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怂求饶的他很快就发不出正常的声音了。.....第二天,景良途没有办法早上起床拥抱太阳,因为他的腰部状况已经不允许他从床上坐起身来了。精疲力竭的他目光浑浊地注视着天花板,思考着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的。在想明白这一切之后,他第一时间就选择去怒斥系统:【你瞧瞧你出的馊主意,这叫什么!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出师未捷身先死!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系统瑟瑟发抖:【但,但你起码爽到了不是吗?】景良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系统瞳孔震颤了一下,就在景良途以为他已经开始深刻地反省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时,他嗫嚅道:【还,还是想要的。】景良途:【.....】不愧是黄到认不出代码的系统啊!景良途感觉自己跟系统暂时无fuck说,只能继续麻木地抬头望天,一动都不敢动,以此缓解自己的腰痛。直到昨晚之前,景良途都以为邬倾对他并没有什么更加深入的想法,但是经过昨晚的疯狂之后,景良途感觉邬倾就是豺狼虎豹,是想用这种特殊又难以启齿的方法让他死在床上!阴险,太阴险了!这就是谋杀!他转过头去,发现昨晚被邬倾打飞的刀子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踪影,邬倾对待房间的物品似乎更加小心了,根本找不到任何锋利的东西。如此看来,在昨晚的计划失败后,邬倾对自己的防备心更重了。看见邬倾从外面回来,景良途慌得扭过脸去,完全不敢看他。一想到昨天晚上主动引诱他的自己,景良途就尴尬的抬不起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看自己,是不是觉得他特别随便。只希望昨天那样猛烈的攻势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他真的受不住。过了一会,景良途感觉床沿陷了下去,邬倾坐在他的身边,而且景良途十分确定,他现在一定在紧紧的注视着自己。景良途十分紧张,完全不敢看他,只能闭上眼睛默默装死。谁知邬倾在漫长的沉默后,问了他一个令他无比尴尬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还疼吗?”景良途:“......”过,问下一个!说起来景良途十分奇怪,邬倾对于那方面的知识严格来说应该没有任何了解,为什么昨天晚上却如此熟练。看来主角都是天赋异禀啊,这方面确实不能跟龙傲天较真。(咬手帕)景良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机灵的脑瓜子开始疯狂运作,试图绕开这个话题:“我对你来说是个威胁,你真的不准备杀了我吗?”他试图恐吓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永远不会停止对你的报复,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最正确的选择到底是什么吧。”景良途顿了顿,冷声道:“还是说...你只是把我当做小丑,想看我费劲心力也无法伤你分毫的笑话。”邬倾沉默了一瞬,开口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看你的笑话。”景良途嗤笑道:“真是如此吗,昨天晚上看我像一个蠢货一样傻傻献身的时候,你心里应该很得意吧。”邬倾目不转睛地迎视着他的恶意,一字一句道:“夏塔,你要记住,我永远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人。”景良途心中的某处被撩拨了一下。好像很久以前也有人跟他说过相似的话,说他会永远站在自己这一边。啧,该不会是他的股东说过吧。景良途勉强自己坐起身来,目光嘲弄的看着他:“那你也要记住,我永远不会跟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内心:呜呜,反派兢兢业业,作天作之地的一生,看似与主角殊途,实则同归啊。只是邬倾不会知道景良途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仿若受伤地垂下眼帘,看起来像是一只委屈的大狗,看得景良途有点想摸摸他。但是!绝对不能被他这种表象给欺骗了,天知道昨晚他折腾起来的时候有多疯,景良途决心要晾他几天,防止重蹈覆辙。如此,他试图安慰的手又悄悄地缩了回去,只剩下邬倾兀自难过。他看见景良途的手腕上还留存着昨晚的红痕,大抵是负罪感作祟,邬倾小心翼翼道:“昨天是我过分了,你....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不管是想打我一顿还是怎么样,我都不会反抗。”景良途挑了挑眉:“你是认真的吗?”邬倾点头道:“我很认真。”“那你把来救我的那两个朋友给放了,不要伤到他们,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景良途不希望他那两个绝食断水的干尸二人组小伙伴真的变成干尸了,这才特意提了一句。须臾,他又补充道:“顺便告诉他们,我还没死,让他俩放心。”