对昊天之域可以形成挑战的诸域之一。
其域之中无数大妖,当下十三大妖只是其旁枝末节。
至于当下众大姓随口开口,有些东西已太过清晰明白。
他们想占据此域,别人也想占据,这事没有那么容易达成。
“行了,立即离开这里,回到镜域再寻它法!”
吴三官仍然极其震怒。
黑色的披风突然在他背后扬开,一道黑雾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
十三大妖与其它战力惊人之妖,都已进入到黑雾之中。
至于剩下的妖兽诸魔,若是连进入黑雾之中的能量都没有,那死了也就罢了。
混沌之火还在尽焚不二域边界,无人注意到那边界至域,有一处突然之间被黑雾覆盖。
而混沌火之火在那域面渐渐变得暗淡。
四大神火永远不可能熄灭,纵然遇到黑雾也是一样。
不过那被雾波及之边界本来正在渐渐融化凝固,现在却又动起来,一处裂隙渐渐呈现。
那黑雾遁了进去。
随着黑雾进入缝隙,等到黑雾越来越少之时,那混沌之火又重新燃烧旺盛。
再等刹那,出现裂隙的裂缝又开始融化,然后凝固,然后化为至暗之色,最后再也无法捕捉任何痕迹。
那将是永恒冰冷之壳。
正是诸强所说,此域将消失在万域之中,不是它真正湮没,而是它将被封禁,成为自有之域,万域都不会影响到它。
不二域中。
万千诸强仍在观望,月魂海、小千星域、碑林诸强、火之盟诸盟,九鼎诸王朝人人如此。
他们也感应到此域即将封禁,这种事情断绝了诸强更进一步的可能。
不过在他们眼中本来不二域就是至强之域,没有封禁之说。
现在等到此域被封禁之时,他们才能够推断域外有域,他们真正断绝了上升路径,不知道是喜是悲。
回头再想传说之事,神木剑现世焰焚不二宫。
那是毁灭此域之说,若当下此域是这种毁灭方法,其实好像也并非坏事。
活着总比湮没值得思量。
整个域面仍然强大无比,边域已变得更加冰冷。
此域已真正的被封禁了。
周丹从天而降,神木剑之上带着混沌火。
那剑落到的云逸掌中,他分明发现此剑已变成了另外一种状态。
这明显是因为神木剑被混沌火重新炼制之后的结果。
“我从来不敢用混沌火再炼此剑,只怕此剑将神火吸收,想不到会是这样结果。”云逸已叹息起来。
他当下与此剑感应已变得极其清晰。
此剑仍然非他可控,但他绝对可以感应到此剑对他没有任何敌意。
“你终将是它的主人。”周丹笑了笑道。
这至尊一笑云逸反而收起了心思。
“至尊虽然绝强,但始终有些心思,我想来对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周丹已经算过他一次了,现在他可不会再完全对他洞口开心扉。
“你这家伙得了这么大便宜还卖乖,你知道成为不二域第一人需要多大的机缘吗?”周丹笑了笑。
“活着就行。”云逸皱眉。
不二域第一人,每每遇到不二域毁灭之时就会出现。
不过毫无疑问那些曾经的第一人都已随着域面湮没,这种第一没有意义。
“活着当然好,你比以前的第一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周丹笑笑,随后他已挥手,“跟我来,还有些事情等着你。”
他开口之后,他已踏破虚空。
一道极其强大的传送阵出现在他眼前。
周丹进入了传送阵中。
云逸回看,自然是让道宗诸修放心,他也进入了传送阵中。
冷姬等人目视着传送阵关闭,目送着他消失,当下除了等着他归来之外,也无其它操作可能。
……
天域之上,天门仍开补天之势将要收尾,一道极其如针眼般的缝隙可以捕捉。
云逸目视其域,他可以推断,那将成为唯此域可以通往外域的地方,极其隐密。
此域终将不会完全封禁。
他再看补天的光芒收回之处,万万宫殿浮沉。
宫殿之上许多仙人之息,除了宫殿之外又有许多巨山在浮沉。
巨山之间又有火凤在鸣唱,同时又有巨龙正在盘旋,巨龙之中又分七色。
这些巨龙与天外天那十三龙有点类似,却又强大得多。
天外天那些妖龙或许只是当下这些巨龙的徒子徒孙。
“这里就是不二宫了。”周丹已给云逸道。
“我知道。”云逸皱眉。
书圣连不二宫都无法靠近,,而周丹却可以带他到不二宫门前。
自然说明了周丹地位远超书圣。
“接下来奖会有更大的机缘等着你。”周丹又笑了笑道。
“肯定没有什么好事。”云逸哭笑不得。
说得热闹无法拒绝,这些至尊自己有力量作事而不做,却让他来做。
其中的挑战可想而知。
“你这家伙,这个世界哪里有好处全占什么责任都不想负的事情呢?”周丹翻了个白眼。
云逸无话可说。
他为棋子,域为棋盘。
身为修行者向来与天争,最忌惮的正是一切命数都非自己操纵,却自以为自己在操纵。
最终幻境被打破,所谓与天争只是一个笑话。
周丹这么说只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
“随我来。”下一息的时候,周丹仍向宫门而去。
他刚刚到了宫门,宫门微动,一道光影闪烁却是一个宫人童子出现,“周圣人,四圣已经早早等着你了。”
“何以如此礼遇,我周丹只是晚辈罢了。”周丹语气变得极其凝重。
“大周七世帝岂是寻常修行者,修行之前人人平等哪里又分早晚。”那童子说得谦卑,其实不卑不亢。
一个童子尚且如此气度,何况其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