邬倾以为夏塔会让自己放他离开,没想到他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而是第一时间考虑到了自己的朋友。不得不说,他们的情意真的很是深厚。幸好自己没有真的对他们怎么样,不然夏塔知道后可能会恨不得立刻杀了他。邬倾没有一点犹豫就答应了他。虽然放走这两个人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隐患,但是他既然答应了夏塔,自然就就要有承受这一切的觉悟。景良途心想,自己的良宵一夜换来了朋友平安,似乎也不是很亏。起码他可以这么安慰自己,没有损失的太惨。他忍着腰痛从床上艰难起身,正准备一个人一路蹒跚到浴室,没想到下一秒邬倾就将他抱了起来,目光里有什么暗流涌动。景良途浑身一惊,心想,他不会是想跟自己一起洗吧。第132章 景良途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 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精力反抗,毕竟昨天晚上邬倾折腾的实在是太疯了,他现在腰疼的不行, 动弹不得, 基本上任人宰割。但是更令景良途的是, 待会在浴室里该不会发生一些不和谐的运动,加剧他的腰伤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昨天系统才跟他科普过浴室y的禁忌性和趣味性。然而景良途只想叫他滚。但是所幸邬倾还是有分寸的, 知道所有事情都不能过度, 否则夏塔会对这种事情产生畏惧和抵触情绪,故而并没有透支他的体力,而是安安分分地帮他洗澡。如果系统可以听到他的心理活动的话,大概会将其直接翻译为这次收敛着点, 方便下次继续。浴室里。景良途安安分分地坐在椅子上, 柔软的头发垂了下来, 邬倾往掌心里挤了点洗发水揉在景良途的头发上,白色的泡沫将他冷清的脸衬的有几分带着反差的可爱。大抵是意识到自己昨天做的有些过分,所以今天大部分事情都是由邬倾代劳,包括洗澡穿衣这些小事, 基本都是邬倾在亲力亲为。有那么一瞬间, 景良途感觉自己被邬倾养成了废物,什么都不用做, 安心的等着他服侍自己即可。但正是因为如此,景良途的心中反倒产生一丝异样的错觉。他感觉邬倾和自己的位置仿佛置换了一般, 他是被关在华丽房间里毫无生机的贵族少爷, 而邬倾则是那个野心勃勃, 心怀不轨的腹黑管家。穿衣服时, 景良途拿起平时要穿的衬衫,刚想往身上套,就因为动作太大而闪到了他将好未好的腰。为了维持霸总的尊严,他僵硬在那里,衣服要穿不穿,手也不敢往腰上扶,明明动作十分微小,旁人看不太出来,但是邬倾就是细致地从这一点点迹象中察觉到了他的不舒服。下一秒,景良途手中的衣服就被邬倾伸手接过去了,他抬眸看着笑容儒雅的邬倾,就像小时候的邬倾仰起脸来看着他一样。衣服是邬倾为景良途准备的,明明只是一件普通的常服,但是质地却像是丝绸一样。实际上,景良途在这里的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按照贵族的标准来的,就像是邬倾在尽其所能的弥补着夏塔曾经失去的一切一样。柔软的衣服贴着景良途的皮肤,一阵微风吹来,略冷,景良途轻轻瑟缩了一下,邬倾便挡在他的前面,垂下眼眸,耐心地替他将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动作极其温柔,就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般。景良途瞥开视线,尽量不去看邬倾温柔的目光。太烫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之后,景良途就像对待工具人一般一把将邬倾推开,目光淡漠的看着他,但是邬倾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温和地说了句:“很衬你。”他就像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仆从一样,忍受着景良途的脾气,甚至甘之如饴,乐此不疲。景良途:抖m,这是真m。qvq甚至就连吃饭的时候,景良途刚想拿起刀叉就被邬倾微笑着收回,接着,邬倾便像一个尽职尽责的仆人一样,耐心地分解着景良途面前的面包和牛排。最后,当面包被送入自己嘴边时,景良途终于体会到了什么东西叫做无微不至,什么叫饭来张口。景良途忍不住问:“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想把我当宠物一样喂养吗?”邬倾目光认真地强调道:“你不是宠物。”你是我喜欢的人。既然他自甘弱势,景良途便也由着他来,好好享受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曾经无微不至地伺候着邬倾的人明明是他,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就像是一个轮回。果然啊,苍天饶归谁。用完餐后,景良途用餐巾擦了擦嘴唇,撩起眼皮看着他,认真道:“答应我的事情,你不要忘记了。”放过他朋友的事情。邬倾目光温柔:“放心,你的朋友,我怎么敢动。”你敢不敢动我不知道,但是他们肯定不感动。景良途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是最好不过了,如果你让我发现你虐待了他们,或者背着我杀了他们,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种话还是过于冷硬,邬倾有些许受伤,但还是点头微笑道:“好,我明白的。